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到呢?”
鳳姐勾唇:“老太太估計沒注意,太太如今最好說一句話就是,女大三,抱金磚!”
邢蚰煙賈母見過,瘦瘦弱弱,眉眼生得倒是齊整,也能跟黛玉三丫頭們連詩對句,姑娘倒是不錯,只是想起邢德全,賈母就頭疼,冷冷一哼:“這事兒由不得她,鳳丫頭,你回去告訴璉兒一聲,長兄如父,如今你大老爺病重,他這個兄長要擔負起責任來,著他警告琮小子,無事自個好生習武讀書,在若隨意往後後宅攢,直管打斷他的狗腿!”
鳳姐其實也覺得邢蚰煙不錯,只是想著邢家舅爺就頭疼得緊,跟琮兒近乎似乎邢蚰煙跟邢家都贊同,邢舅爺還張口閉口說什麼邢夫人把邢家搬空了,估計這個事兒要下地十分作難,因道:“太太是沒聽見邢家舅爺之言,說的似乎咱們榮府欠了他們。我是不知道大太太倒地多少臺嫁妝,竟然把邢家搬空了。”
賈母一嗤:“哈,我榮府八千銀子銀子下聘,就是想著她是繼室沒嫁妝,管身子進府忒難看,結果,她二十四抬嫁妝進門,箱子衣物都沒裝滿,竟來五穀也捨不得,還要說嘴,我都替他們臊得慌!”言罷瞪眼鳳姐,皮笑肉不笑:“當初啊,咱們在京都,王家大太太在金陵,我是託付王大太太想看,說是姑娘能幹,省親爽快,哈!”
說著賈母似乎被勾起不快來,閉眸沉思,忽然就起了鼾聲,倒把鳳姐嗆了個直眉瞪眼直噎氣。
迎春替賈母蓋了被子,拍拍肩背:“老太太吃醉了,支撐到這會子算是不錯了。你莫跟她老人一句醉話犯嘀咕。”
鳳姐嘆息:“你是不知道,自從邢家九月初九上京來,哼,大太太把她往葳蕤軒一丟,各自耍樂去了,吃喝也罷了,邢大妹妹竟然連換洗衣衫也沒準備,大太太說的幾好笑,說是要把二妹妹你之前用剩下東西給邢大妹妹,卻是妹妹臥房如今都被老太太清點成冊收起來了,房間日日灑掃,衣物時時翻折,就是為了儲存做個念想,豈能把她?吩咐給邢大妹妹做了四身衣服,你在沒想到,竟被他老子噹噹兩套,去跟那府裡珍大哥他們賭牌九,差點沒把老太太氣得暈厥,拿衣服料子都是和三妹妹四妹妹一抹式樣的,不說連累三妹妹四妹妹,邢大妹妹自己沒有名聲麼?你說說,這等夫父親,還能算是人?”
邢蚰煙迎春整個沒印象,不過,按照曹公描述,這丫頭似乎是個安靜守禮之人,因道:“邢家舅爺不是說大太太把邢家搬空了,姐姐回去逮住機會,三人六面好生跟他算一算,索性把大太太嫁妝裡頭八千銀子以外東西退回去,然後把大太太跟邢家舅爺的分產文書交給官府備檔。幾千銀子不算什麼,二哥哥眼下正要承爵,切莫讓他們有心敗壞了咱們名聲。”
鳳姐聞言頓時挺直了腰桿子,美眸圓瞪:“他們敢!”
迎春道:“敢不敢再說,咱們自己最好身家清白,大太太不是害怕大老爺,大老爺最喜歡漂亮丫頭,不如你派個漂亮丫頭去哄哄大老爺,叫大老爺勒逼著大太太把事兒辦了,大老爺最討厭大太太,必定會收拾的她服服帖帖,鳳姐姐不如教唆大老爺,就是夫為妻綱,大太太若不聽話,就休她!”
鳳姐撲哧一笑,把迎春俏臉一捏:“今兒才發現,二妹妹你也蠻壞的!”
迎春一撇鳳姐:“沒良心!若不是為了鳳姐姐著想,怕你被老太太責罰,誰愛操這個閒心!”
鳳姐忙著堆起笑臉:“知道二妹妹最是心善了,姐姐給你賠禮了!”鳳姐說著一笑:“二妹妹知道麼,前兒你哥哥替你總了下土地,乖乖喲,二妹妹如今已經是萬畝良田的大地主了,明年春秋租息又要多上一個郡王府俸祿了,哎喲,你說說,我也是五萬銀子嫁妝,這些年光知道花費了,一日一日瞅著銀子流水一般花出去直髮愁,若似妹妹這般,豈不是早發達了。”
迎春就笑:“少給我戴高帽子了,各自睡去吧,明兒還要早起呢。”隨即攙扶鳳姐,壓低聲音道:“那就賣出了,三萬銀子悉數再買莊子,哦,還有,記住了,你們那養珠生意切勿聲張,能夠無多久就捂多久吧,三年後回本賺錢了,若是順利接著做,若是有人覬覦就脫手,我總覺得這事兒會招災。”
鳳姐神情一凜,額首道:“這我知道了。”
迎春辭別了賈母借居小院,先去了太后娘娘院子,卻是太后娘娘已經歇下了。
桂嬤嬤今夜值夜,見了迎春笑容滿面:“哎喲,正是沒想道,原來府上老太太竟跟太后娘娘是舊識,二人說起從前那個笑,真是讓人聽著就開心,太后娘娘許久沒這樣高興過了。”
迎春訝異:“桂嬤嬤不是從小跟著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