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瑢大公子進來,你們快些準備奉茶,閒雜人等不得打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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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一刻鐘後,鍾東和隱隱聽到馬車的“轆轆”聲傳來;
遙遙的有“瑢大公子請往這邊走!”之聲;
腳步聲近了,足有四五人……
來了!
鍾東和抬眼向大敞的門口看去,只見當先進來一道人影,高高的玄黑大公子冠兩邊金繩赤玉,玄sè直綴;鍾東和是見過林琪環的,如今首次見到林琪瑢,還是不由挑指讚歎;當真是丰神毓秀、佳兒天成!
林家真是好福氣!
林琪瑢在鍾慕業那兜了好大的一個圈,鍾慕業現在也是少有的閉居府內,想是自覺在家中時rì無多,反而格外珍惜;見到林琪瑢來,自是跳起老高;
林琪瑢倒是吃驚非小,即便個把月來,天天將吃驚當家常便飯,見到鍾慕業如今情形他還是嚇著了。
鍾慕業暗地裡早解了六禁封印他是知道的,但是這才有個把月,鍾慕業連吃帶睡、不物正業的竟然已經過了引氣開始聚jīng了;就是他的師傅,因著鍾慕澤拜入了道祖門下也差點被換成另外的一位道祖,好在他兩師傅中的一個富宴攻道尊就要突破道祖之境,才保住了這個得來不易的徒弟;
兩人一起廝混了一個時辰,天sè暗了下來,林琪瑢才彷彿想起一件不值當的小事,來見大名鼎鼎的鐘東和;
此時在鍾東和身邊,那個矮小的人早已無影無蹤,鍾東和端坐主位;滿目和煦。
林琪瑢整整衣冠,上前一揖到底,給鍾東和一個大禮;
“外侄孫見過大舅祖!”
“外侄孫?”鍾東和一愣,但他畢竟是老jiān巨滑之輩,只是一琢磨,就想到了自己雖是庶長子出身,可不是有個嫡出的四妹,嫁給了林家的林寬庭,只是嫡庶畢竟有別,感情也不算融洽;幾乎少有往來;而這四妹夫林寬庭可不正是眼前林琪瑢的四叔祖麼……
“快起來!來人看坐!”
只瞬間,鍾東和就猜到了林琪瑢這次所來的目的,怕是林寬暢要派人去四妹夫府上,這才遣來了小孫子林琪瑢到他面前知會一聲,純是禮數週全而已,但也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
婢女上得好茶,退了下去,鍾東和和氣的對林琪瑢道:“你不稱這個外侄孫,老頭子還真是忽略了。我那四妹出族也有二十多年了吧?雖是不曾失了聯絡,但也聽說身子不太好了。怕是有生之年也就這樣了。哎!”
鍾東和傷感的搖了搖皓首;
林琪瑢一聽,有點意思;他也就坡下驢,介面道:“家祖也是同樣思念四叔祖,兼之四叔祖六十六高壽正在七月二十八,所以準備派人為四叔祖賀壽,所以特別讓小子來問詢舅祖,不知可有書信交待。”
呸!還特別前來,都在你姐和鍾慕業那院子裡玩樂了多久了!簡直胡說八道……,鍾東和心中罵了兩句,但表面上還要高興起來;
“老頭子還真忘了此件要事,這樣吧,幫我問聲好,再就……”鍾東和高聲向右側房間說了一聲,“拿一……,二塊十萬天晶的星牌來給外孫少爺。再著丫頭撿些上好的藥材,靈藥裝兩箱;”
鍾東和與林琪瑢一老一小山南海北說著不著邊際的閒話,誰也沒提鍾慕名的茬;
等到林琪瑢出了鍾家大門,手中掂量著那兩塊星牌,對長安三人說道:“要不是和老頭有意緩和兩家關係,光憑四叔祖母的面子,第二塊星牌怕是還到不了咱們手上。”
戚鰍問林琪瑢:“少爺,和大太爺緩和的意思很明顯了。看來,名大公子讓這位太爺應當很是失望。”
林琪瑢苦笑,“我大嫂沒了,祥椿和殷兒也成了沒娘孩子!鍾慕名其實當得最主要的干係,但落到和老頭心裡,八成會說他孫子被勾引,栽到了女人身上,無辜至極;”
鍾東和根本沒想到林琪瑢這個小子,將他的情態想法料了個十成;
“這小子乖覺得很,怕是過些年,林家就是他的天下!”他眯合的眼像是自語;
本來空無一物的椅子旁,慢慢出現了那道身影,“此子有些嘻笑無忌,還偏偏有大能耐。這樣的小子,成了氣候比林琪環怕是更加難纏!”
林琪瑢一行是由與他同行的商梁聖宗的兩名真人用飛行法器載著來回的;不然一去一回兩天也不夠;到了天黑,只能住一晚第二rì返回,要消耗不少時候;而他定下的是後天一早起程,還有一家夏家要走,只能勞累這兩位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