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陣容。
豐息也跟在她身後,只是手中依然握著酒杯,悠閒得彷彿是與好友前往後花園把酒歡言,踏出帳門時還不忘向旁邊為他掀簾的那名侍女微笑致謝,惹得那名侍女心如鹿撞,滿面紅雲。
待走得遠了,風夕略皺眉頭的看著他,“此次出兵我也就帶四名侍女,已經分了兩名去侍候你了,你不會連這兩名也要弄到你的營中去吧?”說至此壓低聲音,“你少給我亂拋桃花!”
“嗤……”豐息輕輕一笑,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我有做什麼嗎?”
“唉……”風夕也有些無奈的嘆一口氣,“你不用做什麼,女人看到你就好似蜜蜂見到花,不由自主的就要趨過去!四公子中就數你黑豐息最多風流韻事,想那玉無緣雖號稱第一公子,可從未聽過有哪個女人的名字和他連在一起的。”說著繼續往前走,走不幾步忽又回頭瞪著他,“也難怪,你一人佔兩個身份,自然也要比別人多一倍!”
豐息聽著她的低訴,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極其隨意的晃著手中半杯美酒,看著蕩起的那圈圈漪漣,忽然問道:“風雲騎如何?”
“傷二百一十二人,死三十七人。”風夕抬首望天,聲音有些低沉。
“你不是有韓家的藥方嗎?為何不配紫府散?”豐息目光不移杯中青色的美酒。
風夕聞言白他一眼,“那藥方上的藥我想你也看過,都是十分珍貴的藥材,光是其中一味‘萱荻’,先別提其一葉千金的價錢,平常藥店能有一枝已是十分不易,我要找齊那些藥材都不是易事,更不用說在軍中大量配製。”
說完忽又嘆了一口氣,“難怪韓老頭堅持一藥千金,而華王卻為了這藥方滅掉了整個韓家!”
“這東西或許你用得上。”豐息略一沉吟,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塊絲絹,“在華都時我去了一趟品玉軒,託君品玉看了一下紫府散的藥方,她便按其藥性,改了那些過貴難求的藥,藥效或比不上紫府散,但比之一般的金創藥卻要好許多倍。”
風夕接過絲絹,看著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寫下的藥方,再仔細看了看那方淺藍色的絲絹,很似女子用過的半新不舊的手帕,抬首看向豐息,臉上已是一臉的諷笑,“想不到被稱為‘木觀音’的君品玉也對你青睞有加!唉!是不是這世上只有我認為你是一隻狐狸?其它的人包括那個聰明的華美人,都認定你是仁心俠義、才貌翩翩的佳公子?”
豐息目光溜過風夕的臉,一仰首將杯中餘酒飲盡,然後有絲玩味的看著她道,“你是因為君品玉的這方手帕不舒服,還是因為文武全才的風惜雲竟在醫術之上輸君品玉一籌而不舒服?”
風夕聞言卻是輕輕一笑,揮著手中藍帕,“以帕遺郎望郎思!我只是有些為那些美人的一腔深情而不值!想當年單飛雪為你所拒而揮劍斬情出家為道……好吧,不提以前江湖上那些為你犯相思病的美人,就單現在這三個,無言等待的鳳棲梧,傾心許國的華純然,贈帕遣意的君品玉,皆是品、性、才、貌佳絕的佳人,可為何就是看不透你的無心無情呢?她們為何就是不明白,溫雅雍容的豐公子,心中裝的不是美人情愛,而是江山帝位!”
豐息聞言卻只是雍雅一笑,撫著手中空杯,以指上扳指相叩,發出清亮而略有些空寂的響聲,半晌後才淡淡道:“我也有些奇怪,為何人人都會欣賞於我,而獨你例外?”
“因為我是風夕。”風夕目光看著手中的藍帕,微微帶著一絲憐意的笑笑,“就如你給我這藥方……那是因為我已答應將風雲騎送與你,你當然希望到你手中時依然能是五萬完整的風雲騎!”
聽得這樣的回答,豐息眉頭微微一挑,然後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兩人之間片刻靜默,一個看著手中藍帕,似在細研其上藥方,一個撫著手中酒杯,神色平淡,眸中卻不時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良久後,豐息遙望華軍陣營道:“你曾說血鳳陣留待真正的對手,皇朝足以堪為對手了,與他的這一戰……血鳳陣應該可以盡顯其能!”
“血鳳陣……”風夕卻忽微微一嘆,“若只是與皇朝一戰,我有十成把握,決不會敗於他手,但是……”說至此忽然停下。
豐息回首看她,靜待她下言。
“他身邊還有一個玉無緣!”風夕深吸一口氣,彷彿想緩和心口那莫名的窒息之感,轉頭看著豐息,眉頭猶是微籠,“你我想來都有同一句祖訓。”
豐息微垂目,看著手中空空的酒杯,然後目光一閃,“你是說他就是那個玉家的人?”
“別忘了江湖