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傳球。”吳忘如此對鐵爾斯說道。
吳忘這樣說當然是為了幫鐵爾斯,別提什麼“如果不能名留青史那就遺臭萬年”,他其實就是為了能在現實世界裡的直播間裡多掙點錢。
新皇冠其他隊員都像看傻子般望向吳忘,大哥你有病呀?都知道鐵爾斯已經瘋了你還敢站在瘋子那邊?求求你千萬別害了我們……
鐵爾斯臉上的表情反而陰晴不定,吳忘的本意他大概能感覺到,嗯,這吳忘比其他幾個人強。
不過別忘記鐵爾斯給自己的定位是什麼——
高高在上的神啊!
何為神?或者說鐵爾斯心裡對神是怎樣定義的?
神——憑我通天大能,不受自然規律和人文規矩的約束,隨心所欲,唯我獨尊。
再確切點,鐵爾斯覺得“神”就是什麼都是我的,我全都要!他要所有人的尊敬,他要所有人的重視,他要所有的榮譽,他要所有的漂亮妹子,他要所有一切。
這其實跟某些家裡的熊孩子差不多,過去有個更形象的詞稱呼他們,叫“小皇帝”,呃……跟詹姆斯沒一點關係,“小皇帝”的意思是指那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家裡地位尊貴凌駕於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姥爺、姥姥之上的熊孩子。
鐵爾斯是他們的升級完整版,所以比皇帝還要高一級,他自認當神。
神意難測呀,因此鐵爾斯明明知道吳忘站自己這邊,卻仍對其不夠尊敬當面對自己提意見的語氣頗為不滿,若非當前形勢嚴峻估計早就炸了。
“適當的時候,我會傳球的。”鐵爾斯勉強放低了姿態說道。
這話一出口,其他人臉都綠了,聽聽這說的是人話麼?咱們TMD一起打了快20分鐘比賽了,合著您這20分鐘裡連一次適當的時候都沒瞧見對嗎?
吳忘搖搖頭,堅持說道:“你要是再不傳球,這比賽就輸定了。”
此刻的吳忘像極了舊時那些忠臣,冒著被革職(換下場),甚至砍頭(刪號)的危險對自己的君主不離不棄,冒死進言。
鐵爾斯則鼓著腮幫子沒回答,敢情這位神沒琢磨對方的話對不對,而是在努力剋制自己罵人的衝動情緒,跟誰倆呢沒大沒小的,你什麼身份地位敢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
吳忘仍未放棄:“把球給我,讓我來帶你飛帶你贏!”
好吧,在忠臣界我們把這句話成為“立軍令狀”,頗有些不成功便成仁的氣魄,他的目的跟君主跟神一樣,然而無論君主還是神都最為討厭這型別的軍令狀,因為就算最後贏了也是吳忘的功勞,顯不出我鐵爾斯來,我憑什麼給你當綠葉?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假如將吳忘換成左弦,絕對不是現在的局面,左弦肯定能把鐵爾斯舔的明明白白,搞不好直接把吳忘派去給左弦發底線球打下手去了。但左弦早叛變當秦檜了,人家不當忠臣當奸臣,他多奸吶,心理建設的賊好,昏君手下當忠臣沒有明天,只有當奸臣才是正道。
最後,鐵爾斯還是把球權給了吳忘,因為大勢在崩塌,好不容易有個人想替自己出力,說話哪怕傻逼點我通融點忍忍也就過去了,萬一用吳忘真用對了呢?退一萬步講,你吳忘要是不行的話,那可別怪我嘿嘿嘿……
比賽重開,皇冠隊的持球人變成了吳忘,趁著聚友反應不及,一條龍衝到籃下上籃得分。
這是皇冠隊第四節第一次得分,86:78,分差被拉大到8分。
馬上吳忘的進球引起了馮箏的重視,不過他正在跟鐵爾斯一對一糾纏無法分身,所以馮箏把這個對付吳忘的任務交給了此刻他最值得信任的隊友——洛秋夜。
只見馮箏指了指吳忘,做了個手刀往下切的動作。
洛秋夜冷然點了點頭。
向天闖被他森森目光差點閃瞎了16K大眼睛,忍不住問:“你想幹啥?”
洛秋夜:“把球給我,我弄死他。”
輪到聚友進攻,還是鐵爾斯防馮箏,
吳忘忽然衝過來幫忙夾擊。
鐵爾斯不悅的瞪了吳忘一眼,兩個人的世界不需要第三個People,
吳忘裝作沒看見,他知道只要自己開始表演,直播間裡肯定禮物如潮,他要賺錢。
馮箏卻不慌不忙,輕輕轉了個角度背身頂住吳忘,他雖然忌憚鐵爾斯,但吳忘這兩下子還真對馮箏造不成什麼威脅,畢竟現在的這個不是當時打棄子眾被鐵爾斯修改過屬性的“一球一世界,一合一人生”的那個吳忘,想從我手裡斷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