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予葛洛身上,希望她可以咬住宸貴嬪,就算是事態有了轉機,皇上對於宸貴嬪還多少有些不舒服,這樣玉良人肚子裡面的孩子自然由不得宸貴嬪來養。
安琪兒緩緩的起身,一直盯著葛洛看著,過來好一會兒,才挪動腳步在葛洛的身邊繞了幾圈,這個宮殿裡面安靜極了,葛洛不覺得縮了縮身子,突然覺得這個安氏貴嬪,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可惜這份覺悟好像有些晚。
安琪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葛洛在皇宮裡面盈溢多年,很多事情就算她說出來了,這個傢伙也不一定會任,“葛洛,本嬪今日問過金嬤嬤,你今日例假,和幾個往日裡面的小太監在一起打牌,金嬤嬤去叫你的時候,你正在一旁和幾個小太監大嚼是嗎?”
頭頂傳來安琪兒幽幽的聲音,葛洛不覺得一顫“回稟小主,是的,奴才和幾個兄弟打賭,贏錢的人有肉吃,奴才剛好贏了兩把,便上一旁嚼了兩口。”
皇宮裡面早就有明文規定,妃嬪太監禁止賭博,可若是主子實在是悶得慌了,便將自己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個幾個閨房姐妹湊個趣,太監們賭錢的時候往往就是一頓飯,或者是一些主子賞賜的東西,打個擦邊球而已。
安琪兒又問“本嬪問你,你說本嬪毒害玉良人腹中胎兒。那麼打胎的藥劑是誰給你的?”
“當然是娘娘您親自給的!”葛洛幾乎是反射性的說道“是您將這紅花葯粉,和那根寶石簪子遞到奴才手上的,怕是人多口雜,還不許奴才和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說。”
安琪兒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雪之,見她眉清目秀的樣子,倒是有些惋惜,這丫頭的樣子不錯,可惜的就是這東西不用在正途上面,沉聲的問道“雪之,你和葛洛還有其他的宮女太監為玉良人採摘梅花,那你記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路上可曾遇到什麼人?”
“奴、奴婢不記得了!只是在進入梅花園的時候,遇到了雨寶林、珂御女和佳女御。”雪之低著頭,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珂御女和佳御女是安琪兒院子裡面崇美人的庶出妹妹,但被莫采女懲罰之後就毀了身子,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裡面,偶爾才出來一次,此刻因為兩人不夠資格,而且身子並不好,所以沒有出現在坤寧宮中。
安琪兒看向雨寶林“雨寶林可記得當時的時辰?”
雨寶林點了點頭“記得,而且記得非常清楚,那個時候是巳時兩刻,我們三人正要回宮的時候,在門口和雪之撞了一個正著。”
“那敢問雨寶林,為什麼你記得那個時候的時間會那麼的清楚?會不會有記錯的時候?”
雨寶林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回稟娘娘,婢妾不會記錯,因為珂御女和佳御女的身子不好,要定時的看太醫。兩人有一直悶在屋子裡面,婢妾擔心她們兩人會悶出病來,所以才邀請二人一起去了梅花園。今日又恰逢兩人的例診,婢妾擔心差了時辰,一直讓身邊的宮女盯著。”
“那我就奇怪了!”安琪兒的聲音不覺得拔高了不少“一個時辰為八刻,我是辰時七刻的時候讓金嬤嬤去找你的。你和自己的幾個兄弟打牌的地方地處偏僻,金嬤嬤年老體衰,找你的時候走的是小路,可就是這樣也要一刻的時間,你說是我親自給你的藥粉,那麼你自然要回來見我,之後又是一刻不到時候。韶華宮的地處面積不小,你拿到藥粉需要和雪之等人會合,這夕顏宮到挽蓮居之間要一個時辰,你們就算是從挽蓮居的小路進入梅花園,都還要一刻的時間,總共算起來需要四刻的時間。你卻能耐硬生生的少了一刻,難不成你會飛,還是挽蓮居的一眾宮女都能日行千里,皇宮當中的來回居然的少了一刻的時間。”
葛洛的腦袋更加的底了,額角的冷汗直流“娘娘,奴才未曾說謊,是娘娘親自給奴才的,只不過是金嬤嬤把奴才叫到了隱蔽處,這才親自給了奴才這些東西。”
安琪兒不屑一笑,遺憾的搖了搖頭,對於眼前之人只是覺得悲哀,儘量的將自己的聲音放的溫和了一些“知道嗎?你剛才最為不該說的就是這句話,本嬪說了,金嬤嬤找你的時候勢必是走小路的,那麼本嬪自然不會例外。可你卻忘記了,此刻正是春暖花開冰雪消融之際,小路要比一般的地方顯得泥濘,但凡人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腳印,所以……接下來的話,用不了本嬪來說了吧!?”
皇后和傅貴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篝火,暗恨那個死太監沒有用,居然連這個設好的局都沒有法子將安琪兒拉下來,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吃的。
皇后一拍桌子,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