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孜墨哈哈大笑了起來,又看向了那幾個舞/姬,“你們聽見了嗎?姑娘說你們跳的好呢,還不快謝謝姑娘?”
幾個舞/姬立即施禮道謝。
容綰訕訕回笑回禮。
楊孜墨又道。“看賞。”
一旁的小兵立即將蓋著銀子的絲綢給拉開了,銀子在燭光下亮燦燦的。
幾個舞/姬一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
楊孜墨滿意的看著她們貪婪的模樣,“這次侯景逃跑。阿濯帶領的將士最是應勇,這些舞姬就賞給你了。”
孤濯面色一沉,還未開口,楊孜墨又道,“你們要是把孤將軍伺候好了,我重重有賞。”
“是。”
幾個舞/姬立即施禮道。隨後一窩蜂似得走到孤濯那邊,那為首的舞/姬一雙嬌嫩如玉的手已經攀上了他的肩膀。
孤濯猛然的站了起來。像一隻受了驚的蚱蜢一樣,似乎力道過大。那旁邊的舞/姬都不穩身形險些摔倒,
“孤將軍……”女子怯懦的說道,生怕惹惱了這位將軍。
楊孜墨面色已然沉了下去,“阿濯,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眾駁了楊孜墨的意思,楊孜墨不高興合情合理,可容綰卻覺得,好像是稱了他的意思一樣,因他面色雖然沉冷,可那眼中分明帶著一絲笑意。
軍帳中的氣氛好像跌到了寒冰之中,其餘幾位將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孤濯默了默道,“孜墨,你知道我是向來不喜也不近女色的,而且這次逼退侯景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大家都有份,哪裡有我獨享的道理?更何況,我在這軍中,不過是一個從四品的小將,連韋孝寬大將軍,楊少將軍,還有各位大將軍,都沒有享樂?我又有什麼資格享樂?”
這一番話,貶低了他自己,抬高了楊孜墨和各位將軍,且還將韋孝寬大將軍搬出來,說的滴水不漏。
楊孜墨眼中的笑意褪去,臉色更加冰冷。
就在這時候,帳簾子被拉了起來,“哈哈哈,是誰在說我?”
一襲將軍府威武霸氣,身材如同他的笑聲一樣豪邁,他相貌算得上是俊朗,一雙眼眸透著銳利,他就是西魏大將韋孝寬,現年三十有七,官拜大司空,封上柱國,與周國公等大將名聲齊名。
在場的眾人見了他,立即起身,包括楊孜墨也都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禮道,“韋將軍。”
韋孝寬笑了笑應聲,“我聽說你們這邊設宴,就特意來看看。”他瞧了一眼那邊,這會兒幾個站在角落裡戰戰兢兢的舞/姬,“你們吃的如何啊?”他聽說楊孜墨在最後歡慶的夜裡竟然設宴才特意過來看看,要知道楊孜墨平日裡都是不擺宴的,卻是這會兒來一看,好像有那麼點不對勁兒?
“很好。”楊孜墨本來只是想要將孤濯和容綰弄來,最近容綰和孤濯走的太近,他想要看看孤濯若是有美女相伴,那容綰會變成什麼樣兒,哪裡知道半路殺出個韋孝寬來,
他父親是柱國公楊忠,雖然他不見得會怕韋孝寬,但韋孝寬和他父親的交情還可以,又不好得罪,而且韋孝寬的為人也很正直,唯一的毛病就是愛吃酒,他看了看營帳角落裡的幾大壇酒……
“孜墨,你設宴不叫我,虧我品日裡這麼疼你。”韋孝寬看了看場內的人,沒有看出來什麼,不過這兒有酒喝,有美/女看,他卻是不想走了。
“豈敢,叔叔打完仗又連吃了兩天的酒,我怕叔叔累著了,正打算讓人送幾罈好酒過去,省的叔叔跑過來,卻哪裡知道叔叔就這樣來了。”楊孜墨三兩句話就將話扭轉過來,他平日裡都是叫韋孝寬‘叔叔’。
“哈哈哈,你這小子這張嘴可真會說。”韋孝寬大笑著說道,但也沒有太明白的戳破楊孜墨在撒謊。
“行,你不是要請我吃酒,這會兒我來了也省的你再搬過去,我就在這邊吃吧。”韋孝寬說著就坐下來了,當然他不是要和楊孜墨生氣較勁,而是隻想要吃酒。
楊孜墨自然知道,但是他原本可不是這樣打算的啊,不過韋孝寬已經說了這樣的話,那他也不好去將人趕走,於是只好坐下來讓人陪著韋孝寬喝酒了。
韋孝寬來了,就不再是楊孜墨一人獨大,楊孜墨也就只好只喝酒,也再不能做別的了,至少今晚不能。
因為一晚上韋孝寬都在這邊吃酒,而他的酒量又驚人,除了容綰這個女子沒有人管她喝酒,其餘的幾個陪/酒的,包括舞/姬都全部醉倒了,那韋孝寬還一個人大笑著醉醺醺的說喝,直到最後連他自己也給自己放倒了,這場酒宴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