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從床上坐起來。“你怎麼還沒走。”
“我和你一起吃了早膳再走。”孤濯說著,心裡有些鬱悶,他每次來,這丫頭就趕他,好不容易留下來了,一睜眼又是趕他,難道就只有他一個人想念她?她都從來不想念他的嗎?
容綰只好說道。“你出去等我吧。我要洗漱了。”
這回春堂裡裡外外都是孤濯的人,就算是許良他們也都是自己人,相當於是容綰的親信。儘管他們只是普通人,可值得信賴的程度一點兒也不比暗衛差。
所以,孤濯是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昨天晚上孤濯來的時候,婉清和挽香都知道。她們是習武之人,耳目非常好。所以孤濯一來,她們就知道的。
這會兒她們早早起了,候在院子裡,瞧見孤濯出來。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屈膝施禮道,“少主。”
孤濯輕應了一聲。吩咐道,“去廚房準備些膳食來。要百合清粥……”
婉清,挽香將孤濯要的早膳,一一記下,便道,“諾!”
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容綰這會兒洗漱完了,就將屋子門開啟,“進來吧。”
孤濯這才又進了屋子的堂屋之中。
孤濯坐在了椅子上,瞧著容綰,眼底泛起了笑意,“回春堂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出所料的話,今日就能將將軍府的人都救出來,等我將他們安頓好,咱們就進京。”昨天晚上孤濯來就想要說這件事,卻一直等到現在,她休息好了才說。
容綰聽著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也要和你說個事,就是我要將回春堂重新開起來,這兩天我打算義診。”
“這個隨你。”只要不是原則上的事情,孤濯一向都會遷就她,她想做什麼,他都不會去約束她。
容綰之所以想要義診,是因為她始終是個大夫,回春堂之前出了那麼多事,之後可能還有想象不到的事情會發生,所以要重新開起來有些困難,所以她想要讓回春堂在大家眼裡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婉清,挽香沒一會兒就將膳食做好了,且將膳食端進了屋子。
容綰一看,都是些精緻的膳食,且都是她愛吃的,而且色香味俱全,婉清,挽香不過是兩個會武功的婢女,她沒有想到竟然連這樣的東西也都會,這兩個婢女真的是全能,
是以,容綰忍不住打量起了婉清和挽香。
婉清,挽香注意到了容綰的目光,恭敬的回了她一個淡笑。
孤濯則是看了看兩個婢女,然後看了看門口,
婉清挽香,便很有眼色的告退,恭敬的說道,“少夫人,少主慢用,婢子在外面候著。”
說完,婉清,挽香就退出了堂屋,在門口守著了。
容綰暗暗稱奇,“你的婢女不但會武功,還有這樣的手藝,真厲害!”
孤濯笑道,“你除了不會武功,其他的都會,也沒見你覺得自己厲害!”
“那這麼同!武功多難啊!”容綰不以為然。
“學醫就不難嗎?她們可不會醫術。”孤濯笑道。
容綰知道他這是在誇獎她,她也沒有不好意思,但也沒有要繼續這話題,就著小菜吃起了粥來。
用完了早膳,孤濯讓婉清挽香來收拾了以後,就起身去,“我要走了。”
走就走唄!
又不是見不到了。
容綰瞧見孤濯一副捨不得的模樣,暗暗好笑,但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嘴角微微笑著,“早去早回。”
“好!”孤濯聞言點點頭,高興的笑道。
容綰等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錯了什麼,忙又說道,“你晚上不要來了。”
孤濯已然從大門口走了出去。
容綰頓覺心塞,但也沒有過多計較了,而是出去叫了許良一行人,開始商量起了義診的事情。
“我去通知街坊我們回春堂舉行義診,相信很快潼關的人就能都知道了,不要特意去找人。”許良說道。
容綰同意,便道,“那好,你就帶幾個人去通知街坊,我們就和以前一樣在回春堂裡等著就是了。”
義診不需要特別的準備,該有的回春堂裡都有,容綰一行人只需要在回春堂裡就是了,人多了就到門口去擺桌子椅子,開放診治就行了。
回春堂並不是一張白紙,不是和以前剛剛開的時候那樣,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會,如今回春堂的夥計都是經歷了許多,一起留下來的,那些留不住的早就走了,所以這些人,不但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