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淚來,“我家小九,走的時候可安詳?有沒有說什麼?”
容綰點點頭,“元夫人走的很安詳,沒有痛苦。她說……”
她將元氏走的時候的情景說的話都一一告訴了元夫人,元夫人聽的笑起來。眼裡的眼淚卻掉的更過,
“安詳就好。走的好就好。”她說道。
說完,元夫人便拉著容綰往外走,“走,你再跟我多說說小九生前的事情。”
崔二伯和元老爺沒有出來。
容綰知道這二人有重要的話要說,便跟著元夫人出來,一面走一面就告訴她元氏生前的一些事情,還有她的病情。
元夫人是又笑又哭,她很開心聽到遠嫁的女兒的訊息,又因為知道了元氏的優思什麼的額,還有元氏曾經說過想念家鄉的話,就忍不住心疼的落下淚來,
還偶爾會說一句,“我苦命的小九。”
好不容易和元夫人說完話,元夫人便要她留在元府住下。
盛情難卻,而且容綰也非常喜歡元府,便留下來了,時不時也繼續給元夫人說說元氏什麼的。
容綰就住在元夫人單獨的院落的西廂房中,有婢女僕從伺候倒也舒服。
“姑娘,外頭有人找。”婢女進來通報。
容綰納悶,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誰會來找她?
“什麼人?”她問道。
“婢女也不知道,小廝進來傳話,說是坐在轎子裡,就要姑娘出去。”婢女回答道,“只說是姓孤。”
姓孤啊?
那是不是孤濯呢?
容綰嘀咕了一下就起身來,“我馬上出去。”
容綰說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快進四月,這天氣除了有些陰鬱以外,倒也不冷,便用不著穿披風了。
帶了幾個婢女,容綰便出了門。
小廝已經領了話,出去將那位孤姓的人請進了府中來,從側門直接到偏院的花廳中等著。
花廳外頭,一半是元府的家丁,一半則是外府的婢女。
容綰一看,就知道不是孤濯了,孤濯隨身可不會帶婢女啊,要帶也是帶胡來那一群男人。
容綰眉頭就皺了皺,走進去一看,果然不是孤濯。
一個身材嬌小窈窕的女子,烏髮綰成螺髻,戴著金步搖,眉毛細長,美眸帶著一汪秋水一般好看,小巧的鼻子,櫻紅的嘴唇。她穿著富貴牡丹花開的褙子,外罩薄紗絲綢開衫長衫。
她瞧見容綰,眼底閃過一絲驚豔,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但眼神是上下才打量容綰,
“是容綰姑娘嗎?”她一見就感覺是,但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容綰點頭,見對方的髮髻已經不是少女的髮髻,便問道,“這位夫人是?”
她不說話,只是笑盈盈。
容綰心中瞭然,便屏退了僕從,“你們都下去吧?”
僕從道是,便都出去了,這位年輕的婦人也將僕從都屏退。
將門窗關好。
她才過來,用容綰只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是孤月,也就是……哥哥的四妹妹啊。”她說阿濯兩個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用口型告訴容綰。
容綰自然知道她這是害怕暴露孤濯的身份,但是孤濯的身份除了孤濯的家裡人和容綰以外,沒有人知道,所以這個四妹妹是真的,
“哦。”她點頭,知道了是孤濯的妹妹,她心中不自覺的就有些忐忑,問道,“妹妹來?”
“沒什麼的,我就是想要來看看未來的嫂嫂啊。”孤月笑著說道,那嫂嫂二字也同樣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容綰臉色一紅,“是他讓你來的嗎?”
孤月搖搖頭,“是我自己偷偷來的,你不要告訴他。”
孤月瞧著容綰笑了笑,“不過嫂嫂真漂亮啊,怪不得哥哥這樣喜歡嫂嫂呢。”
容綰被她誇得不自在,笑了笑沒有說話。
孤月卻道,“嫂嫂別害羞,我說的是實話。”
容綰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嫂嫂。”孤月笑了笑,問道,“哥哥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去提親啊?”
容綰搖頭,“還沒說呢。”
孤月仍舊是笑,她看了看四周,“嫂嫂和元府的關係很好嗎?是什麼關係啊?”
容綰將自己與元氏的關係說了一遍。
孤月有些失望,“為什麼嫂嫂不做崔府的義女啊?”她眼珠子一轉,臉上閃過一絲皎潔,問道,“要不然就可以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