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醫,常太醫……”
門外的宮人不斷的喚著常太醫。
大殿內眾人循聲看去,常太醫正一臉急色的往大殿內趕來,瞧見容綰之後頓住了腳步。
他上前給元寶帝見禮,“陛下。”
元寶帝似乎很喜歡常太醫。見了他以後神色是輕鬆了許多,“常太醫快起來。”
“謝陛下。”常太醫謝過陛下以後就起身來,道,“聽說,陛下要招新的大夫來是嗎?”
元寶帝聞言道,“是的。”
“是哪位?”常太醫明知故問道。
“就是這個叫容綰的姑娘。”元寶帝說道。
常太醫聞言這才看過去。裝作剛剛認出來她道,“原來是容綰姑娘啊。”
“民女見過常太醫。”容綰見禮道。
常太醫點頭,容綰起身。
哪裡知道,常太醫臉色一變,“陛下。臣認為不妥,這位姑娘臣見過,雖然有些本事,但卻是誇大其詞,實際上是沒有能力給陛下診病的。”
這個常太醫,想幫她也不是這樣幫的啊?
容綰一聽常太醫貶低她,就知道他是要幫她脫離皇宮來著,心裡暗暗感激。
元寶帝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不甘心的道,“可是她方才能一眼就診斷出朕的病啊?”
“那不過是她將望聞問切中的望學的透徹而已,可醫術中不止是要講究這些啊。這個小姑娘連藥也認不全呢。”常太醫說道,“如果陛下非要讓她醫治,那不妨讓臣測試測試後,再來讓她給陛下治病吧?”
常太醫說的話,有些道理,元寶炬不由得猶豫了。
文太醫卻是臉色沉了下去。他陰沉著神色看向常太醫,“常太醫有所不知。容綰姑娘已經在太醫署透過測試了。”
常太醫的臉色也沉了下去,轉而冷冷道。“是嗎?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文太醫欲要說話,一旁和他一起的小太醫就搶先說,道,“您不在,文太醫就一個人將這件事做了,他是左院使,這件事有權利處理。”
常太醫冷哼了一聲,“什麼時候太醫署輪得到你來說話了?”
他說著又看向了文太醫,“什麼時候太醫署是文太醫一個人說了算的?”
他又道,“給陛下招新人來看病,一向都是要由太醫署的左右院使都同意才可,文太醫這麼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文太醫面色鐵青,卻是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這本來就是太醫署的規矩。
元寶帝見常太醫咄咄逼人,沒有發怒,反而高興的很,見文太醫不說話,便道,“文太醫,常太醫說的可是真的?”
文太醫鞠躬施禮道,“是。”
“那這就是文太醫的不是了。”元寶帝終於有了一次理直氣壯說話的機會,不由得背也挺直了一些,道,“那既然這樣就照常太醫的意思去辦。”
“這……?”文太醫有些不甘心。
元寶帝很怕死,他每天都擔心宇文泰會看他不順眼將他給弄死,他身邊都是宇文泰的人,常太醫又時常不在身邊,他就想要招個人來給他看病,亦想要逆一逆宇文泰的意思,長久被宇文泰押著,他敢怒不敢言,實在是太難受了,雖然這樣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也總比什麼也不做好,他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且還生了重病的龍,沒有自由,也無法騰飛,
“這什麼這?就這樣說了算。”他說道。
文太醫只好面色不太好的低沉著聲音道了一聲是。
“好了,那常太醫留下即可,你們都下去吧。”元寶帝說道。
常太醫扭過頭看了一眼容綰,給她使了個眼色,便又低下頭去。
容綰跟著文太醫出去,便留在了大門口。
沒一會兒,常太醫便也出來,見容綰就又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著他出去。
容綰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常太醫說道,“你這丫頭,讓你跟我來長安你不來,如今你倒是自己來了長安,還領了軍功,你是沒事兒幹還是閒得慌?怎麼攙和到這裡面來了?”
容綰默默垂淚啊,她也不想攙和啊,誰叫左邊一個楊孜墨不明意圖,右邊又是東雍王逼婚,不過這些話當然還是不要說的好,
“多謝常太醫幫民女解圍。”她說道。
“恩。”常太醫也不客氣的恩了一聲,又道,“之後我會扯個由頭說你不透過,你就不要再來皇宮了,不過以後你要想學醫,我這裡還是歡迎你的。”
容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