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邀請?”
“不去不去。”元夫人讓小廝回稟慕容家的小廝說道,“你去回話,說我今天不舒服,要容綰姑娘陪我去看病抓藥。”雖然是不去,不過總不能直接說出來得罪人,只能這樣婉轉的推辭掉了。
婢女道諾,將事情給推掉了。
元夫人也不管那慕容府會不會派人再來,就先拉了容綰出去,“我們今天要好好出去逛逛,不要讓這些閒事掃了雅興。”她說完又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埋怨道,“有鄴城的大夫,還有皇宮裡的御醫,做什麼要來請綰綰,以前沒有綰綰,你們這些人不也活的好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這些人找容綰,多半沒有好事兒,就算是沒有什麼壞事兒,將注意力盯著容綰,那也不好,有可能這會兒連元府也盯上了,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元夫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容綰只能聽之。
這鄴城,說起來,容綰還不是第一次逛了,不過都是行色匆匆的,不是找人就是診病,
鄴城比起長安來要莊嚴不少,亭臺樓閣奢華,但稜角卻冷硬了不少,
而長安則是一派大氣華麗,與鄴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風格。
“綰綰,你看這個喜歡嗎?”
“這個安記的水粉是最好的。”
容綰笑著輕應。
元夫人則是樂不思蜀的給容綰介紹。
“喲呵,元夫人不是生病了不舒服了麼?怎麼的這會兒精神這麼抖擻?”
元夫人尋著那聲音轉過身,向斜後方看去,竟然是尚書令,慕容將軍,以及幾位官員的家眷在此,
而這幾位婦人之中,有一個人,容綰是認識的,這女子比她大不了多少,眉宇間有不少的英氣,她目光柔和時,她臉上的線條就柔和了起來,她目光冰冷時,她的線條就硬朗了起來,倒是有幾分英姿颯爽又可愛動人的氣質。
此女,就是孤月,也就是孤濯的四妹妹,
怎麼這麼巧會碰到她呢?
容綰思索著,那元夫人便笑了笑,看向了尚書令的夫人,“我確實是不舒服,這不是找了大夫瞧了瞧就好些了嗎?這些日子啊,我在家裡閒的慌,身子又好容易好起來,自然要趁著這時候多出來耍耍了,你們也知道,我這年紀也大了,以後想出來怕也少了。”
元夫人年紀確實不小了,至少在這一群婦人中是最大的,這些官員的家眷,跟元夫人一比,多半是下輩,
所以,即便元夫人也覺得自己的說辭不靠譜,但端著長輩的架子,這些人又能說什麼?
“你們說是不是?”她說完了,還瞧著這幾位晚輩笑著問道。
果然,幾位婦人神色不太好看,也只能說是,
孤月已經笑著走上來,恭敬的說道,“是,元老夫人說的是。”隨後看向了容綰,“想必就是這位姑娘醫好元老夫人的吧?”
元老夫人刻意沒有說是容綰醫好的,就是怕他們要找她去,哪裡知道這小婦人竟然一眼就瞧了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問道。
“方才慕容夫人已經給我們說過容綰姑娘了,長得好看醫術又好。”她說著就笑盈盈的看了一眼元老夫人的身後,“跟隨元老夫人出來的人,除了容綰姑娘,可全都是穿的元府的衣裳呢,而且啊,這容綰姑娘和元老夫人這樣親近,又不是元府的人,這樣都猜不到那才怪咧?”
孤月笑起來非常的可愛,而且她雖然已為人婦,卻只有十來歲,年紀小的很,加之這會兒她說話坦坦蕩蕩,表情俏皮可愛,所以元老夫人也看著歡喜,
“這是誰家的媳婦兒啊?怎麼這麼聰明啊?”她問道。
“這是尚書令大公子的媳婦兒。”一旁有人說道。
“哦哦。”元老夫人笑眯眯的哦道。
孤月見元老夫人似乎很喜歡自己,忙繼續說道,“那既然老夫人身體好了,不妨讓容綰姑娘接了那邀請帖吧?”
哪裡知道,元夫人卻面色一變,“這可不行!”她就算是真的喜歡孤月,那孤月也是外人,哪裡有容綰這個被她當做外孫女,也實際上跟外孫女很親切的人能比?
而且這個孤月雖然討人喜歡又古靈精怪的,可是心思可身著,她元老夫人雖然不見得有多聰明,可已經在後宅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什麼事情不知道?什麼人看不清楚?
再者,這麼一心想要將容綰拉過去,她本能的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萬一又病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