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少爺不成調的叫聲,才勉強自己睡著。現在長官還處在危險期,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也倒下。
長久的部隊訓練,就是讓她剋制眼淚與軟弱,更重要是保持理性。
陸將的事最終還是沒能瞞住老子們,陸龍雖然封鎖了訊息,可是陸剛畢竟是他老子,哪能那麼輕易的就被糊弄過去?
“長官,老首長電話。”一個士兵拿著電話跑進監禁室,叫正讓部下把人當球打的陸中將。
知道老爺子來意,陸龍看著夏瑞,在他被揍死的前一刻伸手,阻止部下練拳頭。
“爸爸。”接過電話的陸龍,有一陣才吐出這兩字。
“教訓一下就行了,別把人打死了。”陸剛聲音有些蒼老,透著濃濃的無奈。
陸龍沉默,銳利的看著身上無傷卻躺在地上的夏瑞。
他們想要教訓一個人,只要不脫衣服,別想看到傷口。
“夏家剛才決定把黑龍江那邊的石油產業捐獻國家,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四弟還在醫院。”
“我瞭解你心情,但一切要以國家利益為重。”陸剛說到這裡,聲音剛硬不少,顯然這個命令是必須執行的,沒有商量餘地。
拿著電話的陸龍坐得筆挺端正,久久沒動,監禁室因為他的沉默而十分安靜,站崗計程車兵也像鐵打的,只有疼痛的夏瑞在地上不時挪動,無聲呻吟。
“嗯。”莫約三分鐘後,陸龍嗯了聲,正要掛電話時,又走進一名士兵急報。
“長官,醫院給陸上校下病危通知單,請你快過去。”
陸龍眼光一冷,睨了眼夏瑞,最後把電話扔給部下,大步走出監禁室。
醫院裡面,洛青、華煜接到這通知,如雷轟頂,瞬間懵了。
“陸、陸董……”洛青望著被再次推進手術室的陸將,如鯁在喉,說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白衣大卦的醫生摘下口罩,看著洛青、華煜兩人。
“我是他朋友。”華煜搖頭,急得望走廊。怎麼大少還沒來?
“病人情況很危險,必須馬上籤了這個病危通知單,我們好進行手術。”聽到護士彙報的情況,醫生催促的看著華煜。
急得焦頭爛額的華煜無計可施,突然想到什麼的摟住洛青肩膀,把她推到醫生面前。“她,她是病人的未婚妻。”
啊?慌張的洛青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驚恐萬狀看向華煜。
華煜無害一笑。“洛青,別猶豫了,再不快點你得做寡婦了。”
“那快點籤吧。”醫生疑惑看看他們兩,把單子推洛青面前。
知道華煜這是沒辦法的方法,可洛青還是搖頭後退,不敢去看那張病危單。她做不到,這一簽就如同揹負一條生命,決定了一個人的生與死,還是長官的,這個任務太艱鉅太難完成。
華煜自然不會讓她逃避,摟著她肩膀暗中施力,阻止她的後退,甚至還把她往前推了推。這是個賭注,嬴了,四少兩全期美,輸了……不,四少不會輸的,世上沒有什麼賭注是他嬴不了的。
被逼上梁山的洛青,想到還躺在手術室等待手術的長官,看著被硬塞手裡的筆,心提到了嗓子眼。賭吧,如果自己簽了,長官就還有一半希望。
洛青咬牙,全盡全力,顫抖的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等她簽完字,醫生資料夾一合,把它交給護士就進了手術室。
虛脫的洛青腳一軟,被華煜扶到長椅上。
不能死,長官一定不能死,死了自己就是兇手。看著剛才簽過字的手,洛青呆怔的無法思考。
手術剛進行五分鐘,蒼白長長的走廊響起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陸龍站定他們兩面前,在洛青身上停留了三秒。
面前突然一暗,洛青看到面前鋥光瓦亮打了油的黑色軍靴,筆直的橄欖綠軍裝,疑惑抬頭望著陸中將,心裡莫名一震,渾身緊崩。這是一種弱小看到強者的本能反應。
長官的大哥……好有氣概,簡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代名詞。
陸龍在她抬起頭時,一字未講,直接坐她身邊的長椅上等。
緊崩的洛青更緊張了,哆嗦的不敢動。
而本就極為擔心四少的華煜,在陸龍面前更不敢放肆,頓時整個手術室外面平靜的詭異,如無人一般。
冗長,忐忑不安,在陸龍的加入下,氣氛更是凝重又嚴肅。在三個小時過去後,華煜打破局面。
“大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