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就要往裡衝,被凌墨一把拉住:“等等!再等等!”
“生完了都!”嚴肅雙眼泛著血絲,宛如一頭困獸,“生完了為什麼還不能進!我要進去!”
“你他媽再等會兒!”凌墨死命的拉著嚴肅,“等會兒醫生給寧可收拾好了會叫你進去的。這個時候……你特麼別進去!”
“老子為什麼不能進!那是我老婆!”嚴肅忽然一個發力,側身把凌墨摔到地上,轉身就去撞艙門,並嘶聲喊了一嗓子:“寧可!”
梁軍醫忽的一下拉開艙門,皺著眉頭呵斥:“叫什麼叫!等著!”說完,又砰地一聲把艙門關上。
“哎——”嚴肅拍了拍艙門,嚎叫:“我老婆怎麼樣了?!”
“嘶!”凌墨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拽過嚴肅的衣袖,用力把人摔到一側的牆上,“你他媽消停點!裡面就一個醫生!”
“……”嚴肅一下子消停了。
他媽的,老子當時到底是犯了什麼神經病才想起帶老婆來海上過生日啊!
醫療艙裡,蘇羽用溫水把小寶寶洗乾淨,拿了孫營長從門縫兒裡遞進來的白床單把小寶貝包了起來。拉開門把孩子先送到外邊去遞給凌墨:“抱著。”
“哎——”凌墨嚇得一個哆嗦,雙手託著軟軟的小傢伙,無所適從。
“寧可怎麼樣?!”嚴肅抓緊時間問關鍵問題。
“沒事兒,好著呢。”蘇羽說完,又砰的一下關上了艙門。
“好著呢怎麼還不出來?”嚴肅氣呼呼的問。
“行了!我老婆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急什麼急?快看看你兒子嘿!長得像誰啊,我覺得長得像媽媽——唔,還有點像二爺的樣子。”
嚴肅伸出手去把小傢伙拖在手裡,咧嘴問:“怎麼這麼小啊?還這麼軟……我靠,這個怎麼抱啊?”
“嘖,笨蛋。”有經驗的凌大爺一邊罵一邊指導沒經驗的嚴上校。
孫營長也在一旁指手畫腳:“這樣,託著頭,那隻手託著屁股……哎,就這樣,首長您放鬆點,這是小孩兒,不是狙擊槍……”
“老子當然知道這是小孩兒!這是我兒子!”嚴肅瞪了孫營長一眼,笑眯眯的看著孩子,低頭,在小傢伙額頭上輕輕吻了吻,低低的嘆道:“不愧是我的兒子啊!生在了軍艦上了你說!”
孫營長笑道:“首長這話沒錯,我看這小傢伙將來肯定有出息,將門虎子,絕對差不了!”
“哎!將門虎子……”嚴肅忽然間好像明白了為什麼聶大校的兒子會去學畫畫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願意手裡拖著的這個小傢伙再習武從軍。當了爹這心境就是不一樣了啊你說。
“首長,我還沒來得及問呢,您來這邊海域是有什麼緊急任務嗎?怎麼……”
嚴肅一怔,立刻笑了:“哪裡是有什麼任務啊,今兒是他媽媽的生日,我這好不容易有點時間,想給他媽媽過個生日呢,這小子,提前半個月來給我裹亂。”
凌墨聽了這話也笑了:“不錯,這就是個裹亂的小崽子。”
說笑間,醫療艙的艙門再次被開啟,梁醫生摘下口罩吁了口氣,說道:“首長,您可以進來了。”
嚴肅立刻把孩子交給凌墨,把梁軍醫扒拉到一邊就衝了進去。
凌墨和孫營長相視一笑,又朝著梁軍醫說了句:“不好意思啊,頭回當爹的人都比較激動。”
梁軍醫笑著搖了搖頭:“還是我們孫營長有經驗啊,尿布,小襁褓,準備的挺齊全。”
孫營長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幸好,天黑的時候寧可把杜心靈和寧可家裡的保姆都接了過來。
這兩個有經驗的女性隨身帶來了小嬰兒的衣服,襁褓,尿片兒,奶粉,奶瓶等一應吃喝用具。另外還帶了寧可坐月子穿的衣服鞋襪。
杜心靈輕手輕腳的把小寶貝兒從白床單裡扒出來,穿上早就準備好的消過毒的純棉小褂子,又用尿片包住粉嫩嫩的小屁股和花生米大小的小嘰嘰。
升級做舅姥姥的杜夫人一邊給小寶寶穿戴收拾,一邊輕聲的嘮叨:“真是太懸了!小傢伙居然生在了軍艦上!”
“說不得,這也是緣分吧?長大了跟你爸爸一樣當海軍?”
“哎呦你說咱們家怎麼就忽然出了這麼多當兵的呢?你小姨現在是空軍啦!開飛機的。”
“咱們小嚴寧長大了開軍艦,好不好啊?”
寧可躺在床上合著寧和手裡的雞湯,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