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王師兄回道:“是本宗太上長老們傳訊,七家輪守宗門支援隊伍已到,讓我們到敫家看看能不能得手!畢竟,我青俞宗正輪守敫家,直接在那邊裡應外合,得手想必更容易。不必與如商梁聖宗一樣的龐然大物死嗑!”
齊丹農有些遲疑道:“當初各位太上長老們也商議過,敫家得手更容易,但是監守自盜,怕會更容易露馬腳!怎麼這麼快就改弦易轍?”
那王師兄不悅道:“宗門長輩所定之事,你不用多言!照辦就是!”
“可是……”齊丹農似乎還有話說,卻被那道有著一副深沉嗓音的青年給截斷了,“齊兄不必再問。法牌之內,還能說多少。想必這些宗內各位長輩都仔細考慮、部署周詳,後手也準備了。不用擔心!”
之後,此地再無聲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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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久接到了宗內的傳訊法牌;暗幸沒有及早出發。他將此事告之林家大公子。諸位大公子一聽,都有所jǐng覺!但是尹久根本沒提出了什麼狀況,這些人也不好妄加猜測;
只有幾位太爺還有林宸��肓晝鱖專�侵��紫傅摹L�拋諉胖沼誒叢��芩閌嗆檬亂患��
其實,也不用這些人多等,到了傍晚,商梁聖宗不但派來了終蓋天、孔策兩名道尊,還派來了秦伯榕、張善、齊雁奇、包林四位道君與十位三十五大弟子之外的山海真人!想來溪湘汀瀾的三十五大弟子,衛子玉倚仗頗多,不捨得多派了。何況此地已有五人。
但只這般支援陣容,已經很是強勢,一般二般的人也不敢輕易的打主意了!
林琪瑢看到有終蓋天到來,當然高興!
念頭轉過,又有些擔心。
他想將那種灰液交給終蓋天帶回去一些給溪湘老頭,但是對終蓋天又沒有全數的信任。雖然這般想,有些對不住人家為他甘冒大險煉製飛知了之情。但是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麼?
突然,他又一哂,事情想要辦到,無非是花的代價多與少的問題。只要他將終蓋天也餵飽了,加上人家畢竟是溪湘老頭的開山大弟子,多數東西是可以到老頭手上;以他自身體會來說,灰液定然是在五行之上的東西,至於是不是什麼yīn陽之水當然還有待商榷,倒是對溪湘老頭的傷有用的就行了。
那老頭對他真是不錯……,林琪瑢一邊在無聲鍾內暗中鼓搗分裝灰液,一邊心裡嘮叨著;
轉眼就將灰液,分裝在了六隻三寸許的大肚玉瓶裡。又各自偽裝一番,於每個外面貼了十幾張儲存靈物氣機不外洩的五行符籙;反正最後,及至他將三個玉瓶拿出來,早成了三個五行符籙裹成的糰子,根本再見不到什麼玉質了。
好在五行符籙氣息極為濃郁,不管有用沒用,倒真的把內中灰液透過瓶口僅現的一絲異樣氣息給弄得淡不可覺了!
林琪瑢手中掂了掂三個符籙糰子,一臉的得sè,被終蓋天看了個正著!
溪湘汀瀾如今閉關未出,整個大商樑上的運作,連帶著宗內許多事物,其實都脫不了終蓋天之手。但是林家祖宅被突襲,守在東芒園中的兩位道尊也各自負傷而回,顯然這是一起早就預謀的大宗門行動。
其實,到底是哪宗所做,大概也有個方向。畢竟,九大宗彼此誰不知道誰什麼樣,都是有數的。此時情勢,世商之事,九大宗內的主張已經漸漸分野!早晚要形成兩個陣營;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大家一起捉迷藏罷了;這時,誰也不會做得太過份;試探之意更多一些……但是別的不管,林琪瑢可是溪湘汀瀾囑託給終蓋天看顧的!
終蓋天聽聞林家遇襲,林琪瑢這個七家兵器之王,必然首當其衝,不是第一個被誅就是第一個被擒。這會兒,他哪能坐得住,當先請求第一個來支援。按衛子玉的本意,一番人手的調派很要花些心思,但放誰也不能放出最得力的終蓋天!但看終蓋天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衛子玉也琢磨出了點意思。只是具體林家有什麼讓終蓋天掛心的,她還不得而知。只得送個順水人情給終蓋天,讓他與另一個老資歷的孔策道尊一起來支援了。
終蓋天見小師弟完好,才放下心來;先與酈冠鈺幾人寒喧過後,才單獨走到林琪瑢近前,“看來你適應的挺好,第一次通商,感覺怎麼樣?”
林琪瑢笑臉請終蓋天坐在一旁石上,隨後回道:“本來在裡面兇險得要死!我嚇得腿直打顫;奈何,人緣就是好啊……,呶!大師兄猜猜裡面是什麼?”
林琪瑢朝著終蓋天揚了揚手中的三個符籙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