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來了之後,飄蘿看到她手裡的那隻長簫,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師姐,你的長簫。”
花翹接過連心遞上的長簫,看著飄蘿,問道,“會嗎?”
飄蘿淡淡一笑,搖頭。
花翹顯得頗為訝異。
“怎麼?”飄蘿不解,“花翹師叔覺得我不會長簫有何不妥嗎?”
“那倒不是。”
蔥白的纖指拂過自己的長簫,花翹無限留戀的看著簫身,“星華他很擅長這個。吹出來的簫聲能繞樑三日而不絕於耳。我會吹簫,亦是他手把手教的。這簫,也是他當年贈予我的禮物。原以為他會教你這個,想你吹奏一曲來聽聽。”花翹悠悠一笑,“呵呵,看來是聽不到了。”
飄蘿的目光落到花翹的長簫之上,難怪她會覺得長簫很眼熟,她這根長簫和師父的一簫長情很相似,師父為她吹過一曲,那時確是花翹說的這般,簫聲絕美動聽。原來,師父曾親自教過她吹簫。
“我笨,師父知道我玩不轉這些東西。”飄蘿自嘲道,“詩詞歌賦不會,琴棋書畫太累。我,不是個好徒兒。”
花翹問,“那為何星華還收你為徒?”
“呵呵,這個恐怕師叔你得去問問我師父了。”
花翹淡笑。
幻境湖邊,簫聲悠揚,綿綿霏絕。
一人心情,極佳。
一人情緒,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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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湖邊聽花翹吹簫之後的幾天飄蘿都悶悶不樂,她知道那是過去的事情,她阻止不了,也干涉不到,何況星華只是教花翹吹奏長簫,並沒有什麼不合禮法的行為,她若太計較就顯得小心眼兒了。她不生星華的氣,也不惱花翹,只怨自己出生的太晚,怪不得任何人,但心情這玩意跟理不理得清事情沒必然的聯絡,心裡想得明白有時候反而更難過。
看透,卻無力改變什麼的心情,才最讓人難受。
歸冉和落塵明顯感覺到飄蘿不在狀態,逗了她好幾天,發現沒什麼起色,兩人實在沒辦法了。
“飄蘿,是不是想你師父了?”
飄蘿想起星華,他走了二十來天了,還有兩個多月才能回來,數數日子,真漫長。
“你別這樣。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歸冉開導坐在草地上的飄蘿,“每年上仙都得去大千界裡巡修三個月,下次就是我師父,勾陳上仙和綵鳳上仙,你不去刻意想你師父日子一下就過去了。”
在一旁打坐的落塵慢慢睜開眼睛,道,“飄蘿,你去年跟星華上仙來仙界的時候,好像那會他巡修回來不久去凡間除妖遇到了你,你不適應他忽然走這麼久也是應該的。只是啊,你現在還不是仙籍,不能跟隨師父去大千界,等你入了仙籍,你師父去哪兒你都能跟著,自然也就不必與他分開這麼久了。你……”
落塵一開始說話就沒完沒了,飄蘿不得不出聲打斷他,“大師兄,我不是想我師父,我只是覺得自己很笨,感覺自己沒什麼用。”
“胡說!”
歸冉顯得相當生氣,跳到飄蘿的面前,“哪個敢說你笨說你沒用,我看是那些人羨慕嫉妒恨。有些人啊,不好好修煉修心養德,看到別人比自己好就不平衡,總以為是好運沒用降落到自己身上。要知道,我師父說過,一個人若成事了,不要盡看他光鮮的表面,有可能他背地裡的付出超過所有人,否則不可能出類拔萃。老天是公平的,不會把所有的爛果子都給一個人吃,也不會把所有的金子都讓一個人佔。”
落塵贊同歸冉的話。
“飄小蘿,你別被一些人的閒言碎語影響心情了,這茫茫六界,不管哪兒都有流言蜚語,只要自己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你就不需要難過。妄自菲薄,尤其要不得,很容易讓一個人失去鬥志的。”
落塵再次點頭。
“哎呀。你以為我意志消沉什麼方面啊,你不懂的啦。”
飄蘿從草地上站起來,看著落日餘暉,心中藏著大秘密的人很難有肆意自在的暢笑,師父不在,她沒有安全感,總擔心自己做錯什麼說錯什麼,剩下的日子可該怎麼熬過去啊。
歸冉小急切的走到飄蘿面前,問她,“我不懂你說出來我不就懂了,你說啊。”
“我回宮了。”說著,飄蘿打了一個哈欠,“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歸冉主動道:“落塵,我送她回星華宮,你先回宮。”
“嗯。”
落塵走了兩步又折回到飄蘿的身邊,“我與你一道送飄蘿回宮,魔心未被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