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王河從樹下慌亂地爬起來。
“對好像是槍聲!”燕子也醒了過來。
“三哥,不會是他們的班長開槍了吧?”羅幼幼走了過來。
羅林擰了擰太陽**:“不管怎麼樣,他這麼久沒回來,我們都應該去看看。”
一行人朝著槍聲的方向跑去,轉過一顆巨樹,羅林先看到有個人站在灌木間,在玄幻的藍光中背對著他們,就像那個先前戰鬥過的國黨軍官般一動不動。
“教教官?”王河顯然認得他,
“沒錯!是教官,我們找到他了!”他們高興地喊,一邊拼命分開灌木向他擠去。
可令羅林感到怪異的是,那教官對他們的叫喊毫無反應,仍然紋絲不動地站著。
“教官!”小陳第一個衝到他的背後,但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伸了伸手,卻不敢碰他。
他仍沒有回應,王河莽撞地跑了過來,用手探向他的肩頭,他的身體轉了個方向,突然僵直地倒了下來。
他已經死了!額頭上有個血淋淋的槍洞,血似乎已經流乾了。
“啊——”楊幼幼和燕子歇斯底里地尖叫,齊齊癱坐到了地上。
“天哪!這是誰幹的?誰殺了他?”王河哭喊道。
小陳別過了頭,在一旁努力地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羅林緩緩走了過來,撿起丟落在一旁的槍械。
“這是你們教官的槍嗎?”他皺了皺眉問他們。
唯一還算冷靜的小陳接過他手中步槍,細細檢查了一遍,說道:“不,這不是教官的槍。”
“我們的隊伍一共只有三把槍,一把在我這,另一把哼哼。”羅林冷笑起來。
“你,你的意思是在說班長?”王河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小陳倒吸一口冷氣,“對!是班長的槍,我認得他的槍,你看!”
槍托上綁著幾根固定用的鐵絲,還殘留著新鮮的血跡。
“難道難道是班長殺了教官?我早看出這傢伙有點怪!”王河很憤慨地說。
“現在還很難說。”羅林拿過槍把槍膛推開,裡面的子彈還上著膛,“你們的教官是死在前一聲槍上的,因為他傷口的血都幾乎要幹凝了,而那班長這把槍上的血跡還那麼新鮮,剛才那槍,是有人朝班長開的,不過,我敢肯定,兇手就在我們自己人中。”
“什麼?突如其來的第四把槍嗎?”王河驚撥出來。
“這不一定,你看,這把是班長的槍,那教官的呢?”
眾人四下裡又摸索了一遍,果然沒有現軍官的槍桿子。
“不管是誰,他們沒有理由殺教官的!”燕子說。
“詭異的夜晚!所有人都瘋了嗎?”小陳看了看天。
“如果不是班長,那麼就是君霞咯?因為我們這些人一直都在一起,唯一不在我們視線下的就只有他們了。”王河揚起了眉毛。
羅林冷笑起來,他想,‘妖’要殺人,絕對是件非常輕鬆的事,它的能力我還沒搞明白,但值得肯定的是,你們誰都有嫌疑。
“總之,我們得提高警惕了,好好擔心下自己吧,搞不好身上就多出個窟窿眼了。”
此時,貓頭鷹的叫聲再次響起,這不詳的鳴叫在空寂中清厲異常。
“這叫聲太邪了,快,捂住耳朵!”小陳喊道,雙手捂住耳朵,朝剛才的露營處逃去,羅林一愣,也跟著他們往回跑。
那厲鬼似的聲音總是幽靈般地跟在他們後面,不依不撓地如夢魘般纏繞著他們。
看到火光時,貓頭鷹的叫聲戛然而止。
但眼前的情景令一群人瞪圓了眼睛,齊齊轉頭看向後面奔跑而來的王河。
在火堆旁,王河和君霞正圍坐著,悠然自得地添著柴火。
兩個王河!?
羅林心中一驚,第一個反映就是扯著呆的楊幼幼往旁退了幾步。
“你們跑那麼快乾什麼?我差點就跟不上了”王河跑上了前,當看到跟自己一個模子般的人物時立即嚇了跳。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燕子張大了嘴。
君霞先現了他們,她衝著他們高興地喊:“嘿!謝天謝地!終於等到你們了!”
一旁的王河也笑眯眯地看向眾人,臉上沒有絲毫任何驚詫,就彷彿根本看不到另一個自己。
“我我說,君霞,你看不到王河嗎?”小陳的語氣怪調。
“什麼?他不就一直就坐在我旁邊嗎?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