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確切的說,最開始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傾城的話,可每次回想一次,她就又會擔憂一分,就好像是她越來越喜歡他,就越來越擔心她,雖然她萬萬不相信傾城所說的話會是真的,看來,可是她也沒有辦法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樣,前世她也僅僅是聽到了一些傳聞而已。
容綰忽然心事重重的樣子,讓孤濯皺了皺眉頭,“沒事,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離開西魏的。”
“照你這麼說,義父也許真的會再幫我們。”容綰說道。
孤濯也這麼認為,不過,他在想的是,要不要接受宇文泰的好意,宇文泰幫他,無疑是向他示好,可宇文泰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不知道,就算宇文泰只是僅僅想要拉攏他,那他也要考慮考慮要不要接受宇文泰的好意,而如果他接受,往後宇文泰如果有要求,他可以去幫的話,那就好,如果不能那就徹底是鬧翻,雖然不要步六孤氏不需要宇文家族的幫助,可如果能有宇文家族的扶持,顯然道路會走的更容易一些,
可如果不接受,那麼他就立刻會和宇文家族鬧翻,所以他得好好考慮一些,這其中的利弊他的分析分析,亦要給東魏的使臣爭取一下機會,他和使臣是一起來的,他手底下的兵將也是一起來的,至少讓那些士兵全身而退了以後,再來翻臉,那樣他也不會怕兩兵對戰,
雖然此刻,就算是步六孤氏和西魏一對一的戰爭,他也有一些把握,可如今步六孤氏在東魏已經是暴露了一些,因高氏一族如今對步六孤氏非常的警惕,也已經加重了監視,所以難保,到時候如果為了西魏的事情,將步六孤氏推入了危險之中,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步六孤氏如果要對付兩個國家,那還是有些吃力的,而到時候如果南梁趁機再來插一腳,如果戰爭,挑起了三個國家都要來對付步六孤氏那就更糟了,
所以,他不急於這一時,與權臣交手的時候最不能缺的就是耐心,而孤濯最不缺的也是耐心,否則他也不會在西魏潛伏了那麼久,
“看看再說。”孤濯說道。
孤濯在擔心什麼,容綰不知道,也看不出什麼了,這會兒她除了擔憂孤濯的將來,亦擔憂如果她跟著孤濯走了,那慕容名——她的親姐姐要怎麼辦?她要放任慕容名一個人在這邊復仇嗎?復仇可不是開玩笑的,仇人既然能隱藏的這麼好,還當年能將慕容氏宗家給掀倒,必定不是泛泛之輩,面對這樣一個對手,慕容名既不能暴漏自己的身份,又要培養實力,上又有那些類似宇文泰,楊孜墨那樣的龐然大物,慕容名能有勝算嗎?
容綰到底該做些什麼,才能扭轉局面?才能保護孤濯,才能保護姐姐呢?
本來,容綰和孤濯一大早起來,是沒有什麼事的,是想要輕輕鬆鬆高高興興的吃個早飯,被楊孜墨來攪了局不說,還因為楊孜墨的出現引發了一連串的擔憂。
直到吃完,容綰都沒什麼話說。
孤濯見她心不在焉,轉移了話題,“最近乙弗軒還有沒有來找你?”
容綰搖頭,“沒有,自從上一次他幫了我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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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綰這一說起乙弗軒,才發現已經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約莫有半個月了,之前回來潼關就被楊孜墨關進了牢中,到如今放出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她都快要忘了還有這麼個人了,為此她是有一點內疚的,因為乙弗軒對她太好了,她覺得往後就算是不能和他成就美好姻緣,也最好不要傷害他才好,
“阿濯,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她想及此,便想要在孤濯這裡替乙弗軒求個平安符,至少保住命吧,否則她覺得孤濯如果遇見了乙弗軒,恐怕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殺掉。
孤濯好像是知道了容綰會說什麼一樣,聞言眉頭一皺,“不。”
“我都沒有說什麼,你就說不?”容綰詫異。
“我怕我答應了你以後又做不到,仍舊是想要或者真的殺了他,那就違背了我答應你的事。”孤濯瞧著她一字一頓的事,“我想讓我答應你的事,都能做到,所以你如果現在是想要求我不要殺乙弗軒,放過他一條命的話,那你就不用說了。”
容綰呆若木雞,且不說孤濯是如何知道她的心思,就當他是他太瞭解她吧,
就說這會兒她很清晰的感覺到了孤濯對乙弗軒的殺意,她從未想過,孤濯竟然會如此痛恨乙弗軒,絲毫不比楊孜墨差,甚至她有一種錯覺,孤濯對乙弗軒產生的殺意,比對楊孜墨還要多,就好像是乙弗軒在他這裡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