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上下不斷的打量他。生怕他為了讓自己安心,欺騙自己沒有受傷。
孤濯笑的更開。“別擔心——如果我不想受傷,沒有人能傷到我!”
“大言不慚!”容綰毫不留情的潑冷水。“那你上次跟宇文泰是怎麼受傷的?還有上一次跟那個乙弗軒又是怎麼受傷的呢?”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上一次如果不是她及時回來,又恰好對他的傷有辦法治,他就死了,那一次他受的傷換了任何一個普通的大夫可能都治不好。
孤濯頓覺心塞,“那是意外。”
容綰卻不依不饒,“以後……不,沒有以後,你不準再給我受傷了!”
孤濯又笑了起來,“好。”
容綰這才放過他,“那你進入西魏,楊孜墨沒有為難你嗎?你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呢?”
孤濯說道,“楊孜墨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我進來,但他雖然知道我對外公開的身份——孤家失散多年的嫡長子,是假的,確切的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我,而他那個人也不會輕易的相信別人,
“所以一直就攔著我不讓我進來,可我背後有步六孤氏,又有東魏給我撐腰,我說的那些話也沒有破綻,所以他也拿我沒有辦法,只能拖延時間,我想他就是在那段時間求得了元寶帝以及宇文泰的同意,讓你嫁給他,
“然後才將我放進了西魏,我來了當然是第一時間找你,所以和使臣分開了,獨自來找你,可你被楊孜墨關了起來,我便開始部署救你出去,卻被周諭鈞大人搶了先機,之後你就知道了,你被周大人救了出來,我跟著你去了回春堂!”
“楊孜墨太可惡了,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容綰說起楊孜墨,語氣就有些憤憤。
孤濯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他這個人除了生性多疑,還城府極深,旁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即便是我,在他身邊潛伏了這麼多年,也不清楚他的目的。”楊孜墨一直都是那樣,按兵不動,所以他雖然偽裝的很好,可目標一直放在宇文泰的身上,根本就對楊孜墨沒有發現,如今看來楊孜墨之前是沒有找到機會,可他如今又是為何忽然有所動作呢?他為什麼等了這麼多年,忽然的開始有所圖謀了呢?
容綰不知怎麼的,竟然想起了傾城那個女子,那個女子能夠未卜先知,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答案?
孤濯見她不說話,輕輕點了點她的手背,“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在想楊孜墨到底想要幹什麼。”容綰說道。
和他在一還想別的男子,孤濯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說道,“不許想他了,快吃飯。”
容綰哦了一聲,點點頭,拿起筷子吃飯,不過夾得第一筷子菜竟是自然的放到他碗裡。
孤濯又笑了起來,吃了幾口飯,不知怎麼的竟覺得和容綰在一起吃飯,這飯都好像變香了一樣,多吃了幾碗。
兩人吃完飯,孤濯還不想走,“你先跟我說說,你回到西魏以後發生的事情。”(未完待續)
203 眠
容綰便將她回到西魏以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孤濯,有宇文泰是為什麼要她做義女的事,還有楊孜墨設計陷害崔家,陷害她,然後又將乙弗軒如何幫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孤濯點點頭,若有所思了起來。
容綰也不敢打擾他思考問題,但過了好久他都是沉默不語,她便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孤濯回過神來,看向容綰笑了笑,“沒事。”其實他是有些疑慮,但需要去查證以後才知道,但又不想讓容綰擔心,便說了沒事,“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容綰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如今她還沒有嫁給他,不適合和他呆的太晚,便點頭,亦讓他早些離去。
孤濯這才出門離開。
容綰便讓人將這裡收拾了,就獨自去了樓上的廂房中歇息,這間客棧此刻除了店裡的夥計掌櫃,再就是孤濯派來負責保護她安全的人以外,再沒有其他任何人,所以剛剛一入夜,這裡就非常的安靜了。
容綰在楊孜墨的牢房中幾乎都沒有怎麼休息,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這會兒出來,又安了心,自然而然就累極了,卻仍舊是勉強撐著自己去洗了個澡才睡,否則無論如何她都有一種睡不踏實的感覺。
容綰將自己洗刷乾淨以後,都沒有等頭髮幹,用乾毛巾擦了擦頭髮,裹著就睡到床上去,且一倒上床就睡著了,都可以說是不省人事了。
連孤濯半夜跑來看她。她都迷迷糊糊睜了睜眼,瞧見是他,也就沒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