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簡陋的醫務室,陳四美扶著牆慢慢走進來,艱難的坐在一張椅子上。
“又來抽水了?”醫生跟他打招呼。
“嗯。”陳四美用一個字簡單回答,配合的將短褲再向上挽起些。
有個小護士開始認真準備針管和藥劑,醫生擺擺手說:“那是別人才用的,他不需要。”
什麼叫他不需要?小護士沒聽懂,接著醫生就做了件讓她終生難忘的事。
“準備好了麼?”醫生問。
“嗯。”陳四美的回答依然簡單至極。
醫生伸手摸了摸陳四美的膝蓋,拿出三根針,在膝蓋上刺了幾下。
針刺破膝蓋上的面板,積水一下就流了出來。
小護士已經目瞪口呆。
“做手術吧,算我求你了,摸都能摸出來,我猜你這碎骨至少得有四五塊,普通人早就沒法走路了知道麼?”醫生說。
“打完今年比賽。”陳四美回答,他英俊的臉龐上似乎只有堅毅這麼一種表情。
……
向天闖被吹技術犯規,因為他在無球的情況下摸人家佟真的大紅鬍子。
“你乾脆去警察局告我性騷擾好了,軟蛋。”向天闖用其他人聽不到的音量對佟真噴垃圾話,希望可以擾亂對方的心神,影響其罰籃命中率。
佟真望了他一眼,也用極小的聲音回道:“大禍臨頭還不知道吧,你要被罵了。”
“切,來來來,你罵我呀,我讓你一條舌頭,外加一條小舌頭你都噴不過我知道麼?”向天闖對自己擅長的垃圾話領域有超高的自信心。
“不是我。”佟真說。
“不是你是誰?”向天闖不解。
“闖兒!你過來一下。”馮箏朝他招手。
“被罵的時候,記得立正。”佟真壞笑。
馮箏的臉色很不好看,劈頭對向天闖問道:
“技術犯規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風箏,其實是我……”鮑倚醉嬉皮笑臉湊過來。
“你閉嘴,我問你了麼?”馮箏瞪眼。
鮑倚醉嚇了一跳,看來副隊真生氣了。
向天闖心裡發虛,暗自琢磨佟真是怎麼猜出馮箏要罵我的?但嘴上卻老老實實交代:
“那個佟真哪裡是在打球,分明是在侮辱我們隊員,我替大家教育一下他,讓他一會兒別那麼囂張。”
馮箏:“剛才老朱不是已經替大家出頭了麼?”
向天闖:“嘿嘿,他是他,我是我,不搞一次佟真我這心裡實在難受,再說,我們都領先那麼多分了……”
“比分領先就是你侮辱對手的理由麼?”馮箏勃然大怒。
“是佟真先對我們不敬的呀。”向天闖辯解。
馮箏搖頭:“老朱是為了安撫隊友們的情緒無奈之下才出手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打球上。可你這是什麼,投進個球去摸人家那是籃球行為麼?闖兒我嚴肅的告訴你,不只是你,全隊隊員都給我聽好,這是最後一次讓我看到聚友球員做出侮辱對手的行為,下次,無論是誰,只要你敢穿著聚友的球衣做出非籃球的侮辱對手的行為,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扒掉他的球衣,把他趕出聚友,記住了麼!”
“風箏你……”以向天闖的刺頭性格,很難一下接受如此激烈的批評。
“叫副隊。”鮑倚醉“善意”提醒。
“這是原則。”馮箏強調。
向天闖默然。
有的人無論平時脾氣多麼隨和,性格多麼溫順,只要觸及到“原則”二字,立刻會變的六親不認,寧折不彎。
相處已久,向天闖哪裡還不曉得馮箏就是典型的此類人?即使心中不滿,也只好強忍著脾氣低頭不語。
同時,另一側的死黨團球員區。
“扶我起來吧。”第六人陳四美說道。
“四哥,你不該打第四節關鍵時刻麼?”藍霸八問。
“現在上吧。”陳四美回答。
“唉,老四的意思是說,如果現在不往回追追分,可能第四節就沒有關鍵時刻了。”舒不知說。
藍霸八和謝琦過來,小心翼翼又非常用力的各自拽住陳四美一隻手,好不容易才將陳四美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解說席。
“盧老師你看,死黨團那個陳四美要上了,上場對棄子眾他可沒出席,不知這位報名時按照第六人遞上來的隊員有沒有實力。”呂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