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南詔王爺的冤魂,他與南詔王長得頗為相像,都十分俊美,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男人女人見了都沒活路,只是縈繞在他身周圍的瘴氣卻讓這個俊美的男人多了幾分陰狠,看上去分外猙獰。
因為來之前幫君拂除掉了那戾氣所化的妖孽,龍葵並不擔心君拂會輸,以他的實力也早該歷練歷練,只不過她和他終究有差距,太危險的事情龍葵一般都自己上了,所以像這種歷練的時候,龍葵還是果斷的把君拂推了出去。
那冤魂仰天一聲長嘯,尖銳的聲音劃破耳膜,君拂拿著絕珏固守本心,封閉了聽覺,那冤魂不知說了句什麼,君拂只見那冤魂隨手抓了一把樹林間的瘴氣,化成大刀,忽的一刀朝著他劈去,君拂冷笑道:“好一個英雄,只可惜你已經身死!”
那冤魂喝道:“若不是你們這等口蜜腹劍的惡人,我與我妻本該攜手一生!”
君拂想想,這冤魂八成是以為他和龍葵是受了南詔王的命來收他,他們剛從南詔王宮出來,沾上些南詔王的氣息也無可厚非,只是被當做和那種人渣是一起的,君拂頗感不爽罷了!
君拂拿著劍挽了個劍花朝著那冤魂刺去,“你不過區區冤魂,有今天一切皆是你的命,你今日落到這步田地實屬可憐,可你萬不該害人性命!”
那冤魂大怒:“我害過誰?那道士是魔修,且他打著我妻的主意,難道他不該死?那王后引魔入宮,難道他不該死?南詔王弒兄奪嫂,難道他不該死?”
那冤魂提著瘴氣刀左右斜劈,橫空又斬了幾道,卻都被君拂一一化解。
君拂又是一聲冷笑:“你既然身死就該墮入輪迴,人賤自然有天收,你瞎操什麼心?你不過是不甘心罷了,他奪了王位還奪了你妻,你想報復他便吸了他的龍氣,斷了南詔國的國運,心思如此歹毒,這世間可容你不得!”
君拂將絕珏收到身後,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口中唸唸有詞,且仔細聽乃是一段縛魂咒,在空中燒了一張符紙,隨著符紙的燃盡一根似是被燒紅的鐵鏈將那冤魂緊緊鎖住,那冤魂啊啊叫了幾聲掙脫著,縛魂咒卻越鎖越緊,最終化作一縷青煙,君拂當空一握那被縛魂咒鎖住的冤魂就現在了手心。
君拂拿著冤魂屁顛屁顛的走到龍葵面前,露出一個兩排牙齒,十分傻氣的道:“龍葵你看,我捉住他了!”這是討賞來了。
龍葵被逗的一笑,把一顆青絲花蕊鑲著乳白花瓣的花交到了君拂手裡。
“南詔王宮的那些遊魂野鬼已經被黑白無常帶回了地府,這朵花是他們臨行前從王宮拿出來的”
託著玉色的花挭君拂張嘴便把這朵堪稱是南詔國國寶的東西吞了下去,一時間君拂只感覺到從丹田湧出一股暖氣直通七經八脈,君拂清楚的感覺到每根經脈都在被溫養,再加上先前龍葵給他的藥中混合了龍葵一半的靈力,和其他的幾種稀有的藥材,這下君拂的身體總算是無恙了。
飛劍上君拂一手捏著那冤魂一邊對龍葵說:“師妹,這冤魂可怎麼辦?”
龍葵看了眼躺在君拂手心的魂魄,淡淡的說:“把他煉成劍靈吧!”然後又伸出食指戳了戳小馨兒的嫩臉,小馨兒在睡夢中吐了幾個泡泡,一行人終於衝著蜀山飛去。
且再說黑白無常所收的那些冤魂,閻王看過後才發現他們皆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便命黑白無常將他們投入了無間地獄,但願他們能早日淨化自己,重入輪迴。
因著飛劍上帶著一個小嬰兒,是以君拂架著飛劍飛的十分的慢,悠悠逛逛足足花了一日的時間才從南詔飛到蜀山,君拂見蜀山的守山大陣從陣眼處散出源源不斷的光波,就下意識的和龍葵說:“師妹,我們還是從正門進去吧,這樣進去,蜀山可得把我們當成敵人打出來不可,我們是去求人幫忙的,還是客氣些為好!”
龍葵冷冷一笑:“誰說我們是去求人幫忙的?我們是去興師問罪的!”說罷,一手抱著小馨兒一手提著君拂,直接從蜀山的守山大陣衝了下去,直達蜀山的鎖妖塔。
龍葵闖蜀山可沒有想要隱瞞,她故意做大了聲音,是以整個蜀山都聽的一清二楚,那渾厚的鐘聲,正是蜀山守山大陣報警的聲音。
看著從四面八方衝上來的蜀山弟子,君拂一陣頭皮發麻,連忙舉起絕珏,思考著到底從那一條路衝下山會死的好看一些。
蜀山雖是仙門,但卻極少與外界交流,且外界也只道裡面是高手如雲,一般人根本不敢進蜀山,更遑論是這樣堂而皇之的闖山,君拂過度緊張後來才發現,他們不僅破了陣而且還完好無損,就連小馨兒這個小嬰兒都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