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外面跑嘛?”矮個漢子倒也聽話,頭一扭的立刻問起了鍋蓋頭來。
鍋蓋頭聽到矮個漢子真的問上了自己,卻是左手舉起抓起了腦袋,依舊沒有答話,好像這個問題極難回答一樣的。
“你是怎麼了嘛?難道他們不是去挖金窩窩?”矮個漢子還是繼續追問道,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
“唉……是去挖金窩窩,可是村裡男人女人都去挖啊……”
聽到矮個漢子不厭其煩的問話,鍋蓋頭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只好長嘆了一口氣後,回答了一句怪怪語氣怪怪聲調的話來,好像多些人去挖是一件不應該的事一樣。
而鍋蓋頭的這幅怪怪聲腔,更加的讓那矮個漢子丈二和尚摸不到頭了。受鍋蓋頭剛才的影響,矮個漢子也不禁抓起頭來,可當他抓得滿頭雪花亂舞也想不出個道理來時,還是嘴一扁的又問了起來。
“全村齊動員去挖金窩窩那不更好,難怪你們村裡的房子建得那麼快嘛,這是好事啊!有什麼不對勁嘛?”
鍋蓋頭見矮個漢子還是聽不明白,也懶得再回答了,而是嘴巴一閉站在一邊悶不吭聲起來。
“就竟是怎麼回事嘛?怎麼回事嘛啊?”
不光是矮個漢子著急了,很多乘客也一樣的越聽越糊途了,好像他們村裡的這些男男女女跑出去做的事,有些見不得光一樣。
“唉呀,我說你就是個愣子嘛!我們男人跑去出力氣賺錢也就算羅,可那些女人去了……唉,算羅算羅,不說羅,這次我回去把家裡的屋子整好羅,就不出去了,我們那別的沒有,空氣風景還是獨好的,以後收些山貨出來賣也一樣賺錢!”
見鍋蓋頭不再說話,而被矮個漢子吵得不勝其煩的jīng壯漢子,卻是又接過了話來。
四周的乘客聽到jīng壯漢子這麼一說,一些有過豐富閱歷的乘客立刻就從中聽出了名堂,很快就有人交頭接耳的紛紛議論起來,而其中還不時摻雜著異樣的目光和輕蔑鄙視的眼神。
劉天這時也是眉頭皺起,以他的耳目早已從那些竊竊私語中聽明白了問題,只是對於這種賺錢方式他也不明白是對還是錯,但凡事有因才有果,有生才有滅,劉天相信這所有的一切自會步入到各自的迴圈之中,自會得到各自的化解之道的。
想明白了這點,劉天微微一笑,也就沒太在意了。
可這矮個漢子還是不太明白,而聽到jīng壯漢子說起了家鄉的環境時,卻是更加不贊同的說道:“我們那個窮溝溝光風景好有啥子用嘛,每次回去一趟都提心吊膽,生怕一個倒黴運,遇到哪個沒心竅的司機,小命就完蛋羅!我要是討了老婆就再不住那窮溝溝裡,帶著老婆一起去東莞淘金窩窩去!”
“淘淘,淘你個傻愣子,等把你婆娘淘成別人的了,或者淘出一身病回來,我就看你熊吧!”
沉默了半天的鍋蓋頭,聽到矮個漢子還在說著淘金的美夢,卻是惱火之極的把那淘金之事一下說得通通透透起來。而這話剛一出口,鍋蓋頭也突感後悔的把頭一低,不再多說一句話了。
鍋蓋頭的這番話算是讓矮個漢子徹底的明白了過來,其臉sè一陣驚詫過後,也變得難看了,但最終也再沒介面說什麼。
而四周一些和矮個漢子一樣,剛聽明白話意的乘客卻一下炸開了鍋,譏諷嘲笑和嗤罵聲頓時在這三個農民工身邊交雜而起,很是讓這三人感到極其的不堪和憋憤。
不過這三人也沒有去為自己而辯駁,雖然他們幹得都是真正當當的行當,出得都是實實在在的力氣,只是受他們同鄉其他人的影響,此刻他們三人卻是羞憤得連反駁的勇氣也沒有了。
不過片刻的sāo動過後,jīng壯漢子樸厚的臉上卻是面露期待的再次開口說了起來。
“現在國家正在計劃建一條高速公路,等把這條公路建好以後,將會完全取代現在的川藏公路,估計過不了幾年,我們那裡就會好起來,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需要出去打工了。”
“是啊,等高速路建好了,我們出入也就安全多了。不過我們現在回一次還是要冒很大危險,在現在這條路上每年可是要死不少的人!”可能為了擺脫此刻的不堪氣氛,鍋蓋頭也跟著說了起來。
“唉……這條路上死些我們這些窮山溝的人也就算羅,可偏偏這條路上風景獨好,一些外地的遊客每年都往這條路上鑽,結果死的人也就更多羅!”
jīng壯漢子此時心裡也是矛盾重重的,不過從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那川藏線還真是一條危險係數極高的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