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有事啊?”就算你找我有事也不該用這種手段吧?寧可心裡腹反盈天。
“其實,原本想找你過來的人不是我。不過當我看見他們提供的照片時,我便決定做找你過來的人之一。”
一個人願意出十萬美金綁架一個人,若是在一些小國家的確是很不錯的價格,但是人在華夏,丁皓然就不是特別心動。不過當她看見寧可的照片時,便不顧危險接下了這樁買賣。
“之一?”寧可迅速的抓住了關鍵,暗想原來這劇本還是跟自己估測的差不多的。最起碼主線沒差,就是被某人臨時發揮了一下,出了點小曲折。
“當然。”丁皓然起身轉過茶几,走到寧可身邊坐下,接過咖啡先遞給寧可。
寧可擺擺手,別人煮的咖啡她是不會喝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更是能不喝別人給的東西就不喝。要喝的話,有事她自己去煮。
丁浩然笑了笑,沒說話,把咖啡送到唇邊喝了一口,又去夾了一塊方糖丟進去,輕輕地攪拌。
“那還有誰?”寧可此時只想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說了你也不認識。”丁皓然笑了笑,繼續喝咖啡。
寧可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還以為皓然姐姐還是原來那個可以救我的大姐姐,卻不想昔日的恩人現在卻成了要害我的人。”
“可可!”丁皓然微微蹙眉,“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不相信。”寧可微微冷笑。此時她不能確定現在的丁皓然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一腳踹翻一條黑背的姑娘,所以她明明感受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強烈感情,但還是必須利用一把。
其實我也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我也會去做利用別人感情的事情。寧可暗暗地想。
“可可!”丁皓然近似悲憤的看著寧可,把咖啡杯放下後,手臂一伸搭在寧可的肩上,“我對你,永遠不可能有傷害之心。”
寧可扭了一下肩膀,皺起眉頭正想問那你把我給關到這裡來幹嘛,只是話未出口便見丁皓然猛然朝著自己撞過來,然後後背一痛,整個人被她帶著從沙發上滾下去,趴在茶几和沙發之間的空隙裡。
幸好有厚厚的地毯,不然寧姑娘這小腰板兒怕是要傷了。
“幹什……”驚慌之中,寧可的質問剛一出聲就被丁皓然一把捂住了嘴巴。
“有人襲擊。”丁皓然在寧可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隨手一撐地面,整個人如一尾鯉魚一樣彈起來,在空中一個空翻,穩穩地落地,然後再次翻滾的同時已經拔槍在手,槍口指向陽臺的視窗。
另一個姑娘已經從靠到窗簾之側,跟丁皓然一左一右,完美配合。
嚴肅來了?!寧可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是的,嚴肅來了。但是他並沒有從視窗闖進來。
潛伏摸哨是嚴肅的本能,雖然這棟別墅戒備森嚴,卻不足以成為嚴肅的障礙。
當洗手間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的時候,丁皓然只覺得頭皮一麻,後背一涼,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手中的槍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洗手間門,果斷的開槍。
“噗!”的一聲,加了消音器的槍管宛如無聲的死神,整個屋子裡都因為這一記幾不可聞的聲音而變成冰窟。
“不要!”寧可絕望的叫了一聲,瘋狂的衝過去。
一道黑影閃過,把人一帶,黑嚴肅身影交抱著倒向一側。就地幾個翻滾,躲到了沙發之後。
子彈打在洗手間的木門上,木屑紛飛,厚實的柚木門被果斷的洞穿。
而與此同時,陽臺的窗戶‘砰’的一聲響,一枚特製的穿甲彈把大片的防彈玻璃擊碎,無數道裂紋擴散開來,中間一個圓圓的大洞,宛如穿透靈魂的死亡隧道口。
“可可!”丁皓然顧不上陽臺的窗戶,手中握著槍,指著沙發後面,嘶啞的叫著,“你怎麼樣?!”
“丁皓然!”寧可被嚴肅摁在懷裡渾身發抖,她怕的要命。如果剛剛那一槍打中了嚴肅,自己該怎麼辦?這是萬死莫贖的悔恨啊!寧可的聲音嘶啞得幾乎不成聲,“十三年前你救了我一命,我一直把你當姐。但是今天,我們算是恩斷義絕!我再也不欠你了!”
“可可!”丁皓然悲憤異常,“你竟然為了這樣的人跟我恩斷義絕?!你忘了十三年前在我的木屋裡你曾經說過的話?!”
寧可怔然。這種情形下她實在想不起當初自己對丁皓然說過什麼。
“可可!你說過,我救了你的命,你欠我一條命!如果我需要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