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每日勤政,愛民如子,相信他一定會成為酈朝的一位明君。”
飄蘿揮揮手,拈了一粒花生米放到嘴裡,嚼著,不以為然的道:“那是你聽說的。聽說,永遠是聽說。你見過皇帝嗎?親眼見過嗎?如果沒有,那你就別這樣說。”
“不是我說,現在誰敢不說皇帝的好話啊?不想活啦。腦袋擱脖子上膩了?從文臣武將到內務府的小嘍嘍們,再到這酈都滿大街的百姓,個個都只說皇上的好話。可事實上,皇上長的是什麼樣子,我們都見不到。沒準,他就是一個……年老,駝背,滿臉皺紋,說話結結巴巴,脾氣暴躁,還很好色的……老男人。”
尹格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臉頰,眉心微微皺起來,眼底隱約就不悅的感覺。
“太放肆了你!”
晨風佩劍都拿起來了。
飄蘿小指撥開晨風的佩劍,“你急什麼啊,我說的是皇上,又不是你家主子。我說這麼多,皇宮裡的皇上聽到一個字了嗎?他知道我是誰啊。”
“晨風,放下劍,草弟說的對,她說的是……當今天子。”
飄蘿點頭,又納悶的覺得,尹兄的最後四個字好像說得特別重。
“仔細想想,當皇帝應該不太好玩。”
“噢?”尹格饒有興趣的看著飄蘿,“為何如此說?”
飄蘿又吃一粒花生米,還拿起了一塊米花糕,“首先,每天要上朝吧,天天聽大臣在耳邊嘰嘰咕咕的,不煩哪?說的是好事也就罷了,要是說什麼壞事,肯定糟心啊。”
尹格點頭。
“還有,批閱奏摺吧。就我爹,隔不了幾天就給皇帝老爺寫奏摺,文武百官,一人寫一本,皇上每天都得看上百本的東西。我每天看十頁《女戒》都要瘋。”
尹格和晨風交換了一下眼神,晨風問,“你爹當的什麼官?”
飄蘿留了個心思,“呵呵,父母官。”
“都是京官兒了,不低吧。”
“呵呵……”飄蘿笑了笑,不打算扯到自己爹爹的身上,繼續道,“第三個覺得皇上不好玩的,就是他的後宮。”
尹格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酒溢位杯沿,聽到飄蘿的話,停了一下,隨後才端起酒杯。
“草弟,繼續。”
“都傳後宮爭寵是習以為常的事情,那麼多女人在身邊唧唧喳喳,不覺得煩嗎?”飄蘿想想就覺得那畫面很讓人頭疼,“後宮佳麗三千人啊。”
尹格嘆氣,“哎……”
“我估計,皇上那什麼都成繡花針了。”
尹格問,“什麼繡花針?”
“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
“噗——”
尹格一口清酒噴了出來,幸得他對面沒有坐人,否則一定是一臉的酒水。
晨風和含玉聽到飄蘿的話都笑出聲來,尤其是晨風,看著尹格,一張臉憋得通紅。
“尹兄,一年三百六十多個日夜,三千美人,就是一人一晚,都得將近十年啊。”飄蘿歎服不行,“有些得寵的妃子們還日日被皇上寵幸,你想想,那得是多麼強大的體力供給啊。就這數量,當今天子的那啥還能是繡花針就夠不錯了。”
“咳!”
尹格一口酒嗆到了喉嚨裡,瞪著飄蘿好一會兒,順了氣之後緩和下來,眼底帶著邪魅的挑釁。
“你想試試?”
“試什麼試啊,我一男人,當今帝君總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第三次,尹格猛的咳了出來。
地上跪著的含玉倒也是個機靈的人,見尹格咳嗽,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溫柔的給他後背捋著氣兒。
晨風整個人的笑意都憋得不行,偷偷的觀察了尹格好幾次,始終不敢笑出聲來。
“晨風,幫她贖身,賞你了。”
“啊!”晨風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主子,“主子,我……”
“不得推辭。”
晨風無奈,只得應下,“是。”
飄蘿不明所以的逗著晨風,“喲,晨風,看來你家主子對你可是真好啊。連你小妾都幫你找好了,不錯,日後你定要更加盡心盡力的保護你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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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
飄蘿在外面玩的開心,柳府內的人到處找都找不到她的人,飄素不想耽擱了去寒山靈寺的時間,久尋不到人之後,決定自己一人出城。
兩個貼身的丫鬟風鈴和花蕊跟著她,因路途遙遠,馬伕之外又帶了兩名侍衛,一行六人朝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