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冬靈聞言,想要開口,卻覺得那原話的內容太不雅,重新整理了一番才說出來,“他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恬不知恥的勾搭別人來迫害他家裡!”
這什麼跟什麼?
她什麼時候勾搭別人了?
什麼時候又迫害了他家裡了?
再說了,她有那麼大的能耐還會連鋪子也找不著?
容綰皺眉,“什麼意思?”
“就這個字面上的意思。”鄭冬靈又道,“他還說那些鋪子都是他和他好友家中的鋪子,你要是想要租那些鋪子,那就最好將你背地裡做的事情給收回去,否則就要讓你,讓我,讓鄭宅不得安寧!”
鋪子?
容綰先是納悶,但很快又恍然了,原來她想要租鋪子,卻被迫放棄。都是因為周國公的二公子?
容綰不在意道,“他要是真能把你怎麼樣,又怎麼會只傳個口訊?”
“話雖如此,可他真要和鄭宅過不去,那也是挺麻煩的。”鄭冬靈說道。她畢竟還沒有和東雍王成親,拿不準王府會不會為了她而去跟周國公抗衡。
“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容綰說道,“他又怎麼能認定是我做的?”
“近來和他有過節的只有你和楊府,楊府他不敢找,就只能那你開刀了。”鄭冬靈說道。
容綰琢磨了一下,確定了自己真的和此事無關。抿了抿嘴說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他要來找你,你大可以這樣告訴他,你要是害怕他來找你的話。你也可以直接告訴他,我已經不在鄭宅住了,馬上要出去找鋪子開醫館,這天底下的鋪子總不能都是他們家的吧!”
容綰說完,也不管鄭冬靈錯愕的神情,轉身就離開了。
“容綰!容綰!”
鄭冬靈在後頭大叫。
馬姑姑怕她氣壞了身子,“怎麼了小姐,要不要老婢去將她拽回來!”
鄭冬靈險些要說好。卻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算了,她現在背後的靠山可是崔府。”
說起崔府。鄭冬靈不由有點納悶崔府和容綰的關係,細細思索了一陣沒有想出來什麼,便作罷了。
待容綰走了,靈秀院中恢復了寧靜,從院子裡偷偷摸摸的跑出來一個小丫頭,往鄭三夫人那邊去了。
“哎喲。四妹妹你不知道,我心裡頭多苦。”三夫人拉著四夫人訴苦。近來她真的是氣壞了。
“姐姐莫急,我們慢慢來就是。”四夫人安慰她道。“鄭冬靈就算是沒有事又能怎麼樣?她將來嫁給了那個傻子,還真的能生出兒子來嗎?她活著卻生不出兒子,那不是更痛苦?到時候這鄭宅不還是康福的?”
三夫人卻搖搖頭道,“哪裡能那麼容易?萬一她要是生出來了呢?”
四夫人噗嗤一下笑了,“那傻子會什麼?還真能跟她……?而且她要想生,還不是得看我們讓不讓她生?”
這話說到了三夫人的心坎裡,“對!得看我們,就是如今她得了勢,也得看我們。”
“夫人。”
小丫頭被三夫人的貼身婢女領著進來。
三夫人一看,立即就與四夫人對望了一眼,將屋子裡的貼身婢女遣散,才道,“怎麼?有什麼情況?”
小丫頭將容綰去了靈秀院的事情說了一遍。
三夫人皺眉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她們說什麼?”
小丫頭搖頭,“沒有。”
三夫人面色一沉,“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小丫頭走了,三夫人才又道,“這容綰和崔府又搭上了,以後要讓她在內宅活動,鄭冬靈和她的關係又好,我們還哪裡有活路?”
“不怕!”四夫人沉吟了片刻,說道,“姐姐,依我看……”
容綰這時候已經回到了崔府,在自己屋裡已經洗漱打算睡了,但是鄭冬靈跟她說的事情還是讓她記掛著,她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如果說真有人幫她,除了楊孜墨就是……
容綰給元氏診完病,就扶著元氏出來曬太陽了。
這時候,翠竹從外頭進來,神色不耐,見了容綰和元氏才勉強笑起來,“夫人,姑娘——那個鄭宅的馬姑姑又找來了。”
“恩?”元氏疑問道。
“怎麼又找來了啊?”容綰也問道。
翠竹搖頭,“不清楚,不過這次她還帶了個人來。”
“什麼人啊?”容綰問道。
“是周府的隨從。”翠竹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