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可以讓我打首發麼?”高大上問。
……
時間切回到比賽前,更衣室。
朱葛亮:“你真的去找馮箏說了?”
鄒孝莘:“嗯。”
朱葛亮:“其實誰都知道,馮箏比高大上適合首發。”
鄒孝莘:“對,我也知道。”
朱葛亮:“首發只有五個位置,能者居之,這道理是當初你教我打球時候告訴我的。而現在……你可是隊長。”
鄒孝莘:“是,我是隊長,就算是隊長也不能一手遮天,更不該把自己的意願凌駕於球隊利益之上。但是我答應過高大上讓他打首發。”
朱葛亮:“我還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可此一時彼一時啊。洛秋夜和馮箏是今年咱們聚友擊敗盛楠為數不多的希望,跟洛秋夜的情況相比,馮箏或許更重要,甚至他可能是能拯救球隊的唯一人選。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因為這次昏頭的決定傷害了馮箏的積極『性』,那將導致什麼樣的嚴重後果你考慮過麼?你想讓他變成第二個洛秋夜麼?咱們三個留這一年不是看你犯渾的!”
在鄒孝莘的記憶中,這是最好的朋友第一次對自己說如此重的話可只能苦笑,甚至揪了把自己的頭髮,“還記得咱們高一那會兒吧,老隊長就是不讓曹飛上場打球,非要用他自己那個室友當首發中鋒。”
朱葛亮也笑了:“當然記得,他那個室友爛泥扶不上牆球,打球水的一批,把老曹氣得找雪導要求退學,你還指著老隊長的鼻子罵他任人唯親。”
鄒孝莘哈哈大笑:“都快忘了當年我也是個暴脾氣,也沒想到幾年過去了,我成了曾經自己口中那個認為沒什麼難當的隊長,然後,我竟然也成了任人唯親的那個。”
朱葛亮搖頭:“你跟他不一樣。”
鄒孝莘也搖頭:“有啥不一樣?可我永遠都記得高大上那次的樣子,永遠都記得。”
……
在鄒孝莘和朱葛亮談話的同時,高大上也找到了馮箏。
“馮箏,我能跟你聊聊麼?”
“好。”
“鄒隊找你說了?”
“嗯,說了。”
“對不起。”
“啊?別這麼說,鄒隊是隊長,我服從組織安排天經地義。”
“不,是我找隊長頂了你首發位置的,你先別說話,我給你講個故事。
差不多一年前,咱們聚友跟盛楠打淘汰賽,當時聚友五個主力都是老高三的學長,沒辦法,誰讓你們學年和我們學年沒有高手呢?我是除了老高三外唯一上場的其他學年的隊員。
盛楠那五尊破神裡最強的那個,叫左弦,我一輩子都記著他,從我上場就開始對我噴垃圾話,從頭噴到比賽結束。他罵我矮,罵我應該在孃胎裡待到足月再出來多好,他罵我矮我都忍了,畢竟我早習慣了別人這麼說,可他不止罵我矮,還罵我是個醜鬼,以後就算有人嫁給我,他分分鐘就能給我戴綠帽子。
結果那場球咱們輸了,我打跟屎一樣臭,不但打得跟屎一樣臭,我還被那個混蛋給罵哭了。你知道麼?我哭不是因為咱們輸球,而是比賽還沒打完就活活被他給我罵哭了。
比賽結束後,我覺得天都塌了,因為隊長他們馬上畢業,聚友所有打球打得好的都要離校。當天晚上我很崩潰,拎著一瓶一斤裝60度二鍋頭去了鄒隊寢室。
那天我跟他說,我會好好練球,別看我矮,別看我還醜,但我要爭一口氣,我發誓要當咱們聚友校隊的首發控衛,我要報復!我要報仇!我要跟咱們聚友一起把那個左弦打趴下,說到做到。
看著,我現在就把這瓶二鍋頭幹了!
然後我開啟蓋就往嗓子裡灌,結果那酒太沖,我喝了不到半瓶就一口噴了出來,然後吐得膽汁都出來了,人事不省,最後還是凌凡給我揹回寢室的。
你怎麼不笑啊?我這個一輩子都沒爺們兒過一次的人,給你講這麼好笑的經歷你聽了怎麼都不笑?”
馮箏確實沒有笑,也沒有想笑的感覺,他剛來聚友一個月,跟高大上不熟,跟所有人都不是太熟,但他打過籃球,所以他能體會到眼前這個一直都在輸的打籃球的人有多難受。
高大上繼續說:“昨天我找鄒隊,問他我能不能代表咱們聚友首發出一次場。我知道你有多強,你比洛秋夜還強,甚至我都覺得你可能比鄒隊還要強,以後只要你在,我就不可能再打上聚友的首發了。
只是,我太想感受一次自己能首發出場的感覺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