錯特錯了。
“支票我改天在來取走,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剛要轉身逃走,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想要掙脫開,可是肩膀像是要被卸下來了一樣,痛的他額頭上冷汗都流成了一串。
“顧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可我也是被逼無奈,那人錢財為人做事的!”
他轉過頭,滿臉橫肉的他帶著討笑嘴臉,看起來很是讓人覺得反胃噁心。
“一句對不起就能完事嗎?我的孩子你能給我嗎?”
蘇默歌怒喊一聲,從桌子上端來一杯盛著涼開水的玻璃杯,用力的砸在了戴帽子男人的額頭。
“混蛋……我要殺了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寶寶!我的寶寶!”
玻璃杯中的冷水順著他的頭一直灌到了他的全身,而他的額頭被砸出一道血洞,他用手一摸,手心竟然被鮮血染紅了。
蘇默歌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拿起手中的玻璃杯又朝著他的頭頂用力的砸了過去,一下……兩下……三下……
“快住手……救命啊!來人啊!……”戴帽子的男人仰倒在椅子上,他左躲右閃,可還是逃不掉蘇默歌一下又一下在他頭頂發洩的憤恨。
顧景辰想要攔住蘇默歌,可是他知道,現在的蘇默歌已經完全控制不好情緒了。
而他更是恨眼前這個貪財害人性命的男人,就算蘇默歌不親手打死他,他也會出手將他砸成碎末。
“快住手!”
餐廳裡的顧客們已經亂成了一團,有來湊熱鬧的,有嚇得逃出了餐廳以免惹禍及身,還有一些嚇得兩腿發軟,跑不掉了就躲到很遠的地方不看不聞。
而這些人卻沒有人敢站出來伸張正義,只有餐廳的保安人員衝過來,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他們拉開。
戴帽子的男人是獲救了,不過他傷的很重,已經深度的昏迷不醒,最後被急救車帶走。
蘇默歌望著被擔架抬走的戴帽子男人,眼睛裡有溫熱的液體滑落,卻在她有些蒼白失去了血色的面龐上,冰涼的一路蜿蜒而下,搖搖欲墜在面頰邊,最後無聲無息的滴落。
“默歌……”
顧景辰輕輕走到她的身邊,擔心地喚著她。
她仿若沒看見,一直盯著那輛救護車開遠。
他抬起手,用纖長的手指輕拂去她面頰上晶瑩的眼淚。
蘇默歌深深吸了一口氣,闔上了雙眸,讓自己沉浸在冰冷黑暗的世界裡,不去聽他的聲音,不去看他此刻是否擔憂的表情,就讓自己感受下黑暗中她肚子的存在,失去了至親至愛的寶寶後,永遠無法割捨,只能心痛的感覺。
“受害者傷的很嚴重,在他還未清醒時,你們兩位跟我去趟警察局,需要調查清楚了,你們到底夠沒夠成犯罪!”
顧景辰攔住了警察,不讓他們將蘇默歌帶走。
“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不關她的事!”
“可剛才有人親眼目睹了,是這位女士先對那位受害者動的手!”
顧景辰見警察執意要將蘇默歌帶走,他忍不住頂撞了一聲:“她還未出生的孩子是被你口說所謂的受害者害死的,難道你們還會覺得那個人很可憐嗎?”
三五個警察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顧景辰提出的問話。
蘇默歌淡淡看了這幾位警察一眼,面上的表情平靜如水,根本看不出她曾經動手傷害過戴帽子的那個男人。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管這位顧先生的事,不過在臨走前……先等我兩分鐘!”
警察中也有脾氣比較暴躁的,一聽到蘇默歌提條件,他吹鬍子瞪眼睛朝著蘇默歌喊:“不行,你現在已經構成了犯罪,犯人是沒有權利對警察提出條件!”
蘇默歌扯出一抹清冷譏諷地笑容看著他,她並不是那種目中無人的女人,更不是諷刺警察,目無政法的女人。
而是一個人傷到深處,看淡了失態和每個人至真的心態和嘴臉,她也不想繼續過著那種偽裝自己,不敢言語的生活。
“警察先生,請問你有親眼看到我謀害他嗎?就算是我傷了他,在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知道嗎?那些作為證人的人又知道多少?”
警察大哥被她問的啞口無言,抬起手就要抓住她的胳膊帶她走。
“不管你今天說什麼,你頂撞警察,阻礙公事,就必須要受到拘留!”
顧景辰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許碰我老婆!”
顧景辰的舉動,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