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一個女兒,無奈之下我才將她送去了獄中,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和別的犯人一起逃獄,至今都尚未找到。”
什麼她喜歡和別人作對?她沒事兒會和那些不喜歡她的楚府的少爺小姐作對嗎?她還沒有傻到明知道寡不敵眾還去惹是生非,
什麼叫他念在她自有坎坷,從未為難過她?他明明是不管不問,只貪戀母親的美色,
什麼叫還縱容了她,險些害了他另一個女兒?還無奈之中將她送去了獄中?
楚世勳從來都是縱容他楚憐兒來設計她,
饒是容綰再如何鎮定,這會兒也忍不住憤怒不已,她隱藏在暗流之下的憎恨,湧了出來,
“看來使臣對您的繼女很瞭解?”她問道。
瞭解?
聽到這個詞,楚世勳楞了一下,想了想以前每次在府中見到過容綰的情形,那個姑娘總是獨自一人站在大家的對立面,神情漠然,眼神倔強,
“恩。”他點點頭,“還算了解。”
“那使臣可知道你的女兒為什麼要與別人作對嗎?”容綰問道。
他還真不知道,
反正所有的人都告訴他,是容綰做錯了事,比如打碎了杯碗,比如將楚憐兒的手給弄破了,
“呃……不知。”他說道。
“那使臣做什麼要說是她和別人作對?使臣連事情的真相都沒有去了解過,為什麼要如此牟定是她和別人作對?”容綰冷冷問道。
楚世勳愣了愣,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心虛,嘴角闔動了一會兒想要解釋,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容綰笑了笑,“依民女看,使臣連那位姑娘為何會入獄的原因都不知道,就將那位姑娘送去了獄中。”
楚世勳被說的臉色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聞言立即反駁道,“我當然知道了,她不自重去勾引……”
“你親眼看見了嗎”容綰沒有讓他說完話,道,就是因為這項莫須有的罪名,她前世才被入獄,才被送去燼地,後來慘死,這句話無意是點燃了她所有的憎恨。
楚世勳再一愣,想要爭辯,憋了半天竟然是說道,“我手底下的人告知我的還會有假?”
容綰聞言神色都有些恨恨,她冷冷道,“使臣連事情的真相都沒有去查過,就聽信其他人所說的去將那位姑娘打入獄中,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楚世勳已經不說話了,因為無言以對,是啊,他當時都沒有去查過,但他覺得查不查也沒好大的事,反正那個繼女一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那個繼女,送走了一了百了,又不是要她去送死。
“使臣口口聲聲說,顧念她自幼坎坷,從未為難她!”容綰嘴角的笑一點兒溫度都沒有,她眸中滿滿的都是恨意,“可這會兒你在我們這些外人面前,這樣詆譭她,是個什麼意思?”
楚世勳一臉尷尬又有些憤怒的瞧著容綰,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想著自己好歹是個使臣,到這裡來竟然遭遇到了這樣的待遇,就心裡不痛快,他方才不過是想要戳穿這個姑娘。
容綰見他這樣,心裡才痛快了一些,暗自冷哼道,楚世勳,你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嘛!
容綰收起了臉上的冷意,恢復了之前的平和,又道,“那這樣看來,使臣也一定是沒有查明民女的身份,就隨口的說說了?”
他可以說不是嗎?那別人會信嗎?
楚世勳雖然還是認為這姑娘極大可能是他的繼女容綰,可這會兒,他自己都有些心虛以及不去確定呢?
楚世勳環顧了一下四周,離得遠的官員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神色如常,離得近的幾個官員——也就時候他帶來的幾個使臣,他們臉上瞧著他都帶有一些嘲諷一般的笑意,
他心中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看他們,再次看向容綰的時候,他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他猶豫了一會兒,
“恩。”他說道。
容綰肯定的道,“那使臣一定是認錯了人了,民女不是使臣的女兒。”
楚世勳卻不死心的說道,“可是姑娘和我的女兒長得實在是太相像了。”
容綰再次道,“這世間長相相像的人太多了,使臣一定認錯人了,而且使臣的女兒一定是大家閨秀,哪裡是民女這樣粗鄙的女子?”
也是啊,楚世勳記得他那個繼女,可是被她的母親教的極好,琴棋書畫比他所有的孩子都要好,卻是不會外頭那些技藝的,比如醫術,
“姑娘年紀輕輕的就當了軍醫,是了不得的,哪裡是粗鄙?”他虛偽的誇獎了一句容綰。(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