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館內一樓一個個的踱來踱去。
“大華,你別走來走去啦!我們被你晃得眼花了……”
大華名為張梅花,外號:一枝花,不到四十歲,是怡情管中的鴇娘;姑娘,小倌還有伶伎們都叫她大華;
一枝花停下來,將腰一掐,點指分坐或站在幾十張桌子邊的六七十號當家的、有牌號的,還有三四個頭牌,煩躁地說:“你們不擔心?二東家,可在咱們這沒份子。要是不接咱們的帳,你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一個十六七歲,極為雅緻,明秀的少年道:“大華,你就是著急也沒用!”他輕捏起一杯香茗,吹了吹,才細細的品了一口,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說不出的養人眼目。只聽他不緊不慢又道:“按咱們所知,瑢大公子與大東家交情非是一般!大東家臨走,不交給他,也不會有旁人了。咱們這地兒,說好聽是金窩,但在人家大公子眼裡,連個‘這個’也算不上!”他比了比小指。
“大東家能到御直開了這個館子,在大家中也是被逼得無法了,但瑢大公子就不一樣了。林家主是他親爹,在七大世商行走間,他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主。按理說,咱們跟了二東家,應當比以前還要好才是。不用擔心!”
一枝花轉著眼睛,吧嘰了幾下嘴,吶吶道:“也是啊!”
這個十六七的出sè少年,便是怡情館中小倌中的頭牌:桂蘭時,他是六歲的時候被高紳羽揀回來的,對高紳羽的崇拜就如同父母一般。他對高紳羽全盤信任,根本就沒有一絲雜質。只要是大東家,他就會把所有人安排得好好的。除了瑢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