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將手覆到她的發頂,聲音柔了柔,“不要再想了,你若是無聊,微臣願意陪陛下出宮走走,陛下你不是一直想著要出宮嗎?”
錦畫有些愣住了,饒是被他拒絕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出宮這事兒,他可是從來都不會允許的,如今卻……主動應允。
除卻他陪同的這一點,對她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皇宮雖大,但是太過於壓抑,她渴望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大昭的繁榮昌盛。
前些日子雖然出征宸國,卻沒有時間好好體驗。
這容樞此番話語,必然是不會答應讓楚一來自己的身邊的。錦畫想著那可憐巴巴的小忠犬,心裡頭便隱隱下定了一個主意。
她抬眼瞧著容樞,眉眼染笑,頗有幾分二八年華少女應有的明媚朝氣,“那這事兒可是說定了,什麼時候出宮?”
見錦畫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容樞亦是勾了勾唇,“三天後,如何?”
這麼快?
錦畫受寵若驚,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那政務怎麼辦?”
她不在沒關係,可是這國師可是必須在的呀。
“陛下不必擔心,不過出去幾日而已,再說……這朝中還有楚相。”
一說到楚相……錦畫想起來那聯名上奏的摺子,瞬間臉就黑了。
她翕了翕唇,垮著臉道:“這楚相可是老糊塗,朕不放心。”汙衊她與容樞有染也就算了,居然弄得滿朝文武皆知,甚至連那薛皓然也……
真是頭疼。
“莫不是那楚相做了什麼讓陛下惱怒的事情?”
錦畫看著身前的容樞,頓時明瞭。她看的奏摺都是這容樞看過的,換言之,這聯名上奏之事,他是知道的。
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為何還要故意給自己看那摺子?
錦畫轉眸一想,莫不是……他真要名分?
不對呀,他要的只不過是皇權,就算是要名分,也不過是名正言順得到他想要的權利罷了。
她本就是不在乎的,可是如今她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錦畫覺得自己的心裡悶悶的,好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般,有些難受。扯著那衣袖的手倏然落下,卻被一陣溫熱包圍。
錦畫頓時神情戒備起來。
那修長如玉的大手將她的手納入掌心,肌膚相親的灼熱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他他他……這是幹嘛?
“陛下怎麼不多穿件衣服,手有些涼。”愛國愛民愛陛下的國師大人一副體貼關心的模樣。
她的掌心……都出汗了好不好?
被他這樣握著,忍不住欲收回來,可是這是看上去明明用的沒多大的力氣,卻讓她無法掙脫。
他以前從不會這樣的,現在怎麼……錦畫有些想不明白。
容樞的手臂稍稍一用力,眼前這個嬌嬌弱弱的少女便一個不穩栽倒了他的懷裡——軟玉溫香,極為享受。
他的小貓兒,抱起來竟然是這般的舒服。
錦畫一時被嚇到了。
整個身子都被納入這溫熱的懷抱之中,都沒來的及反應。這容樞的身上自有一股茶香,方才剛剛沐浴過,身上的味道尤為好聞,讓她忍不住多聞了幾口。
大昭國的百姓將這國師大人奉為神明,這般摸一摸抱一抱簡直是可以延年益壽了,想到這裡,錦畫不由得嗤笑出聲。
聽著耳畔的輕笑聲,國師大人很是受用——瞧瞧,被他抱著竟是這般的開心。
“楚相遞的奏摺,陛下可是看了?”
此刻錦畫的心一個勁的猛跳,面色都有些潮紅,雖然被他這般擁著,但卻沒有別的舉止。耳畔是他的聲音,低沉且悅耳,伴著溫熱之感,她定了定神,才道:“朕……朕還沒看。”
竟然敢撒謊?
國師大人的眸子沉了沉,“如此,那就明日再看吧,陛下早些去休息,可好?”
錦畫一聽,忙連連點頭。
混蛋,趕緊放手!
國師大人很是不捨的鬆開了手,看著她這副憋屈的模樣,心裡頭可是陽光明媚,別提有多愉悅了,他習慣性伸手揉著她的腦袋,輕笑著問道:“方才微臣問的問題,陛下還沒回答呢。”
嗯?錦畫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國師大人笑得很開心,好心的重複道:“就是……陛下對微臣的身體,可還滿意?”
錦畫的表情停頓了一會兒,整張臉“騰”的一下紅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