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期間連看也沒有回頭看孤母一眼。
孤母見狀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想要說什麼,卻瞧見孤濯已經進去了,於是只得冷哼了一聲。繼續站在門口等他。
孤濯端著兩杯酒過來,放了一杯到容綰手裡,“來。”
他說著就伸手過去。容綰端著酒杯,遲疑了一刻。
孤濯見她的動作,心頭不由一堵,“不想喝?後悔嫁給我了?不想要我了嗎?”
容綰面色一白,脫口說道,“沒有的!我在擔心這酒是不是也被下了藥!”
容綰說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臉色一紅,雖然她沒有說錯,這些話也都是她心中所想的話,可是這會兒這樣急切的說出來,就有些不自在,不過她這樣,終於臉色紅潤了一些,也好看了許多。
孤濯一聽,心頭鬆了口氣的同事,臉色再次緩和了一些,“這個酒應該沒有下藥的,今天被下藥的酒,應該是隻有我一個人才有,否則其他的人也都會跟著不省人事了!”
容綰當然相信他,所以就將手臂,伸過去,與他交腕,亦將手臂迴轉過來,將酒杯遞到了嘴邊。
孤濯瞧著她的動作,眼神柔和了下來,隨後亦是將酒杯送到了嘴邊。
如孤濯所料,兩人喝了合衾酒以後,並未有任何不適,而且這酒是米酒,容綰喝了也不覺得有什麼頭暈的地方。
容綰抿了抿嘴唇,嘴巴上都沾了甜酒的甜味兒。
孤濯將兩人的酒杯拿著放到了一邊,然後伸手輕柔的撫//摸她的頭髮,亦替她理順有些凌亂的烏髮。
等到完全理順了,孤濯才拿起方才替容綰拆掉的小發釵,拿起容綰的一小簇頭髮,以及自己的一小簇頭髮,用小發釵的尖端,割斷,隨後順手從自己腰間的掛飾上,扯了個同心結下來,將頭髮綁在了上面。
接著,就將兩人的衣角也綁到了一起,他做好這一切,才抬眸說道,“這下你就真的是我的了,以後都跑不掉了。”
容綰抿了抿紅唇,她很想問孤濯都是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連她這會兒都有些忘了呢,不過她這會兒其實是不想多說話的,所以,她說道,“我要睡了。”
她終究是心裡還不能平靜,今晚也無法跟其他新婚之夜的新娘子一樣,好好的和他在一起了。
容綰說完,就翻了個身,然後躺了下去。
孤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幫她把鞋子,衣服脫掉了,給她蓋上了喜被。
容綰也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所以很配合。
孤濯給她弄好,然後才將自己的鞋子也脫掉了,也順勢躺了下來,將她抱在懷中,像是抱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樣,護在懷裡。
過了好一會兒,容綰的呼吸已經平靜了很久了。
孤濯才起身來,出去了。
容綰卻在他出去的時候,睜開了眼睛來,她默默嘆了口氣。
孤濯走出堂屋的時候,孤母還在那兒等著,旁邊也有僕從端過來的椅子,可她沒有坐,就這樣一直站在這兒。
孤濯很是心塞,於是他問道,“母親今晚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孤母卻很心寒,本來若果是平常,她都不想要理會這個兒子了,可這會兒她更加不想的是讓他們圓//房,否則那就好像她承認了他們一樣,就好像她承認了她當初替他選擇的兩門姻緣,是錯誤的一樣,她明明是為他好的,他卻偏偏要鬧的這樣,還娶了個這樣的回來,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而此刻,他竟然還來問她是個什麼意思?她是什麼意思他不明白嗎?她是他的母親,難道還會害了他嗎?她不過是想要他過的好,娶個好媳婦兒,她不過是想要對他好,因為她是他娘!他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心頭肉!
孤母聞言,冷哼了一聲,“我什麼什麼意思?”
“新婚之夜,母親就算是不祝福我,也不能如此鬧吧,不但下藥迷暈了我,竟然還來這樣對待綰綰。”孤濯冷聲問道。
“我怎麼對待她了?你別看她哭的可憐,我其實根本什麼也沒有做。”孤母氣不打一處來,方才本來她想要冷靜冰冷的對待孤濯,可是她聽見孤濯這樣說,這樣護著容綰,忍不住就火大了起來,“我不過是怕你累了,給你下了藥讓你好好休息休息,免得傷了身子,可你知道她在做什麼嗎?她竟然在睡大覺,她身為你的新婚妻子,竟然在睡大覺,她都沒有想要好好的伺候你!”
孤濯看著眼前的母親,只覺得陌生,但其實,他想想,他好像跟母親也不是很熟悉,他對母親的記憶,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