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想到酈晏玄的身體裡待會兒,可以嗎?”
星華搖頭櫟。
“你是沒那本事,還是不讓我過去?”
星華問,“他的身體有什麼好待的。”一個大男人。
飄蘿從星華口氣裡聽得出來是後者,她覺得,身為一個男神,當然也是不會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自己沒有本事的,所以他只是不想她過去傅。
“夫君,人家就想過去看看。你想啊,平時我難得見到皇帝,現在有機會了,我想看看站在他的角度看文武百官和後宮三千佳麗是什麼感覺。”越說就越想,越想就覺得越期待,看著所有人朝自己跪拜,對自己戰戰兢兢俯首,那會是怎般的威風啊,“夫君,允了我吧。”
星華看著飄蘿的畫像,她啊,總是能想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夫君……”
飄蘿的聲音嬌滴滴,以前犯錯要受罰就對爹和姐姐撒嬌的認識太深刻了,讓她明白對在乎自己的人,撒嬌是一個非常好的手段。
“夫君,我為了救你被長白刺了一劍,人家說,救命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我都沒有要你湧泉,你就隨隨便便把我放過去,讓我過過當皇帝的癮。”飄蘿整理歪理一股腦兒朝星華堆,“我又不是永遠都在他的身體裡,也就這陣子。你看,姐姐為了我進宮,我到了酈晏玄的身體裡,還能讓他好好的寵愛姐姐,姐姐好,我也安心。”
“夫君……”
飄蘿還待撒嬌,夫字喊出了口,就見一道紫光閃過,身體輕飄飄的嗖了一下,到了一個溫暖的身體裡。
飄素剛要取畫,就聽見酈晏玄的聲音響起,“姐……愛妃,不必了。
所謂絕世好畫,大約就是看到畫的時候感覺不到那是畫。
飄蘿看著空中的畫中人,腦海裡像是一道閃電劈過,想起了一幅場景。
寒冷的節氣裡,她光著腳丫子跑向一間房門,叩著門扉喊師父。等了片刻,門終於被人從裡面拉開,一身月白色中衣的星華看著她的模樣,無奈的表情透著寵溺,側身讓她進了房。她鑽在被子裡,看著關門後的星華走到書桌前,收拾著什麼東西,然後將卷好的東西放到旁邊的畫缸裡,那捲軸上面的束帶就是金色的。那時她光顧著想他上。床睡覺,竟也沒問他卷的是什麼。
那道金色,和……畫卷上的如此相似。
“師父。那夜,你藏的畫卷,就是這一副吧。”飄蘿忽然問了星華一句。
星華略詫的看著飄蘿,她當初在星華宮裡蹭床都沒有發現的事情,現在竟然發現了?
那時文曲星君教她學習禮儀她學不好,他不得不手把手的親自教她。在後園裡四季如春的風景裡,他的如意藤下假寐,她則乖乖的作畫。他曉得她畫了他撫琴的模樣,當晚就在自己的寢宮裡畫了一幅她。寒霜月來時,她冷得蹭床,他不忍她受涼,開了門,卻不想她看到自己畫她,將那幅畫卷了起來才上。床陪她。升上神位後,星華宮裡的東西除了這幅畫,他其他東西一律沒要了。
此畫,跟了他太久太久了,久得他平時都不敢拿出來看,久得他一看到畫就覺得他的阿蘿會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阿蘿……”
“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飄蘿看著星華,“不要問我我想起了多少我們的過去,我沒有想起多少,只是這幅畫忽然就讓我想起了那晚我去你的房間找你。僅此而已。”
現在,他沒法否認他們之前早就認識。她絕對不相信自己只是在做夢,那副場景太逼真了,他眼中當時對她的疼愛也太過溫柔,她能感覺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真實。
“是。我是你……師父。”
“然後呢?”
星華抬起手撫摸著飄蘿的頭,“阿蘿,有些事情,不需要去追究。你只要記得,我們現在在一起。而且以後,也要在一起。”
如果不是她說她想抱他的時候在畫卷裡不方便,他是不會拿出自己的畫,酈晏玄的畫他是肯定會毀掉的,飄素的也不可能存留,四海六道八荒裡,她的畫像永遠都只會有一張,唯一的一張。他相信,再不會有人畫她畫得比他更好。用的他所作畫像裝她的魂魄,她出宮都甚至無需回到畫卷裡。
飄蘿覺得眼前閃現一道光芒,待她睜眼時,身體慢慢的朝下飛去,不似之前輕飄飄的感覺,這次感覺自己的精氣神都好得十足,看到星華朝自己張開雙手,她的身體自覺的朝他飛去,落於他的面前,被他輕擁。
看著眼前從他畫卷裡出來的飄蘿,星華終於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