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但可惜的是,龍葵看他已經看了很久,若不是他知道龍葵一心只為她的王兄,重樓都幾乎要以為那赤裸裸的眼神是龍葵看上他了。
龍葵的眼神太過直白,也太過透徹,透徹到讓人覺得就這樣被她看著幾乎什麼都讓她一覽無餘,哪怕是重樓,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偏偏龍葵直白的眼神卻無法讓人產生厭惡,重樓被這樣看了很久,終於也忍不住先開口:“你到底要怎麼樣?”
龍葵動了動嘴角:“不想怎麼樣,只不過我很好奇,魔尊重樓不願出世的原因是什麼呢?是以,我看了你很久”。
重樓皺眉:“那你看了這麼久,看出什麼沒有?”
龍葵搖了搖頭:“沒有,是我太高看自己了,哪怕是現在的我,對上現在的魔尊,我依然是看不透你的,明明很擔憂魔海的情況,明明只一步之遙就能解救族人於水火,可你偏就是不救,哥哥說,魔尊重樓是個面冷心熱的人,看著難以接近,實際上卻比一些道貌岸然滿口道理的仙人好多了,然而,現在我卻想告訴哥哥,他認識的重樓可能並不是如此,魔尊依舊心冷,讓人難以猜透更加難以接近,哪怕是族人都能見死不救”。
龍葵難得一口氣說了很多,然而當重樓將要出言反駁時,她卻話鋒一轉突然說道:“當然,這些都與我無關,不管魔尊重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決定是魔尊自己的事情,龍葵無權干涉也無權左右,所以,魔尊也不用想龍葵出聲是否為了墨夜白或者是為了魔海,因為不管墨夜白和魔海變成什麼樣子,這一切,都與龍葵無關”。
這一上一下的倒是把重樓給堵死了。
重樓也被龍葵這般能說會道震驚了,他扶額大聲笑道:“景天說他的妹妹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人,我想他也是錯的,他的妹妹,不僅內心堅強,外表更是堅硬,他看不見是因為龍葵只對他一個人溫柔,而這份溫柔之下呢?又是一個怎麼樣的龍葵呢?”
龍葵抱著劍緊了緊,微微一笑道:“魔尊不必試探龍葵,龍葵不管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都是愛著哥哥的,所以於哥哥龍葵是怎麼樣的人並不是那麼重要的,然而,我只對他溫柔,如此,不也足夠了嗎?”
重樓冷哼:“你哥哥怕是也想不到他柔弱無害的妹妹竟是如此能說會道吧?”
“魔尊似乎很喜歡翻舊賬,魔尊莫不是忘了,龍葵不會說,可紅葵一向能說會道,再者,我站在這裡也不是為了跟魔尊討論龍葵是否能說會道的,我想魔尊是否應該回答我一個問題”,龍葵冷靜自持,在重樓說了那麼多動搖她的話的時候,也依然不為所動。
聞言,重樓皺了皺眉:“是嗎?你要問什麼?”
“我初醒時,看見天現異相,推算得出花楹降世,然而,為何花楹降世的地點卻在魔尊設下禁制的地方呢?這一點,我希望魔尊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龍葵如是說道。
面對如此強勢的龍葵,重樓眉頭的皺紋都能夾死蚊子,他想了想說:“我並未在他出設下過魔族的禁制,至於你說的什麼禁制,我一概不知,還有,花楹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無害,她對唐雪見的執著,不比你對景天少,哪怕她最後成了妖仙,最放不下的也還是隨著景天去投胎轉世的唐雪見,你也知道唐雪見,她只是天庭聖樹上一枚滿是夕瑤對飛蓬思念的果實,能否成功轉世還是個不可知的答案”。
聽完重樓的話,龍葵眉頭也皺了起來,她認真的與重樓對視,道:“魔尊這是什麼意思呢?”
重樓笑了笑:“我是什麼意思,你真的不懂嗎?我雖身在此但對於外界的事情我還是能略知一二的,花楹用了上古大陣,想在茫茫三界尋回唐雪見,便要用整個人間作為祭品,龍葵,你不去阻止她,還留在我這裡做什麼呢?”
說罷,重樓這次一揮手卻成功的將龍葵送了出去。
一出來龍葵就在外面看見了花非妖墨夜白墨月兒和一臉擔憂扯著脖子往禁地裡望的君拂。
她掠過花非妖一行人,直接走到了君拂面前。
“師妹……”君拂呢喃出聲,他看著龍葵,卻總覺得隔著一層什麼東西叫他看不清龍葵的容顏,也只聽到龍葵的聲音在耳邊忽明忽暗,她說。
“我把君瑤的身體還給你,她早已去了,是我佔用了她的身體,如今也該到了歸還的時候,你帶著她回玉仙門,記住,不許回頭,若不能安全將她送回去,你這輩子就都不要再來見我,聽到沒有?”
君拂渾身一震,臉上露出悲慼的表情:“你還是要把我丟開,你怎麼能一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