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與有所求而求不得。
哀,莫大與有所求而不得求。
長恭回到高府的時候,有人正在府內等著她。長恭認得那人是鄴城最為出名的王記打鐵鋪的老闆,她有幾把刀劍也出自於王記。
“王爺,這是斛律大人讓小的送過來的,說是王爺您以後打仗時用得上。” 王老闆擺了擺手,立刻有兩人抬上了一個木箱子。
長恭疑惑的開啟了箱子,在看到裡面所裝的事物時,不由微微吃了一驚。
裡面居然是一張猙獰可怖的鐵面具。面具上面,除了為露出雙睛和嘴巴而鑿開的三個洞外,還裝飾了一些發著寒光的黑曜石。
“斛律大人前些天來我們鋪子,說是讓我們仿效儺舞的頭面,打製一個鐵製面具,而且還要求用最上等的玄鐵,務必令面具又薄又輕。” 王老闆恭恭敬敬地將面具奉上。
長恭伸手接過了面具,只覺觸手冰冷,果然是又薄又輕,心裡微微一動,又問道,“斛律大人是什麼時候讓你們打製的?”
“回王爺,小的記得清楚,是正月初二那天。”
長恭沒再說什麼,心裡卻已經瞭然,一種淡淡的溫暖在心裡悄悄地蔓延著,就如同那個受傷的夜裡,他輕輕為她上藥那樣的溫暖。
從身體,一直,到心裡。
戴上了這張面具,她蘭陵王在戰場上將會更加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王老闆,你幫我向他道聲謝。” 她收起了面具,卻見王老闆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似乎欲言又止。
“怎麼了?”
“王爺,您,您還沒給錢呢。” 王老闆堆起一臉的笑。
誒?長恭愣住,“這難道不是斛律大人送我的嗎?”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斛律大人只吩咐小的用最好最貴的材料製作面具,還說王爺您會付帳的,對了,斛律大人還順便訂製了一些東西,說王爺也會一起付的,王爺……?”
王老闆驚恐的看著長恭的臉上露出了扭曲的表情,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王爺似乎並不需要那樣恐怖的面具了,因為現在的他好像比那個面具還要可怕……
…
高湛內心的那段裡的她,只是為了人稱不要太混亂,不是說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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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長安城,大雪紛飛。
一位眉目清朗的少年站在窗前,看著飄飄揚揚柳絮一般的雪花不斷自鉛灰色的天空降落下來,把世間染成一片雪白。雪中的宮殿慢慢消失其它顏色,極目望去只餘下一片沉靜的白彷彿昭示什麼。
少年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裡,微蹙的雙眉洩露了他此刻憂鬱的心情。
不多時,一位個子中等的男子匆匆走了近來,收起傘,握著傘柄將傘尖抵在地上輕輕一震,雪花四散,然後又拂了拂落在肩上的雪,壓低了聲音道,
“皇上,昨晚宇文護闖進了梁國公府中,將他們一家大小以莫須有的罪名全部處死了。”
宇文邕的臉微微抽動了一下,“陳崇參了他好幾本,朕也料宇文護必定不會放過他。可惜了,一代忠臣……” 他沉默了片刻,又道,“阿耶,朕讓你辦的事都辦好了嗎?”
“回皇上,臣都已經辦好了。”
宇文邕點了點頭,“你先退下吧,等會宇文護會來見朕。”
“皇上?他來有什麼事?” 阿耶有些不大放心的看著他。
“如果朕沒猜錯,或許和突厥有關。” 他望了一眼窗外的飛雪,“突厥的新可汗是位十分厲害的人物,如果此時我們大周能和突厥結成牢固的聯盟的話,必定能給予齊國重重一擊。”
“但據說這位新可汗性格粗魯暴躁,和之前的突厥太子完全不同,所以如果想和他們結成聯盟,恐怕還是有點難度。” 阿耶站起了身。
宇文邕的嘴角輕輕一挑,“想要結成牢固的聯盟,自古以來,還有一種更好的方法。”
宇文護走進皇上的房間時,正好看到年輕的皇帝正興致勃勃地玩著投瓶的遊戲,心裡不免冷笑了一聲,這個窩囊廢皇帝,整日裡也就知道玩這些東西。
“晉國公……” 皇上一見他近來,好像是被嚇了一跳,連手裡的花枝都掉了。
宇文護也不理他,只是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皇上,梁國公犯了謀逆之罪,臣已經將他們全家都殺了。”
皇上的手微微一滯,卻又露出了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如此罪孽,自然是該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