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緊張注視著他。
周圍圍觀的人,有方齡,有劉蛟,還有六個手下,這練功的,是和方齡一起的那個王姓少年。
他手袖藏著一口小刀,隨他動作吞吐不定,寒芒乍現而消,招招yīn狠詭異。不知他修煉了多久,身影大汗蒸騰,奔走間逐漸帶起狂風肆掠,在裂谷中如若聲聲戾嘯。
聽到鐘聲,方齡、劉蛟露出焦急神sè,嘴中卻在大喊。
“子詹,別急!”
“穩住了,咱們不急著去!”
鐘聲與兩人的關切聲,王子詹都置若罔聞,眼神堅定而專注。寸芒小刀微妙一抖,但見有激烈振盪之力,從他刀和手處迅速傳遍全身。
這一刻,彷彿他身軀變成了巨口,將周圍狂風都吸了過來,可剎那之後,這狂風竟以更快的速度,轟然向外爆開。
異象非凡,看他靜立不動,方齡和劉蛟臉sè凝重。
雖說他一動不動,身軀卻肉眼可見的飽滿起來,塊塊jīng肉隱現溝壑,才見他睜眼含笑,隨手再次揮動小刀。
淒厲如嘯,小刀劃過的虛空,竟留下一道逐漸消失的痕跡,是力氣太雄厚的體現。同樣一招,和他片刻之前,已經大不一樣了。
“我沒耽誤吧?”
方齡兩人看得目露jīng光,興奮叫好。
“好,子詹果然爭氣,你突破得夠及時啊,哈哈!”劉蛟大樂。
方齡道:“加上劉蛟,我們三人都到了煉肉期,這次試煉,註定要被我們霸佔三個名額。待會去了山神廟,正好是我們玉衡三雄揚名天下的首戰!”
突破後的王子詹,風輕雲淡,透出自信,“我們的對手,只有章薇杏和陸老七。”
“說得對,至於其他人。”劉蛟活動拳腳,冷笑道:“遇到就殺,多攢些號牌,興許還能跟陸玉爭一爭,給手下預備的號牌名額。”
周圍神sè冷淡的六個少年少女,聽到他這話立刻動容,露出驚喜之sè。兩個少女眼珠轉動,立刻笑顏如花,前去討好三位少爺,嬌聲俏語,逗得三人哈哈大笑。
其餘四人嫉恨不已,只恨自己不是女兒身,然而轉變卻也不慢,對三人格外殷勤。
這變化,三位少爺心知肚明,無非是因為那承諾的號牌名額,六人都動了心,企圖爭寵罷了。
“行了。”王子詹皺眉,掃開幾人,起身道:“先去山神廟,其他的以後再說,究竟誰能得到名額,就看你們在山神廟的表現了。”
“是!”
六人齊聲應喝,眼神流轉,各自已有了戒備和爭鬥的心思。
……
鐘聲傳出六十里外,一條溪流邊。
黑衣少年在舞劍,劍勢明明不算快,劈砍刺撩間,氣流湧動玄妙,有種渾厚的大氣。聽到鐘聲,他劍勢徒然一抖,迅疾刺進一方青石,碎石四濺,幾乎齊根插入。
這一手,顯現出的迅猛,可見他赫然已是穩穩的煉肉期修為,力氣何止百斤!
“開始了麼?”
他喃喃道,淡然收劍,身影靈動一躍,已在十米開外,迅疾趕去。
……
當鐘聲超過八十里,已經弱得只剩嗡嗡輕鳴。
山谷裡,宗明軒已經練了一天一夜的拳,似乎並非《真武正骨拳》,而是另一套更加威猛的拳法。
他大汗淋漓,拳出如崩,聞聲收式,吐出一股濁氣,竟悠長噴吐,如爆散的蒸汽,分外奇異。
“這次齊服八片圓月齒葉,強行突破煉肉期,果然太兇險。”
他心有餘悸,隨後欣慰笑道:“好在總算成功突破,殺宗陽可謂輕而易舉,也該去找他了斷了。省得一想起這人還活著,我就坐立難安,如果被他知道我辦事不利……”
提起“他”來,宗明軒打了個寒顫,更堅定了儘快殺死宗陽的心思。然而想起鐘聲,他又生出遲疑,暗忖道:“算了,還是山神廟的事要緊,至於區區一個宗陽,不值得我多費心思,或許還能在山神廟遇上,那就是他自尋死路了。”
嗤笑一聲,他收拾東西,也趕往山神廟去了。
一聲鐘鳴驚動百里,試煉存活至今的少年、少女們,都有了或多或少的jīng進,紛紛前往同一方向。
這其中,只有宗陽逆流而行。
尋找了半天,終於在一處山峰半腰,找到了另一個瀑布。
瀑布細長,並沒有猿怪修煉的瀑布那樣壯闊。可是在宗陽看來,一想到自己要坐進其中,承受百丈高的流水衝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