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綰並不知道他妹妹嫁沒嫁人,但是丘石走的時候,他妹妹確實沒有嫁人,她這會兒才可以肯定,這個丘石是真的,
“你妹妹嫁的很好,就是嫁的遠了點,所以你娘才委託了我來找你的。”她說道。
丘石聽到前半句是笑了起來,聽到後面又有些惆悵,眼神中流露出了憂傷,“都怪我不好,一出來就是這麼多年,也沒個成就沒臉回去,如今好容易攢了點兒銀子,打算回去孝敬爹孃,卻打起了仗來。”
容綰本來是想要見到丘石替老嫗數落數落這個兒子,聽見他這番話卻也說不出口來,
“莫急,等仗打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她說道。
丘石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丘石又問了容綰一些關於自己家裡的情況,容綰知道的也不多,只好撿了自己看見的知道的告訴給了他。
之後丘石就留了下來,容綰這裡正好還缺個跑腿兒的,就讓他留下來了。
開了幾天的鋪子以後,雖然來看病的人不多,但也陸陸續續的有人來。
容綰剛診完一個病人,就去洗了洗手,一回頭瞧見回春堂門口一頂轎子落地。
轎子旁跟著馬姑姑,馬姑姑將轎子簾子拉起來,鄭冬靈便從轎子上下來。
馬姑姑趕忙將鄭冬靈扶著一道走了進來。
容綰走過去屈膝施禮道,“三小姐。”
鄭冬靈應聲,隨後走到四處看了看,誇道,“你這裡不錯嘛。”
這會兒回春堂沒有什麼人,胡來等人都是穿了便服在回春堂裡外四周保護。
只有幾個學徒,寶兒還有丘石,在裡面,學徒們和丘石都不認識鄭冬靈,但看她的穿著和氣質也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寶兒卻是認識的,她見過也領教過鄭冬靈的手段,對她不自覺的有些厭惡,悻悻然的看著她。
鄭冬靈感覺到寶兒的目光,回頭對上她憤怒的目光,笑了起來,“寶兒長高了啊。”
寶兒惡寒又不想給容綰惹事,便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看她。
其餘人沒有動作,丘石卻是不動聲色的站到了容綰的旁邊來。
鄭冬靈也不在意,冷冷的瞥了寶兒一眼便走到容綰跟前,“上次你跟我說什麼?你和崔府沒什麼干係,現在我看到的是什麼?崔府為了你和周國公家大動干戈,最後還替你以三千兩的價格舀來了這麼好的鋪子,這是沒有什麼關係嗎?”
那些背後喜歡碎嘴的人怎麼那麼多?
容綰有點氣悶,但也儘量不去在意,她淡淡道,“我和誰之間有什麼關係,還需要知會你嗎?”
鄭冬靈來本就沒有指望容綰會好好待她,可真的面對容綰的冷淡,她還是忍不住生氣了起來,
“怎麼?現在有了靠山就神氣起來了?你別忘記了當初是誰帶你來潼關的?沒有我你能有今天嗎?你以為你想要和我撇清關係就能如意嗎?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如你意的!”
確實如此,就算容綰有意想要與鄭冬靈不來往,但別人一考究起來,就會想起當初她是跟著鄭冬靈來潼關的,
“你說這個是想要怎麼樣?”容綰也不想要再跟鄭冬靈玩躲躲藏藏的把戲,因此直截了當的問她究竟想要她怎麼樣。
鄭冬靈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話,就收起了怒容,笑了起來,“也不是怎麼樣,只是想說,若是你做的不太絕我就不會糾纏你,不要在我生病的時候來找你,你卻不去。”
怎麼聽,怎麼就覺得鄭冬靈不懷好意,
連寶兒都忍無可忍的怒道,“你這個壞女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容綰平日裡除了教寶兒醫術,也會教她一些四書五經,當然容綰不是教書的先生不會按部就班的來,都是想到哪裡就教到哪裡,
這句話是前幾天才教給她的,倒是沒有想到寶兒就活學活用了,
瞧見鄭冬靈的臉色又不太好了,馬姑姑更是眼珠子都瞪向了寶兒,
容綰趕忙忍住笑意說道,“若是僅僅只是這樣,那我定然會去。”
見她答應,鄭冬靈也不想要為難她,便道,“恩,那改明兒你有空就去我那裡坐坐,我近來倒是有些不適,這會兒都有些不舒服了,就先回去了。”
容綰知道她這是引著自己去鄭宅,不過若是去瞧病的話也沒什麼,沒道理要和銀子過不去,萬一她要算計自己幫她做別的事,那走便是了,她也沒那個本事攔著自己不讓走,
“去吧。”她想了想覺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