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再和洋人溝通方便多了。鄧子軒臨走之前,訂購了兩臺1oo馬力蒸汽機,而且預先支付了款項。這兩臺蒸汽機他要放置在莊園內,下一步鄧子軒要開始兵工武器的研究。
胡雪巖決定乘坐火輪船回去,自然要和鄧子軒夫婦一起走。沈葆楨親自到碼頭送行,似乎有些戀戀不捨。這幾天是沈葆楨有生以來最高興地rì子,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幾歲。鄧子軒的目的初步達到了,自然心滿意足離開,一聲汽笛,小火輪離開福州碼頭踏上歸途。
胡雪巖和鄧子軒並肩站在甲板上,揮手於沈葆楨告別。碼頭在視線裡漸行漸遠,胡雪巖心情複雜道:“子軒老弟,你真是與眾不同,沈大人從來沒有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信任,你是唯一一個。我認識沈大人多年了,平時他很高傲!”
鄧子軒笑道:“胡兄,我和你的不同之處在於,你是官袍加身我是草民,你的想法太多,我是逍遙自在,想必胡兄想法頗深了!”胡雪巖想想道:“老弟說的有道理,高處不勝寒累心呀!另外還得賠小心,可是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老弟我現在是真羨慕你活得瀟灑。你知道嗎?沈大人正是看中你這一點,才格外喜歡你!”
鄧子軒笑道:“若想讓自己活在世外桃源,其實就是一種境界而已,人活著總得做點什麼,公心也好私心也罷,關鍵是有趣或者說是一種行為準則。我的原則就是樂善好施、不拘小節。我拼命的掙錢拼命的花錢。常言道,富不過三代,給子孫後代留下立世的錢財即可。人生苦短,一旦歸西錢沒有花完那才叫悲哀,都說有來世我才不相信鬼話那!”
鄧子軒為自己大把花銀子胡侃,胡雪巖詫異道:“子軒老弟的想法有些詭異,不過此想法有些道理,人生在世的確要灑脫,可是我做不到老弟的這般境界。你我的生活經歷不同,自然所最求的目標就不同。古往今來,誰不期盼名利雙收、青史留名,帝王將相如此,黎民百姓也是如此。子軒老弟能看破紅塵,如此年輕就成熟老道,令為兄佩服。”
此時,一艘風帆船擦肩而過,顯得是那樣渺小和無助,但是不失頑強和執著。望著遠去的風帆船鄧子軒若有所思道:“胡兄,人的旅程就好比那艘風帆船,在茫茫大海中航行,也許他會遇到驚濤駭浪,但是必須一往直前到達彼岸,也許他在途中就葬身大海,悲壯的消失,我感覺胡兄就像那艘風帆船!”
“知我者子軒老弟,我的命運也許就是那隻風帆船!”話題有些沉重,倆人陷入沉默。鄧子軒暗忖:胡兄!你我的命運已經捆綁在一起,如果驚天動地那一天到來,你會如何面對那?良久,胡雪巖恢復平靜道:“子軒老弟,這次我去西安,你建議在西部墾荒囤糧,左大人非常讚賞。而我在西安籌建玻璃工廠也非常順利,估計現在西安的玻璃工廠已經投入生產。聽瑞生說廣東那邊的玻璃工廠十分火爆。”
鄧子軒道:“玻璃現在依然是賣方市場,你說能不火爆吧!胡兄!盛懷宣馬上要在上海準備利用洋人棉紗籌建織布廠,洋人棉紗雖然質量好,但是漂洋過海成本很高,因此我想在江北棉花產區籌建紗廠,不知胡兄有意否!”
胡雪巖一愣道:“盛懷宣?我不想與他攪合在一起。”“商人追求利益是最高境界,在商人眼裡沒有敵人只有利益,胡兄如此jīng明不會看不到這一點吧!”“盛懷宣能籌建織布廠,我為什麼不能籌建織布廠?”胡雪巖固執道。
鄧子軒搖頭道:“胡兄不可,如果總是把自己擺在利益集團的較量位置上,是最不明智的。如果你與盛懷宣競爭,最後有一方會失敗,而另一方會滿身傷痕,正可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此話怎講?”胡雪巖驚愕。
鄧子軒接道:“眼下大清國民族資本展勢頭良好,如果兄弟之間展開殘酷的競爭,甚至你死我活的較量,最後結局就是兩敗俱傷,哪嘛最樂意見到這種局面的是洋人,屆時洋人不僅會收拾爛攤子,而且會讓洋人撿一個天大的便宜。洋人喜歡咱們內鬥,甚至隨時隨地會推波助瀾。”
見胡雪巖若有所思鄧子軒接道:“在商言商,雙贏是最理想的結局。比如說我們籌辦紗廠,可以購買盛懷宣機器廠生產的裝置,而盛懷宣籌建織布廠,可以採購咱們的廉價棉紗,原料方面洋人是無法與咱們競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就可以達到利益的平衡並形成合力。雙贏也意味著是中庸之道。”
胡雪巖顯然被說動了道:“子軒老弟,我好像有些不認識你了。雙贏!說的太好了,但是我有此想法,並不代表盛懷宣由此想法。”“胡兄!兄弟我完全可以作為調合劑,不用你出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