覦陛下的權位,到了今日,若真有不軌之心,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他說的對,先前若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可是如今,若是自己同意,又或者……自己突然暴斃了,那麼……
“陛下,你明白微臣的心意嗎?”若是大人的聲音淡若清風。
錦畫的心突然揪了起來,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第十九章 情傷
溫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布料傳到全身,錦畫靠在他的懷中茫然無措,淡淡的茶香味甚是好聞,卻也無法平靜她此刻的心情。
心意?
錦畫的臉瞬間慘白,死死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喜歡自己嗎?錦畫下一刻就否定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要喜歡也要喜歡初雲那樣嬌媚的女子,而自己……完全是一個青澀少女。
不可能。錦畫暗道,稍稍垂下眼簾。
懷中的少女心裡頭在想些什麼,國師大人自然是知曉的。只不過此刻軟玉溫香在懷,心情亦是有幾分歡喜。
“陛下~”他故意在她耳畔輕輕喚著。
錦畫感覺到頭皮發麻,耳邊的熱氣讓她的身子一陣戰慄,然後才慌慌張張推開國師大人的身體,急急忙忙朝著乾和殿跑去。
容樞瘋了!
國師大人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漸漸遠去,頗有些許無奈,而後才彎起唇角笑容淺淺。
嚇到了呢,我的陛下。
***
錦畫的確被嚇的不輕,以至於晚上躺在榻上輾轉難安,好不容易入了睡,卻夢見那容樞死死的抱著她,然後在她的耳邊說著——“陛下,你明白微臣的心意嗎?”
錦畫活生生又被嚇醒了。
這容樞一定是逗她玩的!太過分了!
折騰了一個晚上,直到天快亮時才睡著,醒時頭亦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渾身提不起精神。反正又不是頭一回不上早朝了,錦畫習以為常。
用了早膳之後才知,這初雲今兒早晨才回的宮。
錦畫有些擔心,便去了初雲的絳桃閣。
這絳桃閣的周圍種滿了桃花,春日是一片芳菲,夏天便是長滿了又大又甜的桃子,很是實用。
錦畫到了絳桃閣的時候,伺候初雲的婢女齊齊站在外頭,低著腦袋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錦畫暗想著,許是這初雲又鬧脾氣了,這些場面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伺候的宮女一見陛下駕臨,便紛紛行禮。錦畫只帶了靈犀,便讓她也在外頭侯著,自己進去便好。
進了內殿,發現初雲正懶懶的趴在美人榻上,錦畫彎唇一笑,便走了過去。
初雲似是聽到了聲響,緩緩抬起了頭,待錦畫看著她的面容之時,便嚇了一跳——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哭了?
初雲終日笑容熠熠,她很少見她哭過,如今一副美人落淚、楚楚可人之感,亦是少了往日的嬌縱,看起來多了些許的柔弱。
“怎麼了?”錦畫坐在她的身側,關切道。
初雲用袖子拭淚,而後才惡狠狠道:“昨兒個遇見那個混蛋了。”
額……混蛋?
楚恆遠?
錦畫終於明白為什麼初雲會哭得這般的傷心了,敢情是遇見了楚恆遠。
楚恆遠是楚相之子,亦是這定安城出了名的青年才俊,乃情竇初開少女懷春之物件,這般優秀的男子,喜歡上了也不是一件稀奇事。
不過,他倆的事情就是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是事到如今,便是徹底撕破了臉,如今兩個相愛之人卻是互相折磨,委實揪心。
錦畫也不止一次提過,用自己帝王的身份加以施壓,但是初雲不肯,她有她的驕傲,當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與別的女人纏綿歡愛,而且還恰恰被她看到,這口氣,她咽不下。
如今這事兒過去許久了,那楚恆遠也是頻頻低頭,可是驕傲如初雲,寧可自己難受著,也不願原諒他。
那日之事,她也頗感訝異,按理說這楚恆遠是個極好的男子,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不過如今……這事兒也不重要了。
“錦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傻,這個的混蛋,我還念著做什麼?”初雲說著,便捂著臉痛哭了起來,聲音悶悶的,又帶著憤怒,“什麼山盟海誓、甜言蜜語,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是到頭來,還不是一個模樣。”
“初雲。”錦畫伸手將她抱住,安慰著,“既然如此,那就忘了,好不好?”
初雲埋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