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光了,說明它們受光強度不一樣,也就是說……”
若問聽到這裡便馬上明白過來,“也就是說,順著比較亮的螢玉走,很有可能找到出口?”
“只是可能而已!”皇北霜點點頭,皺眉道,“也可能走進迷宮也不一定!”
若問換了個力把她掂了一下,抱好了問道,“還有別的建議嗎?”
“想不出來!”皇北霜搖頭。
若問一哼,“那就走吧!”
尖都。
在心神不寧的情況下,擎雲決定速戰速決。已是第五天了,冰刺宮政變給他帶來的重創只有在擊敗那戰以後才能解決,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幾近無兵的朝臣竟然也能政變,這或許就是那啟達一字天機的本質所在——每一方領土都有自己的統治者,一旦統治者離開,剩下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封關自立。看來這一道黃沙相隔,斷然能隔開他握在手裡的權力。
戰場上,白馬如名,健步如飛,馱著身著鎧甲的擎雲衝在亂鬥之中,只見劍光交錯,這段時間他有太多淤積於心的煩躁,只有藉著與那戰這一場決戰來發洩。殺紅了眼,他的心,越跳越快,胯下的飛踏頻頻立身而起,嘶鳴沖天。
“陛下!不可太深入了!”守在一邊的機華趕緊上前攔截。這是西邊戰場上第三次開戰,雙方人馬都很焦躁,再加上什麼天都小同王新政,搞得他們一團糟。
“陛下!”然而,機華的勸阻並沒有收到效果,沒幾刻,飛踏已經沒入人海,機華嚇得一身汗,趕緊追上。
就在那一瞬間,天空中黑影一閃而過,那頭沙丘上,一個虎背熊腰的雲沛士兵,手持一把近人身長的玄弓,細弦彈動,黑色利箭已經赫然射出。
那樣的弓,普通人是拉不動的,一彈拉開,黑箭離弦,便定將穿腸無數,此時亦同。
“陛下!”機華大驚,猛得衝上去,擋住擎雲,卻不料,那飛箭穿過了一個士兵,又穿過了機華的肩膀,卻依舊不肯停下,不偏不倚,射在了擎雲背上!血,泉湧而出……
那手持玄弓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受天都控制的臣國——鵠劾的使者佔別,走投無路之下,他參加了雲沛大軍,如今,當真被他抓到機會,當弓一射,為他的母親,為他的祖國報仇血恨!其幸何哉!
“出箭!”
射到了國王陛下這還了得?受傷的機華在旁一喝,隨之而來的親衛兵皆上箭殺敵!無數只箭射向了站在沙丘高處的佔別。在他因為自己射中了仇人而激動不止的時候,回敬他的,是如天網一般的利箭。
佔別隻是一個小人物,縱使他有心創一翻功績,卻偏沒有那個命,為了娶一位鵠劾貴族的女兒,他拼了命想出人頭地,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卻偏不能將他一個小小的願望實現。他的國家,他的母親,他的愛人……,如今,伴著生命的消逝,不知還有沒有再次相遇的來世?英雄是何物,當他逐漸倒下,仰望天空的那一刻,是否瞭然於心……
二戰悲歌唱英雄,命裡有時終須有,奈何天地不容情,強求功績無命抵!
……
擎雲肩背中箭,好在這箭經過了兩人聯當,戾氣幾已殆盡,只是象徵性的紮在他的背上。一手按住傷口,一手還緊握寶劍,擎雲抬起頭,卻已無心思去看是何人竟能一箭至此。因為,右前方,意外的,出現了同樣深入陣場的那戰,這麼久以來,他們第一次,以國王的身份,在戰場上如此近距離對峙。
他,依舊是紅衣裹身,鮮豔深沉;他,依舊是黑裝勁甲,霸道狂莽。
許多年來,這是他們第一次,戰場上百步相迎。論劍!已是蠢蠢欲動……
“你們都退下!”那戰看著擎雲,握緊寶劍。
“你也退下!機華!”擎雲看著那戰,亦握緊寶劍。
然後,他們一步一步靠近,劍,如驚雷,在空中怒鬥。
擎雲雖然有傷,卻依然沒有折損他渾然天成的氣魄和精湛的劍術,隨著鏗鏘入耳,他越來越順,嗖地一下,電光火石間便是還了那戰破骨一劍。那戰吐出一口血,以劍為杖,硬是沒有倒地,按住胸口血痕,不甘地看著擎雲。
“平時不練劍吧!”擎雲看著他冷冷一笑,“研究陰謀詭計花了不少時間?”
“哼!”那戰擦掉嘴邊鮮血,抽劍一指,“起碼雲沛在我治下從未出現過貴國人盡皆知的醜事!你少年輕狂,為君十年,把時間都花在習武上,也難怪弱根不治!”
他一說完,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待血風一陣,又對沖而上,擎雲的劍快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