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劉將軍說,有貴客來了,要歇息一晚,明日才要再啟程。”馬姑姑在外稟告。
容綰,鄭冬靈兩人對望一眼。
“楊少將軍來找劉將軍,是要一同回程?”鄭冬靈說道,“此事有疑!”
她說著,便默了一刻,問向容綰,“這事,是你開口問我,你是想與我商量對策,還是已有定奪才來問我的意見?”
劉將軍這邊已經迅速搭好了帳篷,親自前往楊孜墨一干人等車馬前,
“楊少將軍,孤將軍,帳篷已經搭好,請移步。”他說道。
“多謝劉將軍款待。”孤濯說道。
話音剛落,馬車裡的人,便鑽出了馬車,輕穩落地,動作從容不迫,乾淨利落,又不驕不躁。
他烏髮被白銀冠豎起,長眉若柳,一雙鳳眼比女人還要漂亮,眼底光亮生輝,卻被漆黑如墨的雙瞳包裹,眼神深邃與黑暗融為一體,那光明好似代表世間萬物,盡皆被他掌握,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似乎上天把所有最美好的都給了他,
像是從畫裡走出的人,卻一點也不女氣,看上去文弱,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人不敢小覦,他與孤濯年歲不相上下,如果說孤濯是武者,那他看上去更像文者,
楊孜墨抱著白銀頭盔,朝著劉將軍微微一笑,“劉將軍多禮了。”
劉將軍嘿嘿一笑,“兩位將軍,裡邊請。”
楊孜墨回首,吩咐道,“將幾個受了傷的弟兄安頓好。”
眾侍衛聞聲道是,他才進到了帳篷裡。
劉將軍將兩人請坐後,便也坐到了次座上,他不傻,平日裡與楊家交集不深,此次對方竟然主動找來,必定不會是無緣無故,
“方才楊少將軍說受傷,是怎麼一回事?”他問道。
楊孜墨唇角微微揚起,他雖在笑,卻著實令人看不出情緒,
“我與屬下將援軍送到,便即刻啟程回長安覆命,哪裡知道半路遇到了山賊攔路搶劫。”
劉將軍一愣,遲疑反問,“山賊?”
楊孜墨點頭。
劉將軍似才反應過來,驚怒道,“竟有這等事?那些山賊真是大膽,竟敢搶殺楊少將軍!”
隨後強自鎮定模樣,瞧著楊孜墨,關切問道,“那楊少將軍可有受傷?”
“沒有。”楊孜墨說道。
015 她敢
劉將軍又看向孤濯,“孤將軍可有受傷?”
“沒。”孤濯說道。
劉將軍一臉慶幸,“萬幸萬幸啊!”又問道,“可知道那山賊何許人也?若知道,本將必定去剿了他的老巢,替兩位將軍報仇!”
“我不知道那山賊何人,但那群山賊著實厲害,若不是我那些愛將拼死保護,我怕就命喪歹人刀下了。”楊孜墨說道。
劉將軍頓時惱怒又惋惜,“那真是可惜,否則定要將那歹人抓來拷打一番。”
楊孜墨點頭,“可惜歸可惜,如今最重要的是我手下六名愛將受傷。恐那些山賊追來,或再遇惡徒,我們帶著傷者行走也不方便,想與劉將軍一同回去,不知可否?”
與他們一同行走賣他們一個好,可行,若因此次能與楊家交好,那又是一大幸事,
“好好。”劉將軍連連說好,“能與兩位一同回程,實乃楊某的榮幸,卑職相信東雍王也會高興。”
東雍王乃痴傻之人,哪裡會懂得這些?劉將軍這麼說,無非是替東雍王討功,倒是有心了,而他自身也是一個人才了,也虧東雍王母氏一族還有這位將軍願意扶持,否則這東雍王沒有了母族,怕是沒有如今這般安寧日子,
“劉將軍客氣了。”楊孜墨說道。
“少將軍六名愛將受傷,可惜了我這隊伍中沒有軍醫,無法替少將軍的愛將醫治。”劉將軍問道。
“無妨,下個城還算繁華,必定有大夫,到時請來便是。”楊孜墨說道。
劉將軍聞言,點頭,“那好,那卑職便不打擾兩位將軍歇息了。”
這時候,一侍從進來跪地通報,“將軍,容綰姑娘有事相見。”
容綰?
他不認識,卻好似在哪裡聽過這名字,估摸是哪個手底下伺候的婢女吧。
是乙弗軒或者是鄭三小姐出了事要找他?
一個痴傻,一個病秧子,這隨時可能出事兒!
劉將軍也不去細問是何人,繼而往外走,“何事?”
侍從原地跪著不動,“容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