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笑著去接的,可是看到孤母的臉色,也自然而然的沉了下來,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拿過來抿了一口,然後遞了個紅包給容綰。
容綰雖然仍舊是害怕,可是面對孤父,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比孤母要輕鬆許多,於是,竟然大著膽子去接了紅包。
孤濯見狀,是默默鬆了口氣,還好父親好像沒有要為難他們的意思。於是他趕緊說道,“好了,茶敬完了,綰綰你先出去等我,我還有些事情要跟父親和母親說。”
容綰聞言,立刻道是,然後快速的往外面去。
容綰不知道孤濯要和孤父孤母說什麼。但猜測也應該和她有關係。
孤濯讓她在外面等他。容綰只好在外面等著,然而,方才她在裡面很害怕。亦想要快點離開,可這會兒,她有擔心,想要進去瞧瞧。
孤濯到底要幹什麼?
孤濯會不會為了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容綰躊躇。亦不斷的在門口來回走動。
裡面,孤濯則是瞧著孤父孤母淡笑。問道,“父親母親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鄴城回建州?”
孤父孤母聞言,面色就一沉,尤其是孤母。立刻就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哦敢我們走嗎?”
“哪有!”孤濯說道,“我是怕父親母親太累了。將身子累壞了就不好了。”
孤母一點兒也不相信,然而卻順著他的話說道。“你放心,你娘我身子好的很,沒那麼容易壞。”
孤濯卻是鐵了心要送他們走,否則,他和容綰就沒有安寧日子了,確切的說,容綰就沒有安寧的日子了,看母親方才那個樣子,就知道,她沒有打算要放過容綰,
“母親,你們在這兒再休息一天吧,我一會兒就去吩咐馬車將你們送回去。”他說道。
然而,卻是話音剛落,
孤母就忍不住站了起來,亦是氣的將桌子上方才孤濯敬茶的茶杯拿起來就往孤濯身上砸去,“你這個不孝子,我要你有什麼用?你既然這樣不想看到我,你還叫我母親做什麼!”
等她說完,才發覺方才自己砸下去那一下,竟然將孤濯的頭都給砸破了。
杯子也隨著她說話的聲音落下,而碎的滿地都是,她有些慌張,瞧見孤濯鐵青的臉色,也有些害怕。
孤濯臉色陰沉的可怕,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砸過,然而他卻沒有辦法去還手。
孤濯壓著氣息吸了兩口氣,才壓下了怒火,“兒子沒有不想看到母親,只不過是怕母親在這裡過的不愉快,想要讓母親回到母親該去的地方而已!”
“既然母親看見我就這樣生氣,那也不用再多留了,今天下午就走吧。”孤濯說道。
孤母這會兒擔憂和害怕的情緒壓住了怒火,所以縱然她聞言非常生氣,但也沒有像剛才發了瘋一樣。
然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孤濯已經往外頭走去了。
容綰在外面正躊躇間,就聽到裡面傳出了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以及孤母大喊大叫的聲音,她知道里面的情況不妙,於是立刻就頓住了腳步。
下一刻,她就看見孤濯捂著頭部出來了。
容綰趕緊走過去,“阿濯,你怎麼了?”說著,她就伸手拉他的手,想要看看他怎麼了。
孤濯不想讓容綰看見自己受傷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這傷口太顯眼,而且血好像有些止不住,他都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引起她的注意,
“沒事,不小心被磕到了。”他說道。
容綰當然不會相信他,但也沒有揭穿他,他這個傷必定是因為孤母,而孤母必定是因為她才會傷他,而他必定是因為她,才會讓孤母動怒。
容綰默默的想了這麼多,就拉著孤濯回了自己的院子,“婉清,把我的藥箱拿來,挽香,去端些乾淨的熱水來!”
婉清,挽香聞言道諾,然後去拿了藥箱過來。
容綰放東西的屋子都不遠,就在這個院子裡,所以,婉清沒一會兒就過來了,挽香亦是沒多久就端了熱水來。
容綰接過藥箱,就說道,“你們兩都下去吧,不要讓別人進來。”
婉清,挽香道諾,然後退了出去。
容綰仔細看了看他頭上的傷口,發現沒有碎渣子,才開啟藥箱,拿了消過毒的棉布給他擦拭頭上的傷口,然後上了藥,給他包紮好。
容綰將藥箱放好,這期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孤濯只是在注意著她,
而容綰則是面色柔和,但眼神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