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黑衣人手上的劍柄自然落下,瞬間功夫兒,那八人只是甘拜下風。
“怎麼辦?”黑衣人已是手無兵器,有些張皇是失措。
“我就不信,他皆已中了毒還能硬撐下去。”其中一名咬牙說道,“咱就拖延,一直跟他耗。”
“哈哈……”東方夔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他漆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令人膽顫,“本官有意放你們一條生路,是你們自己放棄,那就莫怪本官不留情面了。”還未等眾人反應,只見那八柄劍被他一甩,在空中相互盤繞,隨之猶如那離弦的劍直衝向那八名黑衣人的心臟,沒有任何的聲音尖叫,沒有任何的預警,只是覺得太快,太快……眨眼間,八人在驚訝的表情中慢慢向後倒去。
風依舊在颳著,周圍的霓虹小燈好似沒有了蠟油,亦是雖是漸漸熄滅,周圍變得黑暗,就如同這寂靜而詭異的夜晚,那般令人感到陰森而可怖。
東方夔收斂了臉上猙獰的笑容,他踉蹌了下,用手趕緊扶住了那正扎入一名黑衣人心臟上的劍柄,他猛地拔起,紅豔的血液噴灑到了他的身子和手上,他用劍尖兒挑開了黑衣人的蒙紗,看到那令人眼熟的面孔時,他再次笑了開來,“有你們陪葬亦好……”揚起了手臂,眼見著要繼續向下扎去。
我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趕緊地撲了上去,“不要,拜託不要再殺了,不要在殺了……”我哭泣著,聲音斷斷續續,帶有一絲的哀求與顫抖。
東方夔嗜血的漆黑眸子在與我相對視的剎那,慢慢恢復成了棕綠,僵硬的嘴角多了一絲柔和,他望著我,就這樣看著,許久許久,他輕聲問道,“為什麼沒有離開?”
我抽噎著,搖了搖頭,連我自己都不知曉,又如何能回答於他呢?
他漸漸蹲下了身子,好似痛苦地凝起了眉頭,手上的劍柄不知何時已是丟在一旁,他伸出了那沒有沾染血跡的手掌,輕輕撫摸向我的臉頰,“不要哭了,看得本官好難過!”他的嘴角始終在笑著,絲絲柔柔的語調,再次令我想到了三爺。
我的淚水愈加難以遏止,順著臉頰滴落到了他的手心,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看到他在犯錯,明明知曉他是個惡人,卻還依舊恨不起來?
他的氣息好似越來越弱,只是近在咫尺的我,幾乎快要感受不到他的呼吸,指尖處的冰涼越發滲人。似是看到我眼角處再次滴落的淚水,他才欲提起手臂要去擦拭,孰料,終究沒有了力氣,身子隨之倒下。
我隱忍的哭聲放逐開來,看著眼前這一片血蔓之景,望著他快要奄奄一息的容顏,彷彿永遠也不敢置信他就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惡魔!
“你對本官永遠下不去手的……”他閉上眼眸,又是睜開,凝望著我。
我掩不住淚水,跪在他的身側,有些個無措。
“本官多想永遠就這樣與你逗下去,小六兒……”
我的心驀地已經,淚水頓時僵在了臉頰之上,“你……你說什麼?”
他氣若游絲地笑了笑,漸漸閉上了眼眸,“你,恨本宮嗎?”
僵住的淚水再次滑落,我瘋狂地搖著頭,“不,不是這樣的……”我斷斷續續地叫喊著,“我要再聽一遍。”怎麼可以?莫非當真我有了幻覺視聽?為什麼到他的這般境地,亦是要令我產生了此景?
他白皙的面容變得愈加黯淡,彷彿被毒液蔓延,他疲憊的雙眸再沒睜開過,僅是啟唇又是閉唇,努力地噙著笑意說道,“這一生……我要的不多……”
“不要,不要啊!”我放聲痛哭。
偌大的後花園剎那死寂得無一絲聲息,彷彿所有人皆是料到有這般場景,沒有人走過來,亦是沒有再出去過。這圓圓的圈內,好似永遠成為了埋沒他們軀體的囚地……
我試圖將他背起,但,幾次欲試,卻皆是無奈滑落,我無措地哭喊著,跪倒在地上,天空中再次飄起了雪花,翩翩起舞,彷彿要將這紅色的囚地遮蓋,然,白與紅的交染,終究還是紅,只見紅色的血跡《奇》漫漫地擴延,浸染了《書》我的衣衫,浸染了他黑《網》色如綢緞一般的長長髮絲……依舊那般的妖魅……
番外之攝政王發現假小六兒
琰立國宮內氣氛愈加緊張,彷彿偌大的宮城頂端被烏雲環繞,久久難以消散。
赫連麒大婚職業,宮內突燃一起大火,所有人紛亂而逃,不僅驚亂了聖駕,亦是嚇壞了熱鬧非凡的赫連麒府邸慶祝人群,官員們放下手中的杯盞,只是慌忙跑到了城門,老遠眺望著那正熊熊燃燒的烈火。
“這……這是怎地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