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豐葦一聽馬上叫起來,一雙手趕忙抓緊蘭息,明亮的大眼滿是祈求,“哥哥,我不要回去!我要跟隨哥哥打天下的!”
“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快回你的營帳做功課去!”蘭息瞥他一眼,揮揮手,雖語氣淡然,無形中卻有一種壓力令豐葦不敢再多言。
“知道了。”豐葦放開手垂頭喪氣的起身,但當眼光瞟到一旁似是強忍著笑意的雙胞胎時,眉頭一跳,又一個問題浮上心頭,“哥哥,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可不可以?”
“說吧。”蘭息可有可不有的點點頭。
“我昨天聽到鍾離、鍾園在悄悄的議論著說什麼東大將軍領八萬大軍前往涓城討伐風王。”豐葦詭異的瞅一眼臉色一變的雙胞胎,“他們還說不明白王為什麼不趕快出兵支援。”看著雙胞胎有些發白的臉色,豐葦心頭不由一陣愜意,總算出了一口被看得死死的惡氣,“哥哥,我也想知道你既然知道風王有危,為何不派兵援助?”
“哦?”蘭息目光淡淡瞟一眼一旁的雙胞胎,雙胞胎頓時頭垂得低低的,“那女……嗯,風王既然並未發信要求我出兵支援,其自是有穩勝之算,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啊?是這樣嗎?”豐葦眨眨眼睛似乎不大相信如此簡單的理由。
“就這樣。”蘭息點點頭,“問題問完了,還不回去做功課?”
“是,臣弟告退。”豐葦趕忙退下。
“你們也去吧。”蘭息吩咐著一旁正不知如何是好的雙胞胎,“別跟著豐葦學些壞毛病!”
“是!”雙胞胎同時鬆了一口氣,動作一致的躬身退下。
待他們都離去後,蘭息目光落在那一盤未下完的棋局上,半晌後才略帶笑意的輕輕自語:“豐葦,這世上只有你一人叫我哥哥的……也只有你才會如此坦然無忌的對我,便是她……”說著微微長嘆,似是有些惋惜與遺憾,“等你再長大些,便也不會如此了……”
抬手掩眸,將身完全倚入榻中,帳中剎時一片靜寂,寂如幽幽夜宇。
“進來。”榻中本似已沉睡的蘭息忽然輕輕道,掩眸的手也放下,目光瞟向帳門。
一道模糊的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入帳中,垂首跪地:“暗魅拜見吾王。”
“什麼事?”蘭息淡淡的問道,身子依然倚在榻中。
“風王派人傳話,請王速出兵!”
“嗯?”原本漫不經心的蘭息猛然從榻上坐起身,目光看著地上的暗魅,“如此看來,這東大將軍與他的八萬禁衛軍也還是有些實力了。”蘭息低低笑起來,眸光一閃,似想到了什麼,“只是……她竟然會派你來傳信,這倒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風王另派有人避開東將軍的攔截正式前來傳書,一刻前才至,只不過似乎被任軍師請去‘休息’了。”暗魅的聲音極低極淡。
“果然。”蘭息點點頭,然後揮揮手,“你去吧。”
“是。”模糊的黑影如一縷黑煙從帳中飄出。
“軍師。”
帳外忽起的聲音將任穿雨自沉思中喚醒,反射性的抬起手摸摸下巴。
“是四位將軍來了嗎?快請。”
“不是,是王派人傳話,請軍師前去王帳一趟!”
“哦?”任穿雨眸光一閃,隨後答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帳外傳來侍從離去的足音。
好快啊!任穿雨凝著眉微微一笑,卻略帶一絲苦澀,撫著下巴的手已不再移動,不自覺的用力捏住。甚至還未想清楚該如何處置之時,傳話的人便已到了!這世間看來沒有什麼是不在他的掌握之中的!
“穿雨。”帳外又傳來喚聲,這一次卻是喬謹冷靜的聲音。
“喔。”任穿雨應聲出帳,四將正並立於帳前。
“你派來的人還未出門,王的侍從便到了。”喬謹看著任穿雨略有些嘲諷的道,臉上的神情卻是嚴肅而凝重的。
“看來所有的事都逃脫不了他的法眼。”任穿雨微微嘆道,“若是他願意……天下也可掌控於他的五指之間的!”
“穿雨……”喬謹看著任穿雨,目光有些複雜,“我到現在依然不能認同你之言,但是……”他抬手似有些苦惱的揉揉眉心,“我卻無法反駁你!”
“那是因為我們認同的王只有一個!”賀棄殊一針見血道,“你我心中或都有些鄙視這等行為,但為著那個人,為著我們共同的理想,為著這個天下,我們只有如此!”
“當年我們以血宣誓效忠的人……我們多年為之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