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也是聚友的一員,一路歷經坎坷但披荊斬棘終於距離冠軍榮耀只差一步之遙,那麼在決戰前夕你想做些什麼?或者你會做些什麼呢?
……
夕陽西墜,月未登空。
聚友校園人工湖。
鄒孝莘靜靜坐在湖畔,湖水平靜無波,可鄒孝莘卻緊張莫名,上上下下猛翻口袋總算找出一根菸,頓時無數舊記憶充斥心頭。
從高一跟在學長們後面笨拙學球,到獨戰八方扛著球隊打出“小神”的名號,再到榮升隊長後當爹又當媽的無奈和堅持,最後觸底反彈苦等到馮箏、洛秋夜、鮑倚醉一眾好手的加入,郭無憂、曹飛、朱葛亮等老隊員亦茁壯成長起來……
“咔嚓”劃燃一根火柴,微弱的光也照亮了他的臉,火柴嗤嗤越燒越短,煙卻仍留在遠處,反而越來越遠。
煙從來都不是個好東西,鄒孝莘過去煙癮大都只為了打發在湖邊獨處的寂寞時光,然而現在的他早已不再寂寞,所以……
搖滅火柴,鄒孝莘將那根菸一把攥碎揉爛,戒了吧,這樣對身體好,以後也能多打幾年球。
你好啊冠軍賽,我們來了。
……
校外那個簡陋的小籃球場上亮起燈光,洛秋夜赤著上身正練得汗如雨下。
朱葛亮在籃下為他撿球,並保質保量的一次次將球認真傳給那個奮發的少年。
三分線外……8中8,9中9,第10次出手,偏出……
“可惜,不過沒關係已經很準啦~”朱葛亮鼓勵道。
“不,我的目標是全中,”洛秋夜鬱悶的錘了下自己在夜裡反著光的腦門,“再來三組!”
“好,我陪你。”朱葛亮說。
你好啊冠軍賽,我們來了。
……
舞蹈室,向天闖正磨破嘴皮軟硬兼施的企圖說服女友孟露。
“這不是胡鬧麼?”啦啦隊長孟露顯得很無奈,因為向天闖求她把祁遇領到籃球場,鮑倚醉想在那裡表白,畢竟向天闖可不敢提什麼“求婚”,“我雖然是隊長,但人家祁遇有自己的主見,你們這群男人自以為搞的很浪漫的事,我們女人往往並不認同。”
向天闖厚著臉皮解釋:“講真,我也覺得成功可能性很小……”
孟露打斷他:“不是很小,是根本不可能!”
“我們一個月前還以為在省級賽連一場球都贏不了呢,別說不可能,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向天闖硬一下,然後馬上軟下來,“就讓我陪海浪胡鬧一次行不行?你幫幫我。”
孟露:“他胡鬧關你什麼事?討厭不討厭?”
向天闖:“露露,你知道我這人嘴不好脾氣還臭,滿打滿算身邊只有三個能忍我的好朋友,海浪就是其中之一。”
孟露皺眉:“還有兩個是誰?”
“當然是風箏和我們家……您呀~!”向天闖突然發覺對方臉色變得難看,連忙反應神速的把“小郭”兩個字扔掉,“人生難得胡鬧一次,你說對不對?”
孟露終於不忍再拒絕,嘆了口氣勉強道:“我試著組織女孩們在冠軍賽前最後加練一次……”
向天闖大喜:“籃球場?”
孟露:“嗯……”
你好啊冠軍賽,我們來了。
……
校園外,昏暗夜光裡,幾個扛著箱子的傢伙正在趕路。
“大夥兒再快點兒,多搶點佈置的時間。”左右肩膀各放一個大紙箱的郭無憂不斷催促。
他身後跟著凌凡、王侯相、邸不悔和高大上,全都累得吭哧吭哧喘粗氣。
“郭師兄,這可是幾百積分點的煙花呀,你說墊付就墊付,真是土豪~”王侯相說道。
“那當然~我們可是一路贏了無數比賽的冠軍隊隊員,這區區幾百積分點根本不算什麼!”唯一空著手的高大上吹起了牛逼。
“對對對,進了冠軍賽確實牛逼,但這就是你把箱子給我扛的理由麼?”邸不悔抱怨。
“胡說!我的箱子明明是讓小郭師兄幫忙扛著的!”高大上狡辯。
邸不悔:“要不是郭師兄扛兩個箱子,這最大的一個怎麼會輪到我來??”
舔狗就是舔狗,高大上:“郭師兄威武!”
邸不悔:“……你們就是欺負高一菜鳥,哎呀時間時間你快些走,趕緊讓我到高二也欺負欺負新生。”
時間快些走?隊伍最後面的凌凡不禁輕輕搖頭,他只希望時間過的越慢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