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凝結而成。
大鵬轉頭道:“跟緊;這裡離我們居住的宮殿很近,外圍有幻陣;洞內又是一重幻陣;這洞壁上的冰雪圖案便是,若不跟緊一點,你會走到別的岔道上去。”悟空點頭跟上;三人左拐右拐一路向下。洞內的溫度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熱的時候悟空都懷疑他們已經不在雪山內部了。
途中,孔雀言道:“我猜你已查探過了,你師弟只是陷入了昏睡,並無其他異常,只不過——”說到這裡,孔雀停了一下,伸手在面前的石壁上拍了一下,這面毫無破綻的石壁上就開出了一扇門來。
“只不過,那只是個開始。”孔雀回頭笑道。
悟空聞言皺眉道:“何意?”孔雀笑了一聲。眾人入了石門,那門又重新合上,恢復成一面完整的石牆。
悟空三人置身在了一個異常空曠又怪異的房間內,無論四面石牆,還是頭頂石壁,亦或是腳底地板,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紅色。這些顏色像在流淌一樣,共同湧向了房間中央那座寬大的石臺。周圍的溫度很低,即便是悟空幾人這樣的修為依舊感覺到了透骨的寒冷。
孔雀和大鵬往石臺走近了幾步,凝結在他們鬚髮上的寒霜便漸漸化去。悟空詫異地靠近了幾步,便發現愈加靠近石臺,溫度就會愈高,而最接近石臺的地方,那溫度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
孔雀拍拍石臺,對悟空道:“你師弟呢,讓他坐在這裡。”悟空疑惑地看了眼孔雀。
孔雀笑道:“你不信我?打他主意的可不是我?其實你不願意,三天後你這師弟還是會自行清醒過來。但他下一次突破後又會陷入一場昏睡,然後會七日後才醒轉過來,然後再下一次,再下一次。不過到最後一次他再醒過來時,就不知道那時還是不是你的小師弟了。”
悟空聞言,冷了冷臉,一抹手,小白龍就出現在他的臂彎裡。悟空問道:“怎麼做?”
孔雀道:“這石臺上有一個小型陰陽八卦陣,而這個房間又是一個大型的八卦陣。敖瑾現在毫無意識,你幫他盤腿坐在這石臺中央,這裡是八卦陣陰陽兩陣眼交匯之處。”
悟空一邊照做,一邊聽孔雀道:“一會兒啟動了陣法,大聖幫我和大鵬護法,只要逼出敖瑾體內那枚魂繭便無大礙了。”
悟空問道:“什麼魂繭?”
孔雀又道:“你可記得在通天河遇到的那條金魚?”
悟空聞言,冷臉道:“記得,你是說,那畜生當時攻擊小白龍的丹田就是為了在他體內埋下魂繭?什麼魂繭?為何小白龍和我都未發現異常?”
孔雀手指盤繞著自己的一縷白髮眯眼笑道:“險些忘了大聖與你的師弟現在血脈相容了。”言罷又忽然變了臉色,問道:“大聖可知奪舍?”
悟空點頭:“除了凡人,四界有誰不知奪舍的。”
孔雀道:“奪舍原本是下界一些普通修真者之間相互傾軋才會做的事情。奪舍者可能會因新身體中原主的執念奪舍失敗,甚至可能因為並非身體原主,靈魂與肉身的磨合相容會出現各種問題。”
“觀音讓她那條寵物打進敖瑾身體裡的魂繭你該明白是何用意了吧?便是直接利用宿主身體養出一個新的魂體,只是這種方法十分溫和,別說外人,便是身體原主人也是察覺不出的。而這類魂繭稀少,皆是特製,像敖瑾體內這枚,便是混合了他一個族人的一樣東西煉化而成的,這才能無聲無息地融入他的體內。”孔雀輕輕躍上石臺,面對小白龍盤腿坐下,又接著道。
悟空擔憂道:“即如你所言,你們又有何辦法能找到潛伏在小白龍體內的魂繭?”大鵬拍拍悟空的肩,同樣躍上石臺,在小白龍的身後坐下。
孔雀聞言笑道道:“本來是無辦法,不過如來幾人再如何小心,也有打盹的時候,偏偏叫我知道了敖瑾體內這枚魂繭是混合了哪位龍族的東西煉化成的。”說罷,孔雀右手在腰間懸掛的瓔珞上一拍,再一翻手,一隻瑩白的玉瓶就出現在他掌心。
孔雀解釋道:“神族當年有三大族長,一位是三清觀現任三位掌教的師父鴻鈞,一位是敖瑾的先祖黑龍鴻灼,一位是我父鴻鳳。三位族長尊鴻鈞為首,卻少有人知,黑龍實力最盛。不過這位族長伯伯脾性古怪,不喜約束,少管族內之事。”
孔雀轉了轉手中的玉瓶又接著道:“鴻灼族長有一妹妹鴻霜,我兄弟都稱她霜姨。族長平時很寵霜姨,竟不知霜姨對他漸生情愫,甚至研究出了一套強大的契約陣法企圖引他立契。族長被她騙得了一滴心頭血後發現不對,當即強行撕下了自己胸口的護心鱗,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