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婢女吩咐道,“你去賬房支一些銀兩過來。”
一旁的婢女屈膝施禮稱是便出去了。
屋子內就只剩下馬姑姑和鄭冬靈,門外守著的婢女離廳內有些距離,他們在屋裡說話,只要聲音輕一些,是不會被聽到的。
“可以說了。”鄭冬靈說道。
楊府家丁看了一眼馬姑姑,明瞭這是自己人,開口問道,“少主想要請問三小姐容綰姑娘的來歷。”
原來楊孜墨是為了問這個才送禮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感謝,鄭冬靈的好心情一瞬間沒有了,她臉色有些僵,將嘴角勾深了一些才恢復了自然,
“容綰姑娘的來歷,就是我上次說過的,你家少主知道的。”她說道。
楊府家丁默了默,從懷中摸出一幅畫了奇怪圖紋的畫像出來,“那三小姐可曾見過這個?”
鄭冬靈掃了一眼,那花紋像是玉佩又不像,“沒見過。”
一旁的馬姑姑卻咦了一聲,“老婢好像見過。”
馬姑姑過去將畫像端過來仔細瞧了瞧,“容綰姑娘佩戴過這樣的玉佩。”她雖然不認得這個花紋,但也因為這花紋奇特,曾經在第一次見容綰帶的時候,就多看了幾眼,後來每次想看清楚,也都會忍不住多瞄幾眼的,“沒錯。”
“那這玉佩,二位可曾聽容綰姑娘說過?”楊府家丁又問道。
“沒有,她很少和我們說她的事。”鄭冬靈說道。
馬姑姑也點頭說是,然後將那副畫像交還給楊府家丁。
楊府家丁將畫像收起來,“多謝三小姐相告。”
鄭冬靈淡淡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候,去領銀兩的婢女回來了,鄭冬靈打賞了他以後,便讓他離開了。
容綰這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更不知道老嫗曾經給自己的那枚玉佩有什麼問題,她從鄭宅出來的時候,胡來是帶著寶兒一起來的,所以這會兒自然也是一起去了知府府上。
知府府上的宅邸非常的清雅,不管是宅邸的格局還是屋子內外都非常的雅緻,最重要的是十分的乾淨,大到宅邸內外的地面,小到僕從的穿著,都是一絲不苟,就算是沒有葉子,也有人在那打掃。
胡來等人在知府外候著,
容綰與寶兒被人領著進去。
花廳裡,約莫四十來歲的婆子,見了容綰進來,笑眯眯的上前,“姑娘來了。”
容綰笑了笑,點頭應聲。
婆子招了招手,一旁的婢女便端著盆清水過來,另一個婢女則是端了乾淨的毛巾等等東西。這是要淨手,是內宅講究的人外出回府後的習慣。鄭宅裡鄭冬靈也會如此,不過她出門少,且容綰多半不和她見面,就見得少了。
然而,這種習慣對待客人是不必的,容綰想著鄭冬靈早上對她特意說的‘秦氏特別愛乾淨’算是理解了,她如今已經很久沒有講究這些了,但也不陌生,曾經在楚府當繼女的時候也是如此,不過這些早已經跟隨著記憶留在了前世。
容綰從容的淨手,一旁的寶兒也跟著依樣畫葫蘆的淨手。
秦氏從花廳外走進來,婢女們便端著水盆退下了。
069 聽說
秦氏五官端正,保養極好,一點也看不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她頭戴幾隻花紋細緻的金釵珠釧,身著暗金紫色刻絲襖褙子,深藍淨色棉裙,顏色不鮮豔但素雅中又透著華麗,她緩步走進來,步子輕穩,頭上釵飾上的掛墜都只是輕微的晃動,不論穿著還是一舉一動都這樣細心的人,心思往往極為細緻,
秦氏自打進來,臉上就一直掛著笑,但給人的感覺並不親切,反而有種淡淡的疏離感,“那日在楊府與姑娘匆匆一面沒有瞧清楚,只道是個水靈的姑娘,今兒個一見才發覺姑娘竟是生的這樣好看。”她笑盈盈的誇獎道,“怪不得楊大夫人這樣喜歡姑娘,連我一見著姑娘就不自覺的喜歡呢。”
僅僅是見了一面,哪裡會喜歡,而且楊大夫人一個宗婦喜歡她也不會是因為樣貌,這個秦氏這樣真的是在誇獎她嗎?
“夫人過譽了,楊大夫人與民女不過是投緣,所以才會談得來,不過民女就只是個普通人,能讓楊大夫人和夫人喜歡真的是榮幸。”她說道。
這姑娘有意思,對自己的身份非常的有自知之明,卻又沒有卑躬屈膝,開口說出來的話不卑不亢,竟是讓她試探這姑娘的話,直接給堵了回來,她心情略有不快,但又對她討厭不起來,當然也喜歡不起來,
秦氏聞言,笑容更深了一些,“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