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不知道,” 長恭連忙回答。
“嗯,那你就在這裡先待著。” 聽上去,他好像有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知道了,明天你一定要幫我留意有沒有林小仙啊!”
恆伽點了點頭,一腳邁出了帳篷。帳外陽光燦爛,可他的心裡卻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長恭居然這麼早就認識了那個宇文直……
那個時候,他卻……絲毫不知情。
那一刻心裡對宇文直竟然有些微微的妒意,但隨即他被自己的妒意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絕不是妒嫉。”
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我絕不會有一點點妒忌.我最在乎的人是我自己。”
可是就算他重複一千遍,心裡奇異的鬱悶還是在不斷擴充套件,他從來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
幷州,河間王的別院。
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河間王別院的前庭裡盛開了多時的紅色薔薇,竟也垂下了數朵。陣雨襲來,本是露垂紅萼,在零落泥塵之後,便也似殘年脂粉,失了顏色。
但此時,比薔薇更無顏色的,卻是河間王高孝琬那張泛白的臉。
“河間王,你告訴朕,長恭他為什麼不在這裡?” 高湛壓抑著心裡的怒氣,冷聲道,“不是說他在這裡靜養嗎?”
孝琬心知大事不妙,自從四弟留了張便筏離開幷州之後,他整日裡就擔驚受怕,想盡辦法應付來打探訊息的宮裡的人,生怕被皇上得知了真相怪罪下來,可他萬萬沒想到,皇上居然親自來幷州了!
“回皇上,四弟他離開幷州了。” 他心裡不知罵了長恭多少遍,這個傢伙,居然帶著小鐵跑到突厥去了!更可惡的是,居然連他也騙!
“到底去哪裡了?” 高湛眉目一斂,隱隱有不耐之色。
“回皇上,長恭去了突厥。”
“什麼!”
見到皇上又驚又怒的表情,孝琬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道,“皇上,這都是臣的過錯,是臣讓四弟裝病的,臣知道四弟想去突厥,但又怕皇上不允,所以出此下策,欺瞞皇上,錯都在臣,請皇上治臣的罪,此事和長恭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