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荷蘭居,看林由躺在床上,裹著個蠶絲被,也更像個蛹,瘦瘦的,等著置死地而後生,破繭成蝶。
“雨時小姐來了!”白媽提醒著林由,林由抬了一下頭望望,眼裡滿是悽楚,待何孟敖進來,林由又是直挺挺的躺在那,一動不動,眼睛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雨時一個大跨步,掀開林由的被子,“你躺這幹嗎?公司不救了,以前的陰謀白算計了!”雨時用盡力氣拽起林由,林由垂著頭,“你這樣做給誰看,我說了我愛的是何孟敖!何孟敖!何孟敖!”,何孟敖在門外把雨時的這句話聽的真真的,有一股暖流澆在他的心頭。
林由堵住耳朵,雨時把一大包藥扔在他的腿上,撥開他的手,“把手拿開!你快點吃藥!如果我愛你,你去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看我吃不吃醋,如果我愛你,你去娶別的女人,看我發不發瘋,如果我愛你,你結婚了,我也會等你離婚!”
“陳雨時!你能不能別這麼殘忍!”林由拿起白水,吞嚥了那一把藥,頭落下枕頭,就呼呼大睡。
“從你走的那晚,林由就不吃不睡,躺在你睡過的床上,摟著被子,後來感冒,然後就咳出血來!”白媽描述著,雨時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走到床邊,給林由蓋好被子,在他的額頭一吻:“親愛的,好好的!”
雨時燒了一頓小米粥,做了幾個小菜,留在廚房,鍋上還冒著縷縷白煙,雨時狠下心來,轉身離去了。
在阿斯頓馬丁上,靜悄悄,雨時強忍著眼淚汪汪,“想哭就哭吧!”林由開啟車子裡的音響,雨時再也剋制不住,崩潰大哭,到下了車,還是何孟敖扶下來的,仍舊是哭。
“為什麼讓自己這麼苦!”何孟敖扶她坐在沙發床上,“只有問夏可以幫他,以後他單獨應對他媽媽,也不用那麼辛苦!”雨時卸下壓在她心上的千斤頂。
何孟敖一把把她抱在懷中,任她哭到天昏地暗,“林由他們會好的,都會好的!”何孟敖嘴裡不停唸叨會好的。
月光清如白紗,薄似輕霧,籠罩著這對人兒,雨時已哭睡,她一直抓著何孟敖衣服腰部的手慢慢晃下來,何孟敖不想吵醒她,只是順勢抱著雨時側躺在小小的沙發床上,輕手輕腳貓著高大的身子,他偷偷的在雨時小而翹的嘴唇吻了一記。他幾乎沒有睡,只是看著雨時的鼻子,看著雨時的眼,看著雨時的耳朵,百看不厭的沉迷其中,手麻了,任他麻。電話震動,他從木窗戶扔到後面的湖裡,咕咚一聲。
一早醒來,雨時看到何孟敖抱著她的曖昧姿勢,仍閉上眼睛,她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尷尬場面,何孟敖仍沉沉睡著,他的鼻子在雨時的耳邊呼著氣,男子的半陌生氣息包裹著她的全身。到最後枝頭鳥兒嘰嘰喳喳聲,何孟敖才甦醒過來,先是小心謹慎的抽出胳膊,整理了衣服,才推早已經醒來的雨時,“我想今晚回家!”雨時睜著清澈見底的眼睛說
“嗯,那先回瀛海草堂”何孟敖出了門,在院子的阿斯頓馬丁的車裡坐下。
“呆在這挺好的!”雨時怕被曲意知道,婉轉拒絕。
“昨天闖紅燈,我只能回去提別的車子,這輛車估計要被交警扣,所以帶你回城,直接從那邊回家。”何孟敖摸摸阿斯頓馬丁的大鵬鳥標誌。
“嗯,好!”雨時點頭
“現在幾點了?我手機沒電了!”雨時抬頭問
“不知道,昨晚我的手機不小心掉河裡了!”何孟敖編著瞎話
回了瀛海草堂別墅,何孟敖脫下普拉達外套,直去浴室洗澡,穿著一身白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衣,出來了,“我給你準備一個餞別宴吧”何孟敖繫上灰色的圍裙,開始忙碌,“我幫你洗菜!”雨時自告奮勇
“你坐著就好,我一個人能搞定!”,雨時坐著看電視,何孟敖和雨時,兩個人總是時不時撞了面,彼此發現彼此在偷看對方。
“家常菜,你試試看!”何孟敖夾起一個筍絲布在雨時的青灰瓷碗裡
“很好吃!”雨時低著頭扒拉著碗裡的米粒,嗆著米讚不絕口。
“慢點!”何孟敖忙遞一杯白水
何孟敖又舀了一碗排骨玉米湯,放置在雨時面前,雨時捧場的大喝一口。
“雨時,留下來好嗎?留在我身邊!”何孟敖抓住雨時的手,輕握在手掌心。
“你是一個真正慈悲的男人,我不可以傷害你!”雨時起身抱著何孟敖,“謝謝你!”
“那你能陪我跳支舞嗎?”何孟敖在雨時的耳畔問
“我不會跳!”雨時無奈說
“就跳那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