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雲飛日讓喬迎風安睡後,用寒厲的眼光向著總管問道:「這整件事給我查個水落石出,有人毒害喬迎風,在我王爺府是沒王法了嗎?還是我王爺府的家法鬆散,總管的職事太好乾,所以底下人就專搞作亂,連我的人也敢毒害?」
總管幾乎把頭給叩破,幸好喬迎風沒死,若死了,以王爺現在的暴怒,他一定會被王爺給砍成十七、八塊。
他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只好苦著臉認罪,先讓王爺消氣再說。
「稟王爺,是我無能,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我立刻去調查。」
雲飛日心中的勃然怒火還沒消除,竟有人敢動他的人,向老天爺借了熊心豹子膽,根本就是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哼!還讓你拖泥帶水的調查?傳令下去,我立刻要審這件案子,叫林嬤嬤給我到小廳,我要親自審問她。」
總管叩頭道:「是,立刻叫人帶她來。」
小廳審案,林嬤嬤哆嗦著身子一再磕頭,在她一生中,幾乎都在廚房,沒見過高貴的王爺。
「稟王爺,迎風吃壞了肚子,忽然肚痛,我什麼都不知道。」
雲飛日不提喬迎風是中毒,冷冷道:「大夫講他時間拖得久,怎麼你在他身邊不找大夫來,或是稟告上頭的人?」
林嬤嬤猶豫了一下,不太想提到金鳳的名宇,怕連累到她。
雲飛日大喝道:「你還敢給我隱瞞!」
林嬤嬤嚇得身體縮成一團,連連叩頭道:「金鳳說要去找總管,叫總管找太夫過來,可能找不到總管,所以去了許久。」
「許久是多久?」
「我記不清楚了。」林嬤嬤又猶豫了一下,沒講實話。
枉費這小奴才為了林嬤嬤跟金鳳耗盡了心力,林嬤嬤膽小怕事,而且一心護衛金鳳,根本就沒把喬迎風的命看在眼裡,竟眼睜睜的見他漸無氣息,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再遲些時候,這小奴才鐵定就去見他娘了。
雲飛日不動聲色,再吩咐道:「傳金鳳上來。」
金鳳在房間內休息,知道王爺傳她問話,喜悅無比的梳妝打扮,過了好些時候才過來。
一進廳門,就甜言蜜語傾巢而出的道:「王爺吉祥萬安,金鳳來磕頭了。」
一邊說話,一邊還覷著王爺英俊的面容,對著王爺挑眉似的微笑,但云飛日卻一臉寒峻。
「喬迎風吃壞了肚子,怎麼你去找大夫找了那麼久?我傳喚你時,你竟然在房間裡?」
金鳳嬌甜著聲音回答道:「稟王爺,奴婢心想喬迎風只是肚痛,應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上個茅廁就好了,因此找不到大夫就沒去找了。」
「你倒伶牙俐嘴。水是你端給喬迎風喝的?怎麼大夫講水裡面下了老鼠藥,要是喬迎風一整碗都喝下,現在早該肚爛腸穿而死,難道你想毒害喬迎風?」
金鳳怔愣了一下,隨即又甜甜回答道:「奴婢不知道這一件事,一定是有人冤枉奴婢。」
「那隔街藥房的老闆怎麼說是你去買老鼠藥的?說是廚房裡老鼠太多,總管叫你來買的。總管,你有叫金鳳去買嗎?」
「稟王爺,沒有。」總管在一旁搖頭回答。
眼見事蹟敗露,金鳳忽然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淚流滿面的講述喬迎風垂涎她的美色,對她一再騷擾,甚至還要霸王硬上弓,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也懼於喬迎風的迫害,因此才鋌而走險毒害他。
她哭得梨花帶淚,鼻頭紅腫,只是眼淚含在眼眶,不至於破壞她精緻的妝容,她可憐兮兮的對王爺哀求,就是想要再當王爺的侍妾。
「若沒有王爺保護我,總有一天,我會被喬迎風給玷汙、逼死的,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問林嬤嬤,她都看在眼裡,一定會為我作證。」
林嬤嬤臉色一頓,顯然不知該怎麼回應。
金鳳拉住她的衣袖,哭道:「嬤嬤,你就說實話吧,王爺一定會為我們作主,我知道你疼我像女兒一樣,我以後也會待你如親孃一樣的。」
她滿含眼淚的望著她,林嬤嬤心都軟了,小聲問她道:「你真的會像以前一樣貼心嗎?」
「當然,沒有嬤嬤,怎麼會有人拉拔我長大,嬤嬤就是我的娘,我這一生一世都會照顧嬤嬤的,還會此對親孃更好、更親呢。」
金鳳是她一手養大的,喬迎風只不過是個外人,林嬤嬤咬了牙,順從她的謊言道:「金鳳的話我可以作證。」
好一對瞞上欺下的狗奴才,雲飛日大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