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藍領隊的內線人才濟濟,實在沒多少機會和時間去鍛鍊新人,他們是一支強隊,目標是冠軍,莊文箏想出頭,明年吧……
所謂雙箏之爭,我跟盧老師或許都錯了,討論莊文箏和馮箏孰強孰弱根本沒有意義,場上這位洛秋夜恐怕已經是本年度聯賽的最佳新人了,不談他的得分能力和出眾的外貌條件,就單說他遭遇多次犯規之後,還能保持如此專注的態度和拼搏的勁頭,連我也不能不承認,這個洛秋夜是個人物啊。要知道他面對的可是藍領隊呀,上一位能在藍領隊強悍防守下不停摔倒但爬起來後仍不斷搏命衝向內線的只有一個人,那人的名字叫做李風城。”
洛秋夜哪裡想到,僅憑自己一個眼神就征服了第一“聚友黑”呂智,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目標,攻擊麓逐野。
人身子都是肉長的,誰遇到危險都會選擇躲避,所以麓逐野的動作越粗野,與他為敵的球員就越畏懼,時間久了大家都在場外接受採訪時抨擊麓逐野和藍領隊,但到了場上誰都繞著他走。
全省第一控衛姬寞就曾說過:“很怪,只要你看到麓逐野站在籃下面無表情的看你,你就一下子失去了上籃的**,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希望自己只是上一次籃就被麓逐野毀掉整個籃球生涯。”
別人都在打球,麓逐野卻在藉著籃球的旗號打人,他的名號臭的不能再臭,但同時他的威懾力也大得超出實際,姬寞說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不怕麓逐野,那麼,洛秋夜怕麼?
從來沒人知道洛秋夜內心真正的想法,不過可以肯定,他應該不算是個正常人吧。
此處沒有黑洛秋夜的意思,幾乎所有天賦超常的人他們的內心取捨都跟正常人區別甚大,洛秋夜的思維當然也從來沒跟別人一樣過,所以大家才會罵他是個奇葩,所以他就算才華橫溢也無法融入聚友團隊裡,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是我們這些正常人眼中的怪人。
在本場比賽開始時,洛秋夜忽然無視賽前的既定戰術,隊長鄒孝莘甚至僅兩個回合就想把他換下場,副隊長馮箏也被氣的夠嗆,但不同的是馮箏想的比較多,他琢磨了許久為何幾個月來跟全隊融合的不錯的洛秋夜一上場就變的不近人情了呢?
後來馮箏假想如果自己是洛秋夜,用換位思考的方式重新推演,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藍領跟洛秋夜有仇。
過去的洛秋夜很超然,不需要藉助外界的任何力量就活的很好,因為他有一條名字叫做“王子”的狗。
所以洛秋夜有資本去活的很自我,他的主業是學習,愛好是籃球,生活裡有王子陪伴,一切應有盡有。沒想到由於呂智心胸狹窄的言論,一群藍領球『迷』越境到市搞事,衝突中圍毆了洛秋夜,還把王子打成重傷。
從那個時候起,洛秋夜原本平衡的生活環境被攪了個稀巴爛,王子只能在寵物醫院苟延殘喘,所以洛秋夜沒了陪伴。
為救小狗馮箏刷光了他所有的積分點,所以本一身輕鬆的洛秋夜欠下了不小的人情。
為了給王子治病,必須賺取足夠的積分點,條件是至少打進省級賽的複賽,所以洛秋夜必須重歸校隊。
對於一個曾經可以不依賴任何人就活的很好的自由主義者來講,被社會『性』質的枷鎖所束縛,簡直如同鳥兒被斬斷翅膀而再無法飛翔,寶石因被穢物汙染而失去光芒。
而所有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源頭,就是藍領籃球流氓此前的傷害。
想到這層關係,馮箏恍然大悟,洛秋夜跟藍領有仇,他現在不僅僅是在比賽,更想要的是完成對藍領的復仇,為了臥病在床跟他最親密的小狗,更為了那對他無比重要卻已經失去了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