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
再看看瑤姐兒,明眸不停轉動,他都狐疑了,難不成荷花不是荷花?不等他提醒,瑤姐兒小嘴一張,“你騙我!”
荷花知道對方把自己看透徹了,也不否認,相反,語氣異常平淡,和剛才膩溼的手掌不同,雙手自然垂直,鎮定的反問瑤姐兒,“奴婢騙你什麼了?”
“你明明和我子魚叔沒關係,為什麼我叫你嬸嬸時你不反駁?”瑤姐兒認為既然她叫錯了對方應該糾正她才是,好比走到大街上人家胡亂叫一個張三,你不僅不反駁還拉著人問長問短,不是腦子有病嗎?
和荷花所想的一樣,她果真是問這個,“當時奴婢覺得小姐看著可愛,年紀比奴婢小上好幾歲,叫嬸嬸雖有不合適,可總歸不算太冒犯,更何況你是主子,奴婢哪敢糾正你啊!”
管家在一旁皺了皺眉,心想果真是外面送來的,心思不是一般沉。看瑤姐兒咬著嘴唇沉思模樣就知道她被繞進去了。他沒有插話,只等瑤姐兒吩咐後再出聲。
“可,可你之後也沒和我說實話,你打聽我子魚叔那麼多事兒是幹嘛的?”瑤姐兒心裡總覺得哪兒不對,可一時說不上來,只得轉到另一處。
“奴婢哪敢啊!”荷花邊說眼角邊滴下兩滴清淚,語帶梨花道“當時奴婢準備修剪枝椏來著,小姐非拉著我說大人少時的事兒,沒想到還面面補漏,奴婢本就是府裡下人,想著多知道些大人的事兒以後也好盡心伺候他故而才沒拒絕小姐滔滔不絕講話的!”
瑤姐兒懵了,當時好像的確是她拉著荷花要談許子魚小時候的事兒的,那不是她認為都是許子魚媳婦了卻不瞭解他的事兒,希望增進兩人關係嗎?她找不到話反駁對方,可直覺是自己受欺負了,手指抓著椅柄,不說話!
她不說荷花也不問,就這麼站著看地面,數從腳邊飛過多少螞蟻也不錯。
管家都為瑤姐兒汗顏,她不是自家大人侄女嗎?怎麼腦子這麼容易打結?一句話:‘不喜歡你,把你賣了’不就完事了嗎?
荷花眼皮犯困時才聽到對方重重拍椅子聲音,半睜眼看著瑤姐兒,以為她找出自己話裡漏洞了,心下一緊。
“你剛才忽悠我呢!”
荷花瞌睡去了大半,瞧一旁管家嚴正以待站姿,心裡有些害怕,後悔剛剛自己咄咄逼人了些。
“我怎麼就是你主子了?你主子是子魚叔才是,所以,就算我拉著叫你嬸嬸,你完全可以糾正我的!”說完,瑤姐兒頗為高興抬頭看了看天,難怪她覺得哪兒不對,竟然是這樣!
“。。。。。。”管家差點崴了腳,站好板起臉,心想她還不如不說呢!
別說,這話還真讓荷花愣住了,她不知道瑤姐兒腦子竟是有問題的,而且這話貌似說得對也不對,畢竟她是大人侄女不是女兒,不能算她主子,深思熟慮的她想太多反而把自己陷入被動之地。
看到對方不說話,瑤姐兒更開心了,朝管家揮了揮手,小聲問道,“三九,接下來咱怎麼辦?”
管家以許子魚方氏建議,“要不發落出去?”
瑤姐兒不懂,“發落就是懲罰嗎?怎麼發落?”
“。。。。。。”三九覺得她其實沒有十五,只有五歲,不,五歲都不到,不過還是很耐心解釋,“就是把她賣出去!”
“哦哦!”瑤姐兒揮手錶示懂了,重新躺在椅子上,“荷花,管家說建議把你賣了,你能賣多少銀子你出個價吧!”
“。。。。。。”三九無語望天,小姐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構造?注意到荷花發白的臉,朝她冷笑,“小姐,她能賣多少錢要看人牙子,她自己說了不算!”
瑤姐兒半懂的點頭,“哦~~”拖長音後又問道,“賣的是她,難道不是她自己出價嗎?”
聽徐四郎講過出門談生意遇到的事兒,其中就有誰家姑娘把自己賣了救生病母親,或者賣身埋雙親故事,她們都是自己出的價錢啊?
三九想還好他不在瑤姐兒跟前伺候,不然可能會因暴跳如雷而死,上前一步,在她耳邊解釋“她是大人同僚送的,賣身契在大人那裡,她自己沒有說話權的!”
瑤姐兒邊聽邊點頭,三九正認為自己功不可沒的時候誰知道她又說了句讓人吐血的話,“那就把賣身契給她,讓她自己出個價吧!”
“。。。。。。”
三九覺得這位小姐真的和自家大人是叔侄關係嗎?腦子裡裝的東西也差太多了吧!
自那之後瑤姐兒沒再見過荷花,只以為她拿到賣身契把自己賣出去了,府裡沒有再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