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害得,所以直接指著凌墨的鼻子罵:有多遠滾多遠,我女兒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以後不許再纏著我女兒不放。
這種時候,凌墨自知不能跟岳母大人翻臉,只好圓潤的滾走。
嚴肅從醫院離開時路過凌墨的身邊,這個所向披靡,打遍Q市無敵手的傢伙正憂鬱的坐在花壇邊上抽菸。
“哎。”嚴肅走到凌墨面前停下來,“煙還有嗎?”
凌墨從身上摸出煙盒丟過去,一言不發。
嚴肅銜了一根菸在凌墨身邊坐下來,啪的一聲打火點燃,吸了一口,呼的一下吐出一片煙霧:“怎麼,被丈母孃罵了幾句就蔫兒了?”
凌墨鄙夷的看了嚴肅一眼:“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二叔一出面,你不照樣乖乖的?”
“我跟你不一樣。”嚴肅蹲在花壇邊上,一雙銳利的眼睛眯起來,收斂了所有的冷硬和殺氣,平和的看著夜幕一點點拉開,醫院裡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
“有什麼不一樣的?”凌墨滿不在乎的冷笑。
嚴肅沒有說話。此時他滿腦子都是他開槍的那一瞬間,寧可絕望的眼神。
她原本充滿希望的目光漸漸地轉為悲涼,然後滿是絕望的看著他,緩緩地閉上,全身脫力往地上倒去的時候,嚴肅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那一瞬間坍塌。變成一片廢墟,荒蕪,沒有一點生機。
絕望,就是這該死的絕望。
哪怕是恐懼也好,哪怕是仇恨也好。
當然,如果事情再重新來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開槍。理智告訴自己那是最好的營救方案。他的槍法很準,就算是那混蛋離得她再近些,也不會傷到她。
他首先是一個軍人,然後才會是一個女人的愛人。
真他媽的操蛋!
嚴肅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把菸蒂丟在地上,一腳捻滅,抬手拍了拍凌墨的肩膀:“我走了。”
凌墨一愣,看著嚴肅堅實的背影,疑惑的問:“你不等可可醒來?”
“不了。”嚴肅抬腳往前走,毫不停留。她應該不會想看見我了。
一個可以朝著她開槍的人,還有什麼值得留戀呢?
寧可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醒。
她額頭上的傷口有點感染,腳踝也腫的厲害,發著低燒。醒來時便看見窗臺上大把的鬱金香,黃橙橙的,比晚霞還豔麗。
她睜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緩緩轉頭時恰好看見蘇陸軒懷裡抱著一把粉紫色的鬱金香進門。
“醒了?!”蘇陸軒的聲音帶著欣喜,快步走到寧可的床前,把懷裡的花放到床頭櫃上,“感覺怎麼樣?”
“好渴。”寧可無奈的笑著,聲音沙啞,“麻煩你了。”
“不麻煩。”蘇陸軒拿了杯子倒水:“寧和一直在這裡守著你的,剛我叫他去吃飯了。”
“嗯。謝謝。”寧可被蘇陸軒扶起來,慢慢地喝了半杯水,又被他扶著緩緩地躺下去,才問:“小羽毛怎麼樣?”
“她身上有些輕傷,原本不用住院的,可非要留下來陪你。”
寧可瞥了一眼空蕩蕩的病房,問:“嗯,人呢?吃飯去了?”
蘇陸軒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說道:“哪有,我五嬸回去吃飯,她才瞅這個空兒跑去見凌墨。”
“怎麼?”寧可不解,蘇羽見凌墨怎麼也要偷偷摸摸的嗎?
“唉!”蘇陸軒嘆了口氣在寧可床前坐下,把那天鍾筱雨罵凌墨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寧可笑得更加無奈:“阿姨這是被嚇壞了。”
“是啊。我也勸過了,但五嬸就是不聽。你別看她平時很溫和,那個脾氣一上來,沒有人能勸得住。”
“可小羽是真心喜歡凌墨的呀。”寧可說完這句話,心裡一陣刺痛。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張冷硬的臉和他開槍時淬利的眼神,唇角的冷笑。
他那麼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開槍,絲毫不擔心會傷到自己。
是他對自己的槍法有萬分的自信呢,還是根本沒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難道,他不知道如果他的手有那麼一點不準,就會把自己的腦袋爆掉?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一邊口口聲聲的說喜歡自己,叫自己媳婦,一邊毫不猶豫的朝自己開槍。
蘇陸軒看著寧可明澈的眸子裡難以言喻的落寞和傷痛,忍不住打斷了她的沉思:“可可,你餓了吧?想吃什麼?”
寧可搖搖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